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谨言的话安若听的真切。
对啊,这些死者都是因为玫瑰而死,很有可能是一件情杀案,如果顺着这一点查下去,确实有很大的可能打破这个僵局。
“你你的身份是警察?”她惊骇出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以前是,现在不是。”
“那我求求你,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好吗?”
屈谨言没有因为她的哀求而心软,反而还愈发的严肃。
“你以为我不插手,警方就破不了这件案子了吗?我告诉你,不要抱有幻想,这只是时间问题。整整五条人命,像这样的刽子手你认为他还能逍遥法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草菅人命者,必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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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他是好人,不是杀人魔,不是不是的”
在屈谨言铿锵有力、义正言辞下,她终是不能自己,声泪俱下,歇斯底里。
“你认为他是好人有什么用?事到如今,他就是别人眼中的杀人魔,这已经是事实,等待他的,是万人唾骂、是憎恶、是遗臭万年,一辈子都将背负骂名,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他就那么看着她,先前他说的话,至今都余音绕梁,回荡在室内,如针扎一般刺入她的心里,经久不散,深深刺激着她。
玫瑰沉默,修长的眼睫毛仍然挂着泪珠,如打了霜的茄子,一蹶不振,茫然的坐在铁栅栏对面,目光无神。
哀叹一声,屈谨言看着玫瑰这般神色,语气渐缓,迟疑片刻后,语重心长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希望你能认清现在的情况,做出明智的选择。你袒护他,受牵受累的还是你,值得吗?”
“你不懂。”她机械般的回了这么一句。
此刻的玫瑰,好似失去了灵魂,不在笑靥如花,富有青春朝气,有的,则是面如死灰,犹如行尸走肉的躯壳。
“你再好好想想吧!”
留下这句话,屈谨言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终是结束了这番会话,带着安若径直的离开了警局。
警局内,玫瑰目光怔怔出神,茫然无措,在她的跟前,是屈谨言特地给她带的饭菜。
有些呆滞的伸出了手,触及了保温盒,原本能感受到温度的保温盒,此时摸上去却是一阵冰凉。人走茶凉,正如这空荡犹如牢笼的房间,限制了自由,失去了方向,蒙蔽了双眼,没有希望,有的,只有孤寂与绝望。
指挥中心,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屈谨言到底说了什么,竟能让玫瑰这么激动?无疑,肯定是涉及了案子的重要线索,不然实在想不到其它可能。
但就是明知是这样,才让的一干警员心里抓痒痒,好像是错失了一个亿,明明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因为声音模糊而没能听清楚
“老柳,他就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林怀柔不经有些狐疑,按照之前,屈谨言如果有了什么线索的话,虽说有时候并不会直接同她说,但也会从他说过的话和行动上侧面得到答案。
他如果得到第一步的线索,那么就会告诉你第二步线索,这样就会按照他的节奏,在他的掌控引导中,有条不紊的进行。
但像今天这样,不声不响的,是之前没有过的。
林怀柔这一提醒,柳建鲜这才拍了拍脑门,自责道:“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说了。”
“什么忘了说了?”
“之前这小子在给我保温盒时,务必要我转告你,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东西。”
两人都是向保温盒看去,林怀柔上前打开,喃喃着道:“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袋子里总共有两个保温盒,一个小些又矮的,装的是新鲜的鱼汤,一打开顿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嘿,这小子还挺有心的,还有汤,鱼头豆腐汤,好喝啊。”
林怀柔也是一怔,手上的动作不由的慢了半分,之前的好奇心也减缓了一些,心中当即多了一股暖意。
毕竟旁人在边,稍稍迟疑后,抛开思绪后又不动声色的打开了相对高些大一点的保温盒。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第一层的白米饭,只见这米饭表面有些东西,红红的粉末状,也不知道是什么,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爱心,而在心的中间,则有着被黑色芝麻点缀出的一个情字。
第一时间,林怀柔赶忙盖上了保温盒,当即有些娇嗔的瞪了一眼旁边的柳建鲜。
老柳识时务的第一时间缩回了脖子,当作什么都没看见,这电灯泡当的有点措不及防呀,尴尬。
“咳咳,林队,怎么了,饭盒里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林怀柔收拾好饭盒,又重新装回了袋子里,淡漠道。
继而她拿起袋子,“老柳,这里你帮忙看一下,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说完,便出了指挥室。
回到警局自己的休息室,林怀柔再次打开了保温盒,看着白米饭上面那个大大的红心就不经有些脸红,他这是什么意思?示爱?
确实,弄这么一个大红心上去,给人最直观的意思就是如此了。这是屈谨言没有想到的,要是知道别人误解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多半会很尴尬吧。
不过,待看到中间那个黑色的情字,林怀柔就不经感到有些奇怪。平常爱和情不是应该用红色来表达更为贴切吗?而且,屈谨言平时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应该也不会干出这么肉麻的事情吧。
当然,也不排除他故意这样,恶搞的嫌疑,这是完全有可能的,毕竟某人给人的印象有时候确实不是那么正经。
不对不对,这个节骨眼上,他应该不会那么不知轻重,还有心情开玩笑,难道这个字是他深层的警示我?
“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她百思不得其解,默念着这一句话,奈何之前对屈谨言说了那些绝情的话,不然这个时候她肯定早就忍不住打电话询问他了。
耐着性子,坐在桌前,她秀眉微颦,目光盯着那个情字良久都未动作,陷入了沉思。
如此,持续了近十多分钟,林怀柔突然明眸一亮,好似突然茅塞顿开,脑海里的一切都敞亮了。
“对啊,情字,完全可以往这方面探探究竟啊,很可能就是另一个突破口。”
想到这,林怀柔赶忙急匆匆的走出了休息室。
当天夜里,出乎所有人意料,一直安安静静的玫瑰,主动叫来了审讯的警员,交代了自己的罪行,表示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