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刚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
男鬼说道,让我和小许变得更加疑惑了。
“什么误区?”
我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小声问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窗口的那个女人……”
男鬼说着,突然之间停顿了下去,我们这才发现,司机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
我们立即上车,这个时候,男鬼才终于解释道:“我们一直以为,龙爵东在家里附近布下结界,又派人在附近巡逻,是为了让我们害怕他,不敢轻易跑去他家里,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我愣了一下,另外一种可能……这个我还真没有想过。
下一秒,小许竟然也开始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这样做的目的……”
“就没错,个人认为,龙爵东之所以会这样做,或许并不是为了防止死去的我重新回到那幢宅子里,而是,为了保护宅子里的那个女人……不,她到底是人是鬼,我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
男鬼说道,深深蹙眉,我看到他轻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思考的样子迷人极了。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先找到关于龙爵东的资料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姑妈家,可是,姑妈却不在家里,我问了一下邻居,说是姑妈去别人家打麻将了。
还好我有她家的门钥匙,可当我将那串门钥匙套在门锁上的时候,便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房间里有声音……
是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是有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像是有人在吃东西,搬动椅子。
总之,那声音诡异极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一样,让我浑身都僵硬了。
明明是晚上,姑妈不在,屋里应该没有人才对,为什么会有声音?
见我开门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小许连忙问我:“婠婠,怎么了?”
下一秒,隔着一张大门,我清晰地听到,门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就像是碗碟摔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一样,顿时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屋里有人。”
这个时候,男鬼说了一句,可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怪怪的,好像很是疑惑。
没想到,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大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奇怪的是,我根本没有转动门锁,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阵怪风突然之间朝屋里灌了进去,我明显感觉到一种透心的凉意,如同掉进了一个寒冷的冰窖一般。
呼吸骤然一滞,心跳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快,好像快要从喉咙眼儿里跳出来了一样。
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对面的窗户竟然是开着的。
奇怪了,我们从楼下上来的时候,明明确认了屋里没有人,窗户也是关上的……
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刚往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发出一阵碎裂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隐隐能够看出似乎是打碎的瓷杯碎屑……
心口像是被人猛地戳了一下,我立即开始找,房间里,厨房里,浴室里……
可是,我们找遍了整间屋子,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人影。
难道说,刚刚摔碎杯子的,其实不是人?
浑身像是过了一道电流似的,血液一瞬间沸腾了起来。
“我还以为,只有莲花街八十八号闹鬼,没想到,连这里也……”
小许说道这里,刚好抬眸,迎面撞上我的目光,便没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难道,和那天林子里……”
我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小许一把握紧了胳膊。
“婠婠,你是说这附近的那个林子?”
小许突然之间压低了声音说道,让我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
“对,从这儿出去不远,基本上就在这幢房子的背后,对了,你怎么也知道那个林子?”
我觉得奇怪,毕竟小许并不住在这附近。
“那个林子闹鬼的事情,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听说那里要改造成垃圾填埋场了,所以,也没有人会去上那座山。”
听了小许的话,我顿时觉得更加诡异了。
如果不是上次跟着姑妈去那座山,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山中闹鬼。
“我上次跟踪我姑妈,在那座山上遇到了一间破旧的小木屋……”
我说到这里,房间的大门突然之间响了一下,发出“嘎吱”一声响,我吓得浑身一颤。
大家的目光都迅速集中到了那扇门上,然而,门口却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有风吧,我这样想,下一秒,小许立即问道:“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姑妈竟然在供奉一只鬼。”
小许瞪眼看着我,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语气稍显焦急:“你没有看错吗,如果你姑妈是在供奉那只鬼,那他为什么要把鬼供奉在一个破烂的木屋?”
我愣了一下,心脏猛地一沉。
诚如小许所说,姑妈为什么要把鬼供奉在一个破烂的小木屋呢?
我听说过很多个养小鬼的故事,大部分的人都是养在家里,或者带在身边,却没有人会把鬼供奉在那样恶劣的地方。
小许见我许久没有回答,于是,又问道:“那你有没有看到那只鬼的样子?”
“我……我记得那只鬼……”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突然传来“砰”一声响。
大门突然之间关上了,可更奇怪的是,窗口却不断有冷风灌进来,狂风四起……
小许吓得紧紧抱住了我,但我却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心跳得越来越快。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怎么说什么来什么啊!”
小许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了,而我也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的玻璃突然之间响了一声,接着,浑身上下像是过了一道电流似的,我猛地瞪大了眼睛,才发现,窗台上竟无缘无故出现了一只手。
那只手惨白如纸,指甲确实深灰色的,好像刚刚从地底下爬上来的一样,吓得我差点尖叫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