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正慢慢朝我们靠近了过来,而他的手上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那东西散发出一阵幽蓝色的光,看上去恐怖极了。
宋宁立即拉住了我,马骁也跟着停了下来,我们在在楼梯口,一动不动,等待着那个男人由远及近地走过来。
心跳越来越快,我感觉那个男人来者不善,只是,为什么他看上去却让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不多时,男人已经走近了过来,透过昏暗的路灯,我隐约能够看清楚,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布袋子,那个布袋子鼓鼓的,至于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一时之间还难以分辨。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似乎看到了我们,朝我们招了招手:“你们怎么来了?”
我一愣,仔细一瞧,竟然是涂料!
“原来是你小子,把我们吓了一跳。”
长长舒了一口气,我朝涂料大吼了一声。
但手里的那枚挂坠却依旧在抖动着,奇怪了,那只女鬼为什么会害怕涂料呢?
“有什么好怕的,我刚刚去捉鬼了。”
他笑道,掂了掂手中的布袋子。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他这袋子里装的都是鬼啊,难怪挂坠中的那只女鬼会害怕。
可是,宋宁凝视着他许久,问道:“你不是只会占卜术和观人术吗,怎么还会抓鬼了?”
对啊,我差点忘了这件事了,涂料什么时候会抓鬼了,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
正思考着,涂料讪讪一笑,将别在腰间的一把短剑拿了出来,炫耀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无意中在我爸爸的行李中找到了这个,发现,原来作用还不小。”
宋宁一看,脸色立即变得凝重了起来。
“你爸爸怎么会有我家的东西?”
她不悦地说道,一把将那把短剑夺了过来,仔细瞧了瞧,接着又说:“没错,真是我家的东西,我不会认错的,这上面有个小小的‘宋’字。”
涂料一听立即变得不高兴了,但我们仔细看了看,那法器上面还真是刻着一个小小的“宋”字。
“不对啊,宋家的法器应该都有专人保管吧,怎么会……”
马骁小声嘀咕了一句,我们立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之前问过我爸,他说是从一个人手中买来的,据说,这种神器不多,一共只有六件,如果把六件都收齐了,就能够消灭一切难以消灭的鬼魂,还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涂料满脸得意,正准备将法器收好,宋宁却死活不让。
“这明明是我们宋家的东西,你们这样跟小偷和强盗又有什么区别?”
宋宁有些着急了,见涂料死死揪住不放,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好几十分贝。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打闹闹,但并没有开口说话。
我在想,如果我们真的能够把六件法器都拿在手里,那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害怕了。
仅仅只是一件法器就能够伤到龙爵飞,可见那些法器的能力之强大。
“婠婠,你让他把东西还给我啊!”
宋宁抢不过涂料,脸色愈加难看。
我却一把拉住了宋宁的手,对她说:“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现在我们有多少这样的法器?”
印象中我只见过两件,一件是之前宋宁给了马骁用的短锥子,一件就是此刻握在涂料手中的短剑了。
顿了顿,宋宁小声嘀咕了几句,接着对我说:“钻心锥在我手上,离音锤还在我家摆着,加上他手中的断魂剑一共是三件。”
“嗯,至少有一半了,如果我们能够收集到另一半,或许有机会和龙爵飞他们拼上一拼。”
我这么说着,大家都陷入沉思,许久都没有人出声。
直到涂料陡然之间开口:“明天的比赛你们准备好了没有啊,我跟你们说,我可是去凑数的,你们可不要指望我!”
我这才想起明天比赛的事情,心情一下子开始变得紧张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我对宋宁说:“我们先回去吧,明天还有比赛,不论如何,明天的比赛一定不能输。”
宋宁点了点头,将法器收好,然而,涂料始终不肯将断魂剑交给她,她也只能作罢了。
至少涂料现在还是我们一边的人,也许明天一过,我们就可以好好想想怎么解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研究生公寓的大门已经关上了,我们没有地方去,只好三个人在学校外面的网吧待了一夜。
这天夜里,马骁把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原来,他的魂魄真的差点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如果不是神婆想尽办法保住他,他恐怕已经死了。
但直到现在,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魂魄神游跟着我们,还是意识恢复了之后才跟着我们的,反正这段时间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他都好像知道似的。
后来,我们又说了很多很多,只是,没有人提起龙爵飞,更加没有人提起小许。
也许是因为明日一战吧,大家都不想提起那些费脑子的事儿。
网吧里面很吵,即使已经接近凌晨,但我们三个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研究了好几套辩论的方案,不管能不能赢,我们总不能输得太惨。
我想过了,就算被赶出这所学校,我也决不能给我们自己的学院丢脸。
快天亮的时候,宋宁提议大家眯上一两个小时,定好了闹钟,宋宁低声问我:“婠婠,你是不是还在想他?”
明明没有说出“龙爵飞”那三个字,但我却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想,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小许,最了解我的人大概就是宋宁了,即使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是啊,我怎么可能一点儿也不去想他呢?
毕竟曾经深爱过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我的敌人,从来没有想过,可这件事就那样发生了,丝毫没有预兆。
沉默了良久,我朝宋宁点了点头,但下一秒,她却轻轻抿了抿唇,对我说:“婠婠,你信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