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雨水在脸上胡乱的拍,酒店侧边的屋檐下,黄芷蕾蜷缩在一角,早已湿了衣裳,瑟瑟发抖着。
中午因为跟那条看门狗起争执,不得已下只能退避酒店大门,在侧边的屋檐下猫着。可屋漏偏逢连夜雨,晚上本就没有栖息之地的她,结果还迎来了这么一场大雨,窄小的屋檐根本遮挡不了风雨,时间一长,便彻底被寒冷侵蚀。
牙齿打着冷颤,身无分文的她,此时可谓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就算反悔想回去都没办法,手机早已关了机,联系不上人。
并且,为了不让家里人发现,她的那辆法拉利也没有开出来,不然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也用不着这么可怜了。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着,她似乎也渐渐麻木了,身子有气无力的椅在墙角,眼皮沉重,只觉全身似有火在燃烧,但却又倍感寒冷。
夜漫长而又困苦,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现在几点,离天亮还有多长时间,当仅剩的一点意识消亡,眼前的景象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所有的一切,都归为虚无。
清晨,经过大雨一夜的洗礼,天空碧蓝无痕,晴空万里,温暖的阳光挥洒一片,一改昨天的恶劣天气。
自温暖舒适中醒来,黄芷蕾第一时间晃了晃昏沉的头,同时身感一阵无力,种种不适让的她知道,自己可能染了风寒。
意识到这点,思绪便一点一点清晰起来,昨晚狼狈在屋檐下避雨的情形赫然历历在目,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在家里。
先是讶异,随即一双美目警惕的打量着自己身处的环境。
鹅毛般洁白舒适的大床,有着惊人的弹性,再看房间的结构部署,黄芷蕾便知道这是哪了。
克里斯汀酒店的客房里,她住过,这样的结构跟她之前的那间房,实在相似。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又是谁把她从外面弄进酒店的呢?无人的房间显然没人给予她回答。不过,在随着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不着片缕的上身时,她不经呆了呆,随后心中咯噔一下,面上顿时浮现一抹惊慌。
本小姐被捡尸了?
细思极恐,她赶忙又看了看自己的下身,发现同样是白花花的一片。
完了
像这种捡尸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了,之前在京都远离天州市的时候,每每半夜出没酒吧这种场所,便是会见一些靓丽女子因为醉酒,毫无意识的倒在街边。
这个时候,如果一旦被混混或有心人见了,很可能就会起歹心,将人给捡走。像这样的,女子多是会被玩弄一番,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作恶的人早已不知了去向。
更有甚者,不仅劫色,还难念钱财,将人杀害沉于海底,或者抛尸山野,诸类种种,比比皆是。
实在没想到,这种只在耳边听说过的事情,有一天会真实的发生在她黄芷蕾的身上,不无让她气愤。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就在她咬牙切齿,同时心中一阵悲愤的时候,房间门突有动静,传来细微的开门声。
听得声音,黄芷蕾当即怒不可遏。
真是好大的胆子,坏了本小姐的贞操,居然还胆敢出现,好真是好的很啊,看本小姐不
“咦?”
她高举枕头,看着转角出现在房间里的人,动作却是滞了一下。
“小姐你醒了啊。快,赶紧躺下,昨晚你高烧不退,现在还没好,不易乱动。这是酒店备的退烧药,一会记得服下。”
黄芷蕾任由这名女服务员施为,乖孩子般的躺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了半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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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请问一下,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的衣服”
见她一脸扭捏状,酒店女服务员不假思索,“你为什么在这里,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昨天晚上值班,接到领导的安排,你人就已经在这里了。”
女服务员继而笑了笑,“至于衣服,小姐你不用多想,是我帮你脱的,已经拿去洗了,相信这会已经干了。”
“哦。”
闻言,黄芷蕾轻轻应了一声,心中不经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想的那样。不过对于酒店服务员的话,还是觉得有些遗憾,对于那将自己安置在酒店里的人,不免感到好奇。
之后,在酒店女服务员的监督下,黄芷蕾服下了退烧药,安静躺在床上的她,不久便又沉沉睡去。
整整一个下午都未醒来,当她再次睁眼时,外面的天空已经些许暗沉,已至黄昏。
经过长时间的休息,在药物的疗效下,身体明显有了很大的转变,虽还有些不适,但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以她精神活泼的性子,影响并不是很大。
“咕”
肚子响起一阵异响,说来也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饿的实在难受,想起女服务员之前的话,黄芷蕾便拿起床边的电话,不久房间里便送来了一车的美食。
食欲大开,待人一走,便简单穿了衣服,坐在餐桌前大块朵颐,以至于身后房间门打开,悄无声息的进来了一道人影都没有察觉。
“黄千珊是你什么人?”
骤然响起的声音着实吓了黄芷蕾一跳,转身看去,便是见得一名平静如水的男子正在凝视着她。
“呼”
她轻轻舒了口气,继而拍了拍自己丰满的胸脯,便是没好气道:“你谁啊,进来也不敲门,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抱怨归抱怨,黄芷蕾还是有听清这名男子的话,心里有些奇怪,怎么这家伙会知道姐姐的名字,难道认识?
有些忐忑,“黄千珊是我姐。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们认识?”
屈谨言不语,其实自任烈火堂堂主以来,期间就已经得知了黄千珊的身份。当时也确实让的他感到意外,没想到昔日高漪灵带回家玩的室友,会是天州市四大家族之一的大小姐。
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继而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便是道:“为什么不肯回家,一直呆在这里?”
“因为我要见你们堂主。你应该是烈火堂的一名管事吧,可以让我见见他吗?”
“然后呢?又是为了什么?”
想起自己的目的,她便兴奋而起,一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高举,做努力状,“我会打败他,然后拿下天州市车神的头衔。”
房间里继而安静,气氛不无有些古怪,屈谨言似是在听冷笑话,默然如冰。而黄芷蕾见他始终冷谈,便悻悻然的收起了举起的手,一脸的尬尴。
兴奋过头了,好中二啊
豁然转身,不再言语,缓缓走出。
“喂?”
见状,黄芷蕾忍不住脱口道:“昨天晚上是你将我带回酒店的吗?”
男子只是停顿了一下,在她期盼的目光中,最终还是离去,却始终沉默。
“还真是一个怪人说句话有这么难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