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煞帮。
经过一番小插曲,最终帝安和王天两位大佬,在二楼一处安静的房间里会面。
环境暗沉,工业风,陈设比较简约,除了必要的一些东西外,显得有些空旷。依旧是水泥地,裸露的红砖墙壁上,有许多凹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看来屋里人唯一有兴趣的,便是如此了。
昏暗的房间里,两人各自端坐,而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只摆放着两个空杯,却并未有酒。
先前帝安给他倒酒,王天却以“无心饮酒”婉拒,这才有了眼下的一幕。
轻笑着将酒瓶放下,帝安怎不知他话里的意思?独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直接豪迈饮下,然后置于桌子之上。
“今天王老弟主动上门,看来是有什么指示对吧。”
王天瞥了眼坐于对面,有些漫不经心的帝安,面色不经肃穆起来。
“帝兄,时至今日,难道你还没有放下以前的隔阂?现在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可经不起折腾了。”
帝安抿嘴,这么多年来,两人间能说得上一损具损的事情,似乎也只有当年那化工厂一事。
至于此次王天亲自上门,他自然也清楚是为了什么,无非是当年城北发生的那一起爆炸案,据说这些天,有人似乎把矛头重新放在了这件事上面。
【推荐下,咪咪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iiread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相比王天的凝重,帝安好像并没有太在意,也没太放在心上,始终都挂着礼貌的笑意。
“王兄就这么担心?事情不是都过去六七年了吗,早已经有了结果,成为了事实。况且,这还是天州市z府自己做的决定,就算有些人想翻案,也过不了他们自己那一关,除了我们,那些关乎自己政绩的家伙,可不会袖手旁观。”
说着,帝安又俯身拿起了酒瓶,愈要给自己倒上一杯,好好畅饮一番。
不过,当听闻王天沉着声说出的一句话后,他的动作不经滞了一下。
“如果帝兄这样认为的话,我认为有失考虑。”
“哦?那不知失在何处,洗耳恭听!”
迟疑片刻,鲜红的酒水流淌于透明杯中,散发着诱人的色泽。他摇晃着酒杯,再次全身心的靠着沙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淡漠的盯着对面之人,等待着他的下文。
王天迎着他的目光,瞥了眼这个长相粗狂的汉子,继而正色着缓缓开口:“我想说的是,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过去并不代表未来。
难不成帝兄你没有关注去年年低,天州市领导班子换届一事?”
闻言,原本酒杯已经到了嘴边的帝安,当即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王天,神色些许变化。
“之前做出爆炸案决定的一把手和二把手,如今已经调任,也就是说,你认为的那些不会袖手旁观的人,已经管不了这些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是这件事重新浮于水面也不是不可能,因此进入新任领导的视线里,甚至说再次像当年那样,全国都闹得沸沸扬扬,届时我们这些幕后者又会怎么样呢?”
他顿了一下,看着帝安那逐渐凝重起来的面色,继而语气渐深:“大批量私自制造军火,从中牟利,且引起爆炸,造成一警上百民众死亡,这样的事情一旦披露,在国家面前,与死无疑!”
声音落下,宛如一记重锤,砸于帝安心间,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淡然处之。
王天之意,确是他不曾思考过的,也压根就没有太放在心上,但此刻经他这么一说,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小子现如今代表着穆家,也等同于他身后站着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对于当年之事,则是再清楚不过了,她要是刻意拿这件事来动他们,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帝安沉吟,眉头紧皱,原本端于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已经置于一旁。
良久,他缓缓起身,渡步到窗前。
看着他的背影,王天轻笑一声,将他杯子中的酒,对着瓶口又给倒了回去。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不日,鑫隆大厦,副总办公室。
“你说,我要你有什么用?什么都说不知道,就连简单的电脑操作都不会,那有什么是你会干的?”
因为前些天的缘故,两人的关系不无有些僵硬,赫云溪也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口水,没有给她留丁点颜面,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某人的脸皮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怎么说都不会放在心上。
要说这几天,钟若嫣来公司也有些天了,起初赫云溪也想不计前嫌用平和的态度同她相处,毕竟怎么说也是屈谨言推荐过来的,还是表妹,多少要给点面子的。
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赫云溪崩溃了。
英文不识一个就算了,还没有丁点工作经验,干啥啥不会,叫她帮忙打印一份资料,硬是搞了一上午,还把打印机给搞报废。
赫云溪算是知道了,屈谨言推荐这么一个奇葩表妹来,根本就不是从工作能力上考虑的,纯属是报复气她来的。
“我会的可多了,只是在这里用不上罢了……”
站于办公桌前,钟若嫣撇了撇嘴,不以为意,也没有将赫云溪的话放在心上,始终乐观。
“行了行了,你去总经理办公室找林柯,你先跟着她,从最基础的东西学起,哪一天她说你合格了,再回我办公室。”
赫云溪摆摆手,颇有些不耐烦,其中有几分是故意的,谁叫钟若嫣姿态这么高,动不动就拿屈谨言压她,不给她点颜色看看,都摆不清自己位置了。
“那感情好。”
闻言,钟若嫣没有丝毫的失落,反而还一喜。这换作别人,被上司这样训斥又安排的,估计好些天心情都不会好,郁郁寡欢,但她……
见状,赫云溪不经又补了一句,“一个月考核一次,不让我满意,直接扣薪……水。”
“砰!”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话还没说完,就欣喜着跑没了影,还不忘重重的关上办公室的们。
“说多少次了,要轻点关轻点关……”
赫云溪叹了口气,实在让人头疼,也确切的体会到了,做为领导管理下属的难处。
怎么有这样的奇葩,两人相处,颇有秀才遇到兵的意味,怎么说都听不进去。
屈谨言,你这是在检验我的管理能力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