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山林之间弥漫着白白的雾气,一座座山头穿插其中,若隐若现,看去好似到了什么云山之巅,恍若身临仙境一般。
不过随着黑暗潮涌而至,这一幕彻底被掩盖,只有不见五指的漆黑夜幕。
幽暗的密林中,此时正有着一道身影在夜幕下的树林里奋力疾跑着,这道人影不是别人,正是企图逃之夭夭的李墓。
就在下午,之前经过老虎和猴子两名炎魂的高手追捕过后,他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原因无他,在干掉一名炎魂成员后,显然是彻底激怒了华夏,已然不惜动用诸多警力军力企图将他围杀。
这一下午,他就如受惊的兔子乱窜着,瞧得山下周遭时常经过的警察,心就不经沉了几分。
老实说,此刻他有些后悔了,当时资料到手,为了独占这份成果,他毫不犹豫的选择过河拆桥将企图跟他一同逃到国外的助手给杀害了,不然凭着助手的周旋,兴许也不会这么早就东窗事发,更不会有眼下这么窘迫的一面。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这些年什么样的危险境地没见过?多少次死里逃生,眼下虽然棘手,但也还不至于让他束手就擒,生存空间还是有的,只是人定胜天,需要自己去争取。
当然,此时此刻,或许还能找人求助一下,兴许能多一份生路。
他蛰伏在黑暗中,锐利的目光向着山下路口的关卡看去,如此放在耳边的手机已经在拨打电话了。
“嘟嘟嘟……”
耳边响起的声音此时不亚于希望的曙光,从没有这么动听过,响了一阵,好在那边最终还是接听了电话。
电话接通,李墓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当即迫不及待着道:“喂?兄弟……”
然而,还不等他多说,电话里响起冰冷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现在的情况,也别指望我替你脱困。能不能出来,全看你自己的本事。往西,我依旧会在那里接应你,也安排好了,前提是明天凌晨六点你能安然从包围圈中摆脱警察平安出来。”
“你的这个人情,我算是还的仁至义尽了,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电话里的声音很坚决,李墓知道,要是还指望像上次一样,让其帮忙对付炎魂,再次助其从警察的包围圈里逃出来,是不太可能的了。毕竟公然与警察使腕子,那等同于自取灭亡,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前提下,断然是不能姑息的。
“行,我知道你的难处,能做到这一步,我会呈你的这个人情的。”
“这个电话过后,立刻将你的手机丢掉。”
“为什么?我的手机没有定位功能,卡也不是国内卡。”
“不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你的那一套在国外或许没问题,但这里是全新的华夏,请你记住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电话里低沉的声音落下,便是果断的掐断了电话,传来了一阵忙音。
放下耳边的老式诺基亚,李墓咬了咬牙,随后又轻叹一声,果断的将手中的手机远远的甩了出去。
目光向西,那里好似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在指引着他前行。黑暗中,他眼眸泛着光,如饥肠辘辘频临死亡的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那是他唯一的希望,捕食成功可以活,失败便只能等死。
“又到了该拼命的时候了啊。”
夜幕下,是谁又在幽幽叹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安若一直都坐镇在指挥中心,根据情报部门传来的消息,做着相应的部署,愈要让李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你就那么肯定得来的情报是对的?能精准的得知别人的方位?”
其实屈谨言看似在吃瓜,好吧,也确实是在吃瓜,但其一双眼睛都有在注意安若各方面的微小细节。
其中,每次无线耳机上传来声音时,她都会将地图上标的红点移动一段方位,然后部署的条件也是根据红点的位置来展开思考的。通过这一点,屈谨言便知道她在干嘛了。
也没看他,安若目光始终盯着屏幕,回答屈谨言的话好似也没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如果情报不对,就不会给我报道,你小看了军中情报部门的实力,其严谨程度,不是你能想象的。”
“好吧。”屈谨言科普了一些认知,同样也自讨没趣了一次,直到后来才得中军中的一些黑科技,比如卫星、电子感应器之类的。
时间已至晚上,荧屏中的画面已然黑了下来,这对于侦察和设防都是极其有影响的。
“林队,不好了,云岭山前方,也就是向西方向,犯人与我们设关卡的兄弟交上了火,目前已至两名同志牺牲。”
“什么?”听得警员的汇报,林怀柔当即皱起了眉头,拿过通讯器,亲自同现场的人沟通了起来。
“西方!”
安若稍稍讶异,趁着夜色拼死一搏,李墓有这样的举动这在她的意料之中,趁包围圈还没有彻底成型之前,眼下是他的最佳时机。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李墓不从最薄弱的西北方向突围,反而选择了设卡最为严密,足足有两百人警员之多的西方突围,不无有些奇怪。
“犯人企图从西方突围,且已经造成数名警员牺牲,意图很强烈,是否召集其它方向的警员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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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怀柔的话,她目光看向安若这边,也没有明确表明是在跟谁说。
当然,这在别人眼里,毫无疑问是在征询安若的意见,毕竟她是军方指定的指挥者,同时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不,为了预防犯人故意声东击西,保持现有的围堵。如果,他能从西方突出从围,第一时间叫两侧的人继续从西南方向和西北方向包抄过去,且包抄范围不可过小,保持在五公里以内,同时这片西方海岸线严加设防,不能让他靠近这条线。”
屈谨言同安若一样,此时都是看着荧屏上的地图,当林怀柔的声音响起,他第一时间给予了回答。
只是,他极为自然的回答,在一众警员听来就感觉有些怪异了,都不经有些古怪,其中自然也包括柳建鲜。
“明白。”
然而,对于屈谨言的话,林怀柔好似想都没想,便张口答应了下来,这不无让人有些狐疑。
这可是大事件,出动了几百名武警干警,空前绝后,且犯人穷凶极恶,已经造成了好几名警员同志牺牲,这样的事情能马虎?怎么能随随便便听一个外人的话?
于是,众人又偷偷的向着安若看去,想必这位应该会有话要说。
如果此次行动失败,又牺牲了这么多警员,责任肯定是在她,她比谁都在意最后的结果,在这样的前提下,不容她不上心。
大家都这么以为着,只是沉默不言的安若却是再次让的他们惊了惊。
默认了?闹呢?这是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