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大人居然来了冥界,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通知我呢?”
无视了狐族大长老,杜若转头看向一边的天界仙翁。
吴悠把一张纸拍到了杜若的办公桌上,这是之前为了给小芳换头,阿不,是为了给小芳化妆而去买的化妆品的消费清单。
“这不算公事用度吧?”杜若拿起清单看了看,然后又把它放回了桌子上。
“怎么不算了,你知道我走硬汉风从来不化妆的,买这些完全是为了工作需要。而且东西我都给你带过来了。”说着吴悠将带过来的田野所说的阿卓是他青梅竹马的爱人。
两人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大小感情就很好,长大之后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但是一场事故让两人天人永隔,让这个美丽的爱情故事最终以悲剧收了尾。
田野死后,伤心欲绝的阿卓至今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她辞了工作,住进了一座不知名的尼姑庵中。
阿卓每天的生活不是在抄写经文,就是看着窗外发呆。这种单调枯燥的生活一过就是几年。可是叶泽还是没有挪动一步,他感觉自己的两只脚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完全动不了。
眼看着叶雨欣有发狂地趋势,吴悠只能粗暴地将叶泽推出去,并且顺手锁上了门。中年禽兽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吴悠正站在床边,虽然他眼睛瞎了,但是却能感觉到吴悠投过来的视线。
“你是谁?!”
“我?我是谁不要紧,你只要清楚一点,如果你再不老实交代出自己的罪行的话,你要受到的,可不是刚才那一点点的惩罚了。”
“开、开什么玩笑,你到底是谁?这里是监狱,你怎么可以随便进来!”
“我好歹是个鬼神,区区一个人间的监狱能奈我何?”像是挑衅似的,吴悠把手臂从中年禽兽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关于这件事,”转轮王顿了顿:“我已经和其他几位哥哥商量过了,等到刘云这一世结束,再次来到冥界的时候,就想办法解决。”
“早干嘛去了啊。”
吴悠不满地撅了撅嘴,毕竟如果十王早一点做此决策的话,她就不用跑这一趟了。
“你刚刚说什么?!”
“没,我说那我现在就去调查就刘云的事。”
意识到自己嘴太快的吴悠连忙离开了十殿。“大叔,你怎么才来啊!”
吴悠揉着自己的耳朵,同时张了几下嘴巴,耳膜终于好了很多。
南山曾经告诉吴悠,黑水城里有信号屏蔽,进去之后无法与外界联系。虽然之前阎王让吴悠给别西卜两人当向导。
但他们毕竟是公务出差,能有空到处参观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之后又找了一天带他们参观各个地狱后,一晃一周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临走的时候刚好南山回来了,所以吴悠就带着他一起向两人告别。
“这次太匆忙了,我都还没玩儿够,下次有空再来找你啊。”
阿斯摩蒂尔斯有些恋恋不舍的说着,然后慢慢走向了吴悠。
对她深有了解的别西卜见事不好连忙想要上前拦住她,结果晚了一步。
阿斯摩蒂尔斯一把抱住吴悠,低头吻了下去。直接从大门里悄无声息地穿了进去。
刚一进门,吴悠就被一个黑色的影子给围住了。
它们种类各异,形态不同,唯一相似的就是那惨不忍睹的外貌。有些眼角还挂着泪。
“别急,很快就能让你们报仇雪恨的。”
吴悠摸了摸它们的脑袋,转身走向了男人所在的房间。
男人此时正还在网上专心找着下一个残害目标。完全没有发现家里进了外人。
吴悠也没有管他,转身走进了旁边的那间房间。
“咳咳咳。”
进去之后,吴悠差点被刺鼻的味道熏晕过去。她连忙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夕阳的余晖照了进来,将一切罪孽曝光在了光亮之下。傍晚的凉风将新鲜空气送了进来,吴悠终于感觉好了很多。吴悠坐着电梯来到了第四层。
当电梯打开的一瞬间,外面从白天变成了黑夜。到处霓虹闪烁,一片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不绝于耳。
经过一家规模很大的,又走过两家会所,最后转弯穿过一家牛郎店,吴悠终于找到了目的地。
“我都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我之前是买过票的,但是不小心弄丢了,有存根你们可以去查的啊!”
“老头儿,我也给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只认票,要是没票就赶紧滚。存根当然是有的,可是买票又不用实名制,谁知道这票卖给了谁。还有,你连手环都没有,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一个穿着皱巴巴的衬衣,带着掉漆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在因为丢了入场券而在和工作人员理论。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两人潜伏回了大宇和芙蓉的身边。因为早有准备,所以隐秘工作做的极好。
那张吴悠从红衣女鬼手上拿到的禁符,经过这段时间已经被杜若彻底研究清楚了。在得到阎王的批准同意后,还重新自制了一个。分别交给了两人,让他们带在了身上。
不过为了防止对方发现,杜若给的咒语只能隐藏以禁符为圆心,直径一米的范围。这就意味着这张禁符绝对不能离身,否则就会暴露。
就连隐身咒也强制让吴悠学到了高级阶段。因为之前那种隐身状态,只要在地府学习过法术的人,都是能直接看到的。
再回到大宇和芙蓉这里。
虽然他们两人是黎耀安插在地府的内奸,可是表面功夫依旧得做足。所以杜若交给他们的搜查工作也算完成的尽心尽力。“我说过,我要你们所有人都下地狱!”
说着她就一个闪现来到大祭司面前,举起神兵向他狠狠劈去。收到惊吓的大祭司本能的拉过身边的侍卫挡在身前,那侍卫瞬间被劈成两半。
“鸣凰,你冷静点,之前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现在知道错了,我们向你道歉。”大祭司一边慌忙向后退去,一边试图稳住鸣凰的情绪。
“是,是,对不起,对不起……”周围所剩无几的族人也纷纷响应着。
“现在道歉会不会有点太迟了?你们道歉了我的孩子就能活过来么?他们一个三岁,一个才刚刚满月,你们为何如此心狠?”鸣凰越说越激动,情到深处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