抽烟男上去给了梁之楷一拳,“妈的,怎么这么文绉绉?”
“别说,飞龙,你还真有艳福!”卷毛的眼睛闪着光,像是挂着一百瓦的灯泡。
“这张照片里,女孩儿背后是一幅水粉画,怎么,她还是个搞艺术的?”梁之楷明显比另外两个有文化。
“我去,你关注的点,真跟一般人不一样啊!”抽烟男调侃道。
寇飞龙将手机拿回来,眯着眼睛看那张照片,“听说她研究生期间学的是法律,不过本科学中文,也算个文艺青年吧!工作倒不是文艺方面的。”
“所以你艳福不浅啊,这女人,不仅好看,还是个才女呢!”卷毛哈哈大笑。
“那又怎样?能不能得手,还不一定呢,况且,她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寇飞龙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你喜欢的女人,我们谁不知道啊?你喜欢戴氏集团的戴丹妮呗,不过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白富美,咱们嘛,顶多算是小康,哪儿能高攀的上?”抽烟男摸摸鼻子。
“那又怎样?好歹我跟她是高中同班同学,多少有些同学情谊的!况且,我姑姑在他们戴氏做人事部经理。”寇飞龙瞥了几位兄弟一眼,“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接近田苗,就是戴丹妮她爸安排的。”
“哟,被老丈人重用了?”卷毛的脸皮本就比常人厚上很多,“那,得到戴丹妮,还不是指日可待了?”
寇飞龙没告诉他们的是,戴朝辉不仅让他去接近田苗,还让他爸接近孟繁海,给孟氏供货,戴氏这是想全方位的牵制住孟氏,虽然只行动了一两步。
寇飞龙当然也知道,戴氏之所以想要牵制住孟氏,不仅仅是为了联姻。他笑了笑,“这辈子,非丹妮不娶了!”今天他亲眼见到了那个人,那个让戴丹妮魂不守舍的孟凌霄,他一眼就看出来,孟凌霄喜欢田苗。他邪魅一笑,既然你抢了我的女人,就别怪我对你的女人不客气了!
“得了得了,别信誓旦旦了,回家之后,再对你的丹妮魂牵梦萦去吧,来来来,打牌!”梁之楷拿出两副扑克牌。
寇飞龙笑了起来,狭长的桃花眼带着几许狠辣,“行啊,玩多少钱的?”
“咱们可不是有钱人,玩儿一百的就得了!”卷毛喝了一口啤酒。
“得嘞!”梁之楷将牌取出,摔在桌子上。
他们几人都是夜猫子,不玩尽兴,根本无法入睡,几个美女,也就与他们一同打牌作乐去了。寇飞龙他们几人常常到处去玩儿,别看下午在孟凌霄家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此刻却全是纨绔之姿。
玩得开心了,寇飞龙骂道:“都他妈的是孟凌霄那个小白脸,整天装得跟个人似的,把我的丹妮迷的七荤八素,老子不扒了他的皮,就不叫寇飞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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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男平日里本来就没个正经,此时更是信口开河,“要是他不识相,哥几个把他阉了都成!”
寇飞龙听着高兴,手上的钱啪啪往桌面上扔,“玩一百不尽兴,来,玩一千的!”
几个人一个个都玩儿开心了,也不愿自讨没趣,都附和着,“一千就一千!”
寇飞龙明知孟凌霄背后站着孟氏集团,不可小觑,但此刻玩儿得激动,眼睛都绿了,只会满嘴跑火车,“必须弄死姓孟的这孙子!我就不信他能有两条命!”
“咱们回头就帮你弄死那个孙子!”抽烟男也咋咋呼呼的跟着嚷嚷。
牌局又开始了,出去不一会儿的两个美女,又拿了些开心果一类的坚果盘进来。
“给我剥坚果!剥了喂我!”寇飞龙对着其中一个美女指了指,那女人便答应着,帮他剥坚果,一面又趁着喂他的时候,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哈哈哈哈!好吃!”寇飞龙一边吃着,一边用手去抓两把妹子,乐得嘴都要歪了。
“不过飞龙啊,你要想搞定那个纯情妹,可得收敛着点儿。别一上来就脱人裤子!”卷毛爽快的笑道。
但寇飞龙听着就不耐烦,将嘴里的烟扔在地上,使劲儿踩了一脚,“一个小丫头片子,我随便用点儿伎俩,她还不乖乖就范?”
梁之楷多少有些良知,倒来劝他,“也别太过分了,良家少女,招惹上,可难缠得很!别给自己惹一身骚!”
“知道,不会玩儿出人命的!”寇飞龙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就是,戴好措施就得了,什么女人还不都是用来睡的?谁没有个第一次啊?”抽烟男猥琐的笑着。
梁之楷看着这几个人,暗暗摇了摇头。
转眼到了清明时节,说来也怪,清明总是滴着雨,正应了“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诗句。空气也是阴湿的,甚至没有了三月底的温暖。
孟繁海一家四口都去了郊区,两名男丁给孟凌霄过世的母亲献了花、烧了纸,而林清月和田苗则在一片空地上,给田苗的外公外婆烧了金元宝。
田苗的脑海里面闪过一个人,只是飞快的闪了一下,那人是她的父亲田大壮。
田大壮虽然还活着,但在她的世界里,这个人也只是半死不活罢了。每逢固定节日给他打个电话,每逢过年给他打几千块钱,他们之间的联系,似乎只有这么一点儿。
“你有什么资格来看我妈!还不赶紧滚!”不远处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叫声,田苗看过去,是一个带着眼镜的、二十几岁的男子,正在与一位中年男子争吵。
田苗将视线收回,看了孟凌霄一眼,发现孟凌霄的目光也停留在眼镜男那里了,只见眼镜男伸手一挥,将中年男子手上拎着的水果打翻在地。
“梁之楷!你发什么疯!”中年男子在瞬间变得怒不可遏,满脸扭曲。
“梁林虎,别以为你做的那点儿事,我和我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在外面养小三小四,我妈怎么会那么早就离世?”梁之楷怒气冲冲。
没想到梁林虎却直接走上去,径直往梁之楷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
梁之楷的脸上登时红肿了起来。
“之楷!”不远处有一个男子向梁之楷他们走过去,看到他,田苗倒是先吃了一惊,那个男子竟然是她的项目负责人梁之宇!
男子走得近了,“之楷,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你不必多做理会。”
在梁林虎的余光处,瞄见了他的另一个儿子。“之宇,你看看你弟弟,今天清明,我来看看你们妈妈,有什么过错吗?”
“爸,妈生前你都不想见,现在她死了,你反倒来祭奠,岂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吗?”梁之宇说得平静,但句句诛心。
“之宇,你不仅不帮着爸说话,反而还在这里添油加醋!别忘了,你和你弟弟,我好歹都给了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梁林虎说着,叹了一口气。
“那小三小四呢,你各给了多少股份?”梁之楷的脸此刻气得涨红。
“我给多少,你们管不着,反正我对得起你们两个!”梁林虎毫不让步。
三个男人的争吵声四散开来。这里本来是京北郊区最好的墓地,清明时节人流量自然很多,免不了吸引了一大片的目光。
现在倒好,大家纷纷对这三个吵闹的人侧目。
梁之宇见此情景,也不与其父亲争辩了,拉上梁之楷便走。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田苗感慨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孟凌霄将手上的伞向田苗倾斜一些,“咱家倒是很和谐。”
“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梁之宇,就是后面来的男人,是我们项目负责人。”田苗微微偏着头。
“是吗?看来他家境不错,他爸养两个儿子,还有钱养小三小四。”孟凌霄眯眸浅笑。
“应该和你家差不多吧。不过我以前还真不知道。没想到梁之宇还真是深藏不露呢,怪不得大家都说,有不少的富二代来金融行业学习、锻炼,以前我还没发现,现在,起码认识你和梁之宇两个了。”田苗笑意淡淡。
孟凌霄眉似刀裁,目若曜石,“金融行业确实挺锻炼人的,不过做久了,也觉得虚,华而不实,还是实业兴邦。”
田苗笑着点头,“是啊,不过对于打工的人来说,什么行业都一样,只是一个饭碗罢了。”
话说戴丹妮那边,清明放假,自然是跟人出去疯玩,好不容易回家吃顿饭,还是因为玩不动了。
“丹妮回来了?”刘姿柔的声音自饭厅传来。
“是啊,妈。”戴丹妮洗了个手,向饭厅走去。
“丹妮,寇飞龙靠谱吗?”戴朝辉皱眉,这个寇飞龙是女儿亲自告诉自己,让他去接触的,可是到现在也没见动静,不知是不是有了什么失误。
“爸!你还要重复问多少遍才信?”戴丹妮满眼不耐烦,“他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我了,能不好好办你交待的事儿吗?”
“那为什么假期寇飞龙没把田苗约出去?你孟叔叔说,他们一家今天全去扫墓了。”戴朝辉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