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里屈谨言注定思绪万千,结束了与穆薇琳的会话之后,几乎满脑子都是关于林怀柔的事情。
早之前就听柳建鲜提过一嘴,导致林怀柔变成如今这样的,是因为三年前的一件事,至于是什么,就隐晦的没有细说。
不曾想,今天不经意间,却从穆薇琳这里无意中得知了,同时也明白了昔日的童年姐妹,为什么有一天会反目。
按照穆薇琳话里的意思,当年那件事情无非是对她的一种误会,不过屈谨言断然不会因为她的一面之词就信以为真,整件事情他知之不详,肯定不会轻易下结论的。
况且,以穆薇琳的身份,手里捏着那么大的产业,放眼整个天州市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这样的存在要是没点手段他是不信的。
相反,通过今天晚上的接触下来,虽没有表露太多本能,但屈谨言还是能从她的一言一行中感受得到她的不简单。
这样的人,肯定是要谨慎对待的。
晚上十一二点,在这个绝大部分人已经睡下的时间,各大酒吧夜店才刚刚苏醒,展现出狂野澎湃的一面来。
福星高照夜总会,包间里,真皮沙发上,坐着两名年轻男子,其中一人正是宇家的大少,宇文杰。
两人翘着二郎腿,惬意的靠着沙发,嘴里一阵吞云吐雾着,一双大手还不忘在身边的陪酒女郎身上摸索着。
不多时,包间的门被推开,当看清里面的人后,那人当即便咧嘴笑道:“不好意思,来晚了,不多说,一会我自罚三杯。”
“来来来,就等你了,你看人家美女都等得不乐意了,一会少说也得六杯起步,你大牙什么酒量我们还不清楚?三杯都不够解渴的。”
说话的是宇文杰,只见他看见来者,立马玩笑着招了招身边的空位。
没错,名叫大牙的男子正是刘牙,宇文杰和赫云溪是高中同学,那刘牙和宇文杰自然也是熟知的。
而包厢里的另一名男子,同样是赫云溪的高中同学,名叫丑康,家世与赫云溪一般无二,是一名集团老总的儿子,但相比较宇家这种家族,还是有些不如的。
因此,三人中,以宇文杰地位最为显赫,坐于中间,气氛也以他作为主导。
“卧槽,你们要是再这么吓唬我,可别怪我跑路了哈。”刘牙半开玩笑着道,说罢便稳坐一侧,信手拿过酒杯。
身着暴露的女郎见状,当即娇媚的替他满上一杯酒,非常主动的挽上了他的胳膊,用引以为傲的丰满,尽可能的取悦该男子。
女郎娇媚,刘牙显然也都是老手了,非常自然的挽上了女子的细腰,然后举起酒杯,同两人微微示意,率先喝了一杯。
简单的一杯过后,三人才正式进入话题,也无非吃喝玩乐,自然也少不了谈及一些美女。
如果这一幕放在在古代,一众公子哥花天酒地,兴许还能称得上是风流才子。但放在现代,肯定是受人鄙夷所不耻的,而且还会冠以如废物一般的纨绔子弟之名。
“对了宇兄,今天怎么不见你身边的那名保镖高手啊,那不是你的左膀右臂嘛,平常形影不离的,今天倒是稀奇了哈。”
酒过三巡之后,三人彻底聊开了,故此说话也没有那些遮遮掩掩的,此时刘牙心直口快,发现不见了平常的保镖,也没多想,张口就说了这么一句。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随意而为的一句话,顿时让的原本笑颜逐开的宇文杰神色当即沉了下来,多云转阴。
气氛陡然尴尬,刘牙面色一滞,心里咯噔一下,惊疑不定,莫非自己说错话了?
适时的,丑康在看了眼阴沉的宇文杰后,悻悻着同刘牙道:“你不知道吗,宇少的保镖被人给伤了,都躺医院一个月了。”
“啊?”
刘牙吃惊,这不是装的,而是实实在在的,“是谁干的?”
这个问题是他想知道的,以宇文杰那名王者级别的保镖高手,只要不去碰那些已知的大佬,几乎是难寻敌手的。要知道他们虎牙帮都没有一个这么能打的高手,此时突然听闻这个消息,会惊讶也在所难免。
事情已经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但此时被刘牙提及,宇文杰还是不免感觉有些丢面子,心中愤愤难平。
时间毕竟冲淡了许多东西,当他短暂的失态后,微微向刘牙这边靠了靠,正好借着这个时机可以达到自己今天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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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上次你跟我说赫云溪的事情吗?”
刘牙点点天,随即惊疑不定道:“难道这事跟她有关系?”
宇文杰没有回答刘牙,而是凝视着他再次正色问道:“你跟赫云溪接触的多,应该知道他们集团的总经理,一个叫屈谨言的家伙吧。”
刘牙呆了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第一时间说话,面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
屈谨言难怪了。
这岂止是认识啊,简直是印象深刻,已然在他心里标上了不可招惹的标签,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下意识的,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那你知道他的底细吗?感觉这小子有点东西,身边跟了一个女人,特别的厉害。”
以宇文杰宇家大少的身份,常年目中无人惯了,被人这般折了面子,且打伤了自己的保镖,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口气肯定是不能就这么咽下去的。
但是,宇文杰不是傻子,当日那屈谨言是看了他的名片的,肯定也是知道他的身份。但就是这样,对方依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再加之其身边的那名高手,这也是导致他迟迟顾忌再三不敢动作的原因。
顾忌并不代表他就这么算了,这一个月里,他查了屈谨言的背景,发现其不过是一个外地人,也没有他想的那样有着显赫家世,而是再普普通通不过的普通民众。
农村户口,普通大学毕业,这种人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实在跟那种牛逼的人沾不上半点边。
故此,今天叫这位老同学出来,自然也是有他的小九九的。他家里说到底还是正经行商的,这种事自然没有专业的人来的有经验有手段。
闻言,刘牙已经大抵知道这宇文杰今天突然找自己喝酒的目的了,当即有些为难,眉头直拧。
但出奇的,出于某些关系,对于屈谨言的事情他只字未提。
宇文杰继而带着些许期盼,看着他。
“大牙兄,怎么说大家都是同窗一场,这兄弟吃了亏,就等你帮我找回场子了啊,你不会置之不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