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已经浪了三天了,这是打算地狱一周游了?”
这天,刚从外面浪回来的吴悠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南山。
“我这周放假,杜若批准的。”
看着有点疲倦的南山吴悠满是得瑟。
“卧槽,什么情况?你给他下了迷魂汤准备上位了?”
“哈???你脑子进屎了?”
对于南山的反应吴悠一脸黑人问号。
“差不多吧,刚办完一个小三上位谋害正宫,然后正宫化鬼复仇的任务,大脑还是乌烟瘴气的。”
“啧啧啧,最后那小三和渣男怎么样了?”
“我给一起带回来了,死的一个比一个惨,女人的手段果然可怕。”
和其他鬼差不同,灵探从来不是什么声张正义,救死扶伤的代名词,他们只负责将魂魄带回冥界。
至于这魂魄干了些什么,他们从不干涉,只要他们自己不出手帮忙伤人,上头就不会找他们的麻烦。
“不说这个,为什么杜若会允许放你一个星期的假的,不公平啊。”
脑子里又回忆起了八点档的原配大战小三的戏码,南山皱了皱眉头。
“我上周帮他去人间走了一趟,从十七娘那里带回了一瓶子自毁阳寿的生人魂魄,他说我带多少就抵消这个星期多少的指标,结果超了两个,于是我就愉快的休息了。”
“老杜不厚道啊,我和他这关系,有这种好事他居然不通知我,反而先通知了你这小丫头片子,见色忘友的东西。”南山愤愤道。
“我怎么就见色忘友了,你给我说清楚。”
身后飘来杜若的声音,吓得南山一哆嗦,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这还不见色忘友?之前就觉得你对着丫头颇为照顾,这次更加明显了,我之前也帮你去向十七娘收过灵魂,数量还比这次多,怎么没让我也休息一个星期啊?”
“你自己想想我让你去找十七娘的时间,那个时候需要我给你放假么?”
“这个嘛……”
“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些魂魄是不是都给你冲业绩了?居然还说我偏心,我看你这货是没良心才对。”
“……”
南山被怼的无话可说,因为杜若所言全都是实锤。
而一边的吴悠却在杜若说出没良心这三个字的时候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傻笑什么呢?”南山奇怪的看了一眼吴悠。
“没,没什么。”
吴悠连忙管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在脑补杜若用指头戳着南山的胸口假装生气的骂他没良心。
“我不和你们多说了,我去三殿那里有点事,先走了。”
说着,杜若便告别了两人。
“不具体和说说你刚带回来的这三人的爱恨情仇么?”
杜若离开后,吴悠八卦的问道。
“我拒绝。所以我才不想结婚,破事太多了,左右你一会儿也没事做,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弄完那,晚上陪我喝酒去,我请客,我要用酒精冲掉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肥皂剧。”
“行,那你先去忙吧,我在家等着,等你忙好了来找我就行。”
咚咚咚
晚上,吴悠正窝在沙发上看东西,门被敲响了。
“有点累不想再去找地方,所以顺路把酒喝菜都买来了,咱们去我那喝吧,你介意不?”
“不介意。”
别人请客的时候绝不瞎哔哔,这是吴悠一向的准则。
酒过三巡,慢慢有点上头的南山还是把之前那个狗血的任务给说了出来。
原配和渣男两人相识于微时,结婚的时候甚至住的还是租来的房子。
但是两人都不认命,又肯吃苦,找了点小本买卖,白手起家,慢慢做到了数百人规模的公司。
家中有一儿一女,两人毕业后儿子回公司开始从基层做起,而女儿则选择继续出国深造。日子过的倒也不错。
按理说这种患难夫妻最是情深意重了,可偏偏还有一句话叫男人有钱就变坏。
那渣男就是应了这句话。
公司步入正轨后,应酬也多了不少,原本老实巴交的渣男开始变得油嘴滑舌起来。
渐渐的,渣男夜不归宿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而缺心眼的原配居然没有从中嗅到一丝蛛丝马迹。
一直到她在给烂醉如泥的渣男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他领子上的红唇印。
可惜后面被渣男三言两语的就给糊弄过去了。
再后来,小三直接上门示威了。可恶的渣男不但不阻止,还搂着小三在原配面前耀武扬威。更吐血的是,渣男居然让小三在家里住下了,而原配则从主人变成保姆。
为了不让两个孩子担心,原配还得时不时的帮这对狗男女演戏帮他们瞒天过海。
原配本来就是个心软的,再加上天天被冷热暴力,精神开始出现了恍惚。终于,在一次出门买菜的时候,没有看路,出了车祸,不治而亡。
其实,按照原配那种包子的性格,死后本来是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来的。可那小三千不该万不该被金钱蒙蔽了良知,打起了原配两个孩子的注意,不但想要夺了他们的股份,还想将两人赶出门。
这下原配终于暴走了。她原本就是个聪明人,只是因为原先太爱渣男,所以智商就下线了。
现在开窍了,收拾渣男和小三的时候那叫一个手起刀落的利索,两人全都死无全尸,死相惨烈。
“这才对嘛,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忍让。”吴悠吹掉一瓶酒后说道:“这原配要是早点开窍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谁知道呢,我反正下次得尽量避开这种任务了,这个画风不适合我。”
南山一边说着,一边又开了一瓶新酒递给了吴悠。
“大叔,从来没听过你提自己的过去啊,你原先干什么的?”
“老子原先可是个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南山吃了一口菜自豪的说道。
“你就吹吧,我怎么没听说过历史上有将军叫南山的。”
“南山不是本名,我的原名叫……”
那两个再熟悉不过的字已经到嘴边了,又硬生生的让他咽了回去。
“叫什么?”
“都过去好几百年的事情了不提了。”
见他不想说,吴悠也没再多问,两人就这么你一瓶我一瓶的喝到了断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