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片刻后,屈谨言抓着她的小手从自己腰间解开,继而转身看着她。
只见此时的高漪灵换上了屈谨言送她的素白长裙,柔顺的长发上也戴上了青色的发夹,不经又让人眼前一亮。
“怎么样,我漂亮吗?”她两颊也不知道是酒劲未过,还是因为娇羞的缘故,此时如同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两口。
说着更是原地转了两圈,顿时青丝飞舞,蕾丝花边的裙摆如花儿般绽放,露出了两条修长笔直的大腿,直叫人兽血沸腾,难以自己。
似是看呆了,屈谨言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旋即高漪灵望着他,娇羞道:“我很喜欢这两件礼物,谢谢你。”
聪明如她怎不知屈谨言的良苦用心。
洁白的灯光下,照在她那仰面的精致容颜上,特别是那红润的樱桃小嘴上,显得更加红润诱人。
她双目迷离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渐渐闭上了美目,微微踮起了脚尖,向着屈谨言靠去。
有那么片刻间,从眼前这张脸上,屈谨言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女人的影子,不由得令的他心中一荡,想到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日子,陷入了迷惘。
当那张俏脸越来越近时,他陡然惊醒,旋即二话不说的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抱了起来,看起来很是猴急的样子,就这么向着她的房间走去。
将被子掀开,缓缓就高漪灵放正躺在了床上,而这一过程中,高漪灵一动不动,四肢无比僵硬,任由他搂抱着,心却如同小鹿乱撞着。
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屈谨言给她盖上了被子,就是道:“喝多了酒就不要瞎跑,躺着好好休息,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还不忘给她关上了灯,这才走出了房间。
黑暗中,房间陷入了沉静,高漪灵仰躺着,此时异常明亮的美目突闪着就这么看着漆黑的房顶,怔怔出神。良久,直到她用柔弱无骨的素手横于洁白的额头上时,两行清泪缓缓从脸颊滑落。
出了高漪灵的房间,屈谨言换上了鞋子,又徒步去了距此一里外的海边。每当他心情不好时,或者有心事时都会来这里走上一走,似乎只要来这里看一看,走一走,吹吹海风,一切都会变的美好起来一样。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此时都已经九点了,居然还能碰见她。
于是面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待离那人近时,屈谨言的声音响起道:“都这么晚了,还在这?天州市的治安这么好的吗,你们刑警都像你这样悠闲吗?”
“天州市不也养了你这么个闲人吗,大晚上的出来瞎溜达,也不怕被歹徒给加害了。”女子针锋相对着道,也没看屈谨言,就那么望着远方,拿起手中的易拉罐啤酒,就喝了一口。
女子正是两年前,屈谨言在这海边护栏上碰见的那个从警车中下来的女子。
起先两人并没有什么交集,期间也碰巧在这里碰见过几次,但谁都没有搭理谁。直到那一天,他被赫隆任职为部门部长时,心情愉悦,当来到海边后,又恰巧看见了这个同样喜欢来这的女子。
于是,心情大好的他,竟是主动跟她搭上了话,这换作平常,他显然是干不出这种事情的,贸然给陌生女人搭讪,岂不是让别人以为他别有用心?
就是自那起,这两年间,每当看见海边的女子时,两人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会说上几句。对于两人之间的身份及名字,都极为有默契的没有问,不过有时见她开警车过来,对于她的身份显而易见,甚至有时看见她衣服下的隆起的东西,做过刑警的屈谨言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故此也知道了她刑警的身份。
“这不是看见有你在我才敢过来的吗,不然这大晚上黑漆漆的,我可是怕的很的。”屈谨言回应道。
晚上的海风很大,呼呼作响,吹起了她那相比两年前已然垂到腰际的长发,露出了一副忧虑却又貌若天仙的面庞。
见她不说话,只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啤酒,看了看她脚下已然堆积了好几个的空易拉罐,屈谨言像是问候老朋友一般,道:“怎么,又有什么烦心事吗?喝这么多。”
“你不也喝了吗?也有烦心事?”漂亮女刑警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瞎说,我这明明是高兴才喝的酒,生日你知道吗,跟你这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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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我看不见得吧,你能来这里,本身就说明了一些问题。”女子淡淡道。
女子的话不无让屈谨言反思,真是这样吗?随即高漪灵的面容不经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没有说话,亦或是变相的默认了她的话,只是让女子没有想到的是,沉默的屈谨言在下一刻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易拉罐啤酒,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就给喝完了。
“你”忧虑的面容上顿时有些气急,那可是自己喝过的啤酒,却被这个男人嘴对嘴的给喝了。
可随即看见那个面无表情的男子,训斥的话到了嘴边又深深给止住了。
“下次再这么无礼,我不介意送你去警局里坐坐。”女子象征性的说着,旋即又拿出了一罐啤酒。
“那个地方可没什么好坐的,毕竟我以前经常坐,再熟悉不过了。”
屈谨言丝毫不顾女子的讶然之色,看着夜幕下的海面,自顾自着道。随即当他察觉到女子细微的动作后,他不经笑道:“你别这样敏感行不行,去警局坐的不一定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好吧,就算是,进去了也鲜少还有出来的吧。”
女子可不管屈谨言说什么,抬手间极为熟练的从她身上掏出了一柄黑漆漆的手枪,对准了他的脑袋,冷冷着道:“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对我有所企图。”
“喂,我说,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掏枪的,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人民公仆,万一走火了咋整。”屈谨言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半开玩笑着道。
面对自己的手枪,眼前这个跟自己有过不少次照面的男子,居然还这么风轻云淡,普通人可做不到这一点。而且自己刚才极为隐秘的掏枪动作也被他敏锐的给察觉到了,单是这两点,就足以说明这个男子的不简单,也印证了她心中的一些猜测。
“这两年来,我们多少也比较熟悉了吧,你觉得拿枪对着我合适吗?”屈谨言凝视着女子,面对她毫不犹豫就对自己举枪的行径,老实说他心中多少有些吃味。
“身为人民警察,从披上警服的那一刻起,我手中的枪随时随地都会瞄准对社会有害的蛀虫,哪怕他是我的朋友,亦不手软。”她斩钉截铁着道。
“你就这么肯定我就是你口中的蛀虫?”
“不然呢,你为什么会接近我?而且还有这种从容不迫的定力。”
“我只能说,接近你只是意外,至于这从容不迫的定力我是跟别人学的。”说着,他的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女人。
“那你又怎么能让我相信你说的话?”她仍是举着枪戒备道。
“很简单。”
说着屈谨言的手在下一刻陡然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女警官的手腕,只见他在她手腕上的经脉处猛的一按,抓着手枪的手掌顿时失去了知觉,待她反应过来时,手枪已然反转了方向,冰冷的枪口正被男子握在手中,对着她,这一系列的动作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对不起,我是警察。”屈谨言拿枪指着她,此情此景不经学着电影里的场景道。
此时此刻,屈谨言的言语并不觉得好笑,在女警官看来,这无疑是一种嘲讽。
面对漆黑的枪口,她怡然不惧,仰着面,直视着屈谨言,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道:“到头来你还是让我失望了,是我小看你了。”
“说吧,到底为了什么?又或者是为了谁,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我为什么要杀你?”屈谨言如是道。
“难道不是因为我太碍眼,坏了你们的好事吗?”她冷笑道。
“噗嗤,说真的,你脑洞真大。”屈谨言不经笑出猪声。
“不跟你闹了,回家睡觉去,希望下次见面别再这样了,不然这玩意我可得仍海里去了,到时候遗失枪械可别怪我。”
“对了,以后小心点,握枪时注意保护自己的手腕。”他潇洒的背对着她,扬了扬手道。
“这”看着又回到自己手里的手枪,女警官怔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久久没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待走出女子的视线后,屈谨言看着手里的子弹,就随手给仍进了海里。要不是把子弹给取了出来,他还真不敢把手枪就这么还给她,他可摸不准那个女人会不会趁机就这么给他来上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