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妈的谁乱放屁!”光头突破之后,出了一次门,就气冲冲的回来了。
楚南星还在沙发上葛优瘫,“谁惹着你了?”
光头看着她,欲言又止。
楚南星坐直身子,说道,“看来和我有关,说说吧。”
光头就把路边小贩说的话复述了一边,越说越气,脸都涨红了。
楚南星扑哧一声笑了,“就这事啊?不痛不痒的,他们愿意造谣,就让他们说去吧。”
光头恨铁不成钢,“你能不能爱惜点名声?”
这时郭嫂从厨房出来,一边擦手一边说道,“这肯定是那天医院里的人传出来的,可太不要脸了,无事生非。”
楚南星看着他俩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欣慰又好笑,“你们两个偶像包袱怎么这么重?”
这事原本以为就这么翻篇儿了,结果楚南星养好了伤,却发现造谣又愈演愈烈的趋势。
以前她出门,可没人敢指指点点,虽说他们动作隐晦,但亚人五感灵敏,怎么可能看不到呢?
当天,孟知春从医院回来,脸色就不大好看。
她把大衣挂好,径直走到沙发坐下,捏了捏眉心。
郭嫂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小孟,今天医院病人多?”
孟知春捏着眉心,闭目养神,带着些疲倦说道,“不是这个事。”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稍微缓过来了,才睁开眼睛,看着郭嫂,说道,“今天有人去医院闹事,说是我们擅自让军属插队,让他们的孩子留了后遗症。”
郭嫂迟疑的说道,“不会又是说南星吧?”
孟知春猛的抬起头,“什么意思,我今天在办公室,没听全,这事还和南星有关系?”
郭嫂点点头,把之前带孩子们看病的经过,以及这几天的谣言,一字不落的都说了。
看病的时候,孟知春还在突破,因此只知道楚南星带着孩子们去了一次医院,其他的倒是不了解。
郭嫂说道,“你们医院一楼有个值班的护士,就是她帮我们拿的药。”
孟知春皱着眉头,“这群人还是吃得饱了,有空想些歪门邪道了。”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些人是为了要点抚恤金,之后这事儿就不会再有人提了。
结果过了几天,这事儿越闹越大,居然有人在基地里发起了游行!
当天刘司长就带着人整顿治安去了,又是催泪弹又是高压水枪,抓了不少人。
被抓的人捆着手仍旧不忘了折腾。
“基地里的活儿都是我们干,好处让亚人拿,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公道了?”一个中年男人声嘶力竭的在人群中吼道。
“我们要人权!凭什么她楚南星的家属就能比我的孩子早看病?就是因为她插队,我的孩子才留了后遗症!”
“这是官僚行径!”
“让楚南星出来认罪!”
这群人仿佛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都义愤填膺的批斗着楚南星以及全体亚人的种种恶行。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我们只能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我们每天起早贪黑,只能温饱,亚人们却能吃香喝辣,这不公平!”
刘司长对着天空就放了一枪,自从上次出了妻子出轨的事,刘司长就把心思完全放在工作上了,此时他面容冷峻,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
人群静了一瞬间,刚才带头的男人更加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这就是当权者的嘴脸,他们妄图用暴力堵住我们的嘴!”
人群骚动起来,他们分分涌上前来,厮打着警员,企图来一个“法不责众”。
“砰!”
一声枪响,带头闹事的男人头顶着一个黑色的孔洞,倒了下去。
刘司长回头一看,稍微往后退了一步,“少将。”
来人是基地里最年轻的少将庞宗盛,这人不但擅长带兵打仗,整个人也器宇轩昂,很有大将之风。
作为基地里少有的年少有为的将领,他也比其他人更加年轻气盛。
刚才就是他,抬手一枪,击毙了带头闹事的男人。
此时人群鸦雀无声,跟刚才仿佛是两个世界。
“怎么不说了?”庞宗盛扫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他身后的士兵强硬的将人群向后推,举着枪组成了一道人墙。
“你们的理论,我听着还挺新鲜,继续说。”
他指着其中一人,“你刚才说的挺欢,气氛活跃的很好,出来,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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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宗盛的话带着轻微颤抖的尾音,足见此时他怒气之盛。
被拿枪指着的男人脸色发白,嘴唇颤抖着,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有些缓过劲儿来。
“你、你怎么能随便杀人?”
“聚众闹事,煽动民众情绪,传播不实谣言,诋毁基地英雄,扰乱治安,袭击警员。这六项罪状,足够当场击毙。”
庞宗盛的眼睛,像大型猫科动物逡巡猎物似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不是很有骨气吗?真正的革命之路是要用血肉之躯铺垫,来吧,让我看看你变革的决心。”
他说完这些,随即看向周围,目光所到之处,人群无不目光躲闪。
楚南星再可怕,最起码不会在基地突然暴起杀人。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任你再厉害,我没看见,我就不会真的害怕。
庞宗盛忽然拔枪杀人的行为,让这些人都吓破了胆,好像和他对视一眼,死神就会找上门似的。
而此时楚南星在哪儿?
她正被刘国安带人堵在家里,“你可别出去,等庞少将都解决了,你再出去。”
楚南星倒也没怎么抗议,只不过不太理解,“我出门影响能多大?他们又打不过我。”
刘国安摆摆手,“这事儿不是这么说,你这时候出去,只会让骚乱加重。基地还指着这些劳动力呢,总不能一下子杀三分之一吧?”
光头在旁边生闷气,说道,“我看行,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死了就死了。”
猎豹笑话他,“你也就是赌气吧,要是人都死了,让你去种地,你得烦死。”
光头扭过头不看他,“播种机、收割机、除草剂、自动洒水器,这些东西不能用?非得用人?惯的臭毛病,真以为自己不可或缺了?”
光头气性上来,就是拷问三连。
楚南星倒是比较理智,“人是群居动物,我们总不能因为自己比其他人实力强,就觉得其他人都该死,虽说这群人是挺欠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