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杀气弥漫

曲妙灵姣好的容颜，雪白的肌肤，具有异样风情的丹凤眼微微向上斜飞，她的整个人有着一股特别的气质。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这很重要吗？反正你们看到又不是我的车，我依然是个穷光蛋，一事无成！”方天道。

林飞开着车，差点儿被方天的一句话噎住，干咳了几声默然不语。

“你在意我和他在一起吗？”曲妙灵眨着眼睛一脸期待地看着方天问道。

“咳咳~”方天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我有吗？”他一副愕然地表情。

曲妙灵似乎并不在意方天怎么回答，她低下头，喃喃低语道：“可我找不着你，这些年你音讯全无……”

方天显得有些怅然，自顾摇了摇头“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曲妙灵一抬秀眉，两眼直直地望着方天，铿锵有力地道：“不，对我来说就像是昨天，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曲妙灵很突兀的点到了五年前的事情，但又轻飘飘的绕了过去，并没有因为这些事而多说些什么，更未因此而刻意放低姿态来拉近关系。

说完这些，她凄凉一笑，默然不语。曲妙灵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太过刻意反而不好，那样只会显得虚假，远不如直接与自然一些。

车辆一路向前，万千灯火璀璨，霓虹好悬……

有人说：喜欢仰望天空的女子，是寂寞的。而她却觉得暖暖的，因为有他的天空，绚烂成最美的风景，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关心一个人，就是细心地收集着有关对方的每一个消息，亦或是默默地关注对方所有的一切。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远。然而，伤感的时候，就会傻傻地想，也许，彼此之间终究只是陌生人。

时间的河流中，错过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楚。等一切风景过去，留在心里沉甸甸的永远只有那些不敢想又不愿意放弃的东西。是苦、是甜……也许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方天让林飞驾车先将曲妙灵送回了住处，那是一个靠近钟楼不远的繁华地段商业街，据曲妙灵自己介绍，她的姐姐便是在那条街上开服装店，而她自己也会利用空闲时间学习一些服装设计方面的知识。

“时间对于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五年很短暂，可是变化总是有的。每一个人都有了自己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价值取向，或许是值得欣慰的吧！”

坐在车里的几人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自顾想着自己的事情。而林飞虽然想说，但毕竟方天在旁边，他也不敢放肆，数次欲言又止。

韩雪住在北关附近，那里是一个待改造的城中村。条件不是太好，可租房价格却是很便宜。

“我父母在这附近打工，我也是顺便来这里探望一下家人。”韩雪下车，站在路边指着不远处的一条热闹小巷子介绍道，那里灯火辉煌，正是夜市高峰时间。

方天淡然一笑，好奇地问道：“记得十几年前，你刚来柏林小学的时候，赵老师曾对我提起过，说你原本是从大城市转学回去的。那么说，你原来就住在西安了？”

韩雪羞涩地微微点头道：“那时候家里条件比较好，幼儿园的时候就是在这个村子里上的学。后来，父亲身体不太好，家中经济状况渐趋日下。母亲实在没有办法，才将我送回农村，暂寄在姥姥家的。”

“哦？”方天恍然，“那么说你的父母本是上阳村人了？”

韩雪点头，“是的。我祖籍是上阳村人。二十多年前，父母离开了农村，直到我出世，一直都不曾回去过。”

方天从怀中掏出了所有的现金，又从林飞那里搜刮了一些，一同塞到韩雪手中；而苏怡更是毫不吝啬，也竭尽身上所有的现金一起送给了韩雪。

韩雪本来是说什么也不肯要的，可执拗不过方天和苏怡两个人的好意，最后只能含泪收下。

“谢谢~”她盈盈一拜，“日后我有钱了一定还你们！”

方天摆了摆手，“何必这么见外呢？当初我们同属赵老师的学生，算是多少年的同窗好友了，这点钱算是我们孝敬阿姨的一番心意，再这么客气反倒让我们不好意思了。”

“就是，就是。”苏怡赞成道：“如今我和方天哥哥也用不了什么钱，相对而言，这点儿钱你比我们更需要。姐姐就不要客气了嘛！”

“这些年你经常在西安走动，有没有赵老师的消息？”方天突然想起昔日的班主任赵若语，当初若不是她鼎力支持的话，自己也不会有今日。至少，学习上肯定要落下很多的。

韩雪闻言一怔，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是不是有关赵老师的消息？”方天和苏怡喜色地问道。

“嗯。”韩雪点了点头，“那是一年前的暑假，我在南郊见过她一次。当时她和苏妍在一起，据说是住在电视塔附近。哦，对了，苏妍也住在那里。”

“什么！这是真的？”方天惊喜地问道。

苏怡表情疑惑，“妍儿？可是我从未听她提起过啊？我倒是知道她和一个高年级朋友要好，在政法学院附近租的有房子，却还真没想到，居然和赵老师不远…”

几人又随意聊起了一些往事。眼看着时间不早了，韩雪开始向众人告别，她饱含着泪水的双眼，久久地盯着方天二人默不言语。也许这是她这么多年来，过得最舒心、最愉快的一个晚上了。

许久之后，她终于决然转身离去了，背影显得有些凄凉，带着满腹的辛酸和感激走的。方天能感觉到，她的心在剧烈跳动。

他没有说什么，拦着苏怡的肩膀，最后看了看韩雪的离去时的影子，毅然走向了相反的反向……

方天送苏怡回到学校，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离开了科技大学，他并没有直接回家去。只是给家里通了电话，告诉家人他还有事情，要晚点回去，让母亲放心。

方天让林飞回军区了，他感觉到心里有些乱，想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偶然的聚会，勾起了他太多的回忆，关于曲妙灵、关于韩雪、关于上官婉儿……还包括赵若语等，过往的一幕幕时常在脑海中闪现，有太多的舍不得却不得不在时间面前却步，似乎任凭他怎样抓都抓不住。

最后画面定格在赵若语的身上，这个昔日对方天有着天高海深之恩的老师，终于让他作出了一个决定——夜探赵若语。

方天趁着现在无事，在路边at机上取了些现金，随后叫了一辆计程车，一路向南郊驶去。

对他来说，西安虽然熟悉，但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方天坐在车中，没有催促司机师傅开多快，反而是出神地盯着窗外不断闪现的画面，陷入了对人生和未来的种种思考之中……

计程车过了定远门一路南行，再次路过钟楼，出南门沿长安大街直向南驶去。司机见方天沉默不语，也不多言，问了到达地址便只顾专心开车，速度是不缓不慢，平稳驰骋。

“没想到，西安的夜景从车上向外看去，也别具一番风味嘛！”方天心中暗自赞道。

“先生，前面不远就是电视塔了。您确定就在那里下车吗？”司机问道。

方天淡然地点了点头，“前行，靠边停车吧。”

“好的……”司机还没有说完，只听见“嘎~”地一声急刹车，计程车猛然停了下来。

车停的太急，以至于方天自己也始料不及，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前靠背上。

“谁？他妈想死啊？找死也别这么直朝车上撞呀！我的娘啊……”

司机骂咧咧地急忙下车查看，方天一愣也跟着下得车来。

入眼一瞧，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因横穿马路，被计程车撞到在地。

她挣扎想要爬起来，却被后面紧追上来的两三个壮汉按住，“他娘的，臭娘们！让你跑啊，怎么不跑啦？老子这次让你好看……”

为首的一个，更是猥琐，一脸笑地伸手摸向女子的胸部，“美女~嘿嘿，陪哥几个乐呵乐呵能少块儿肉啊？你跑什么？嗯？”

女子散发遮面，突然挣扎着喷出一口血渍，吐了对方一脸，“臭流氓！”

她忽然尖叫道：“救命啊！这些歹徒想强……”

“啪！”女子的话还没有喊完，便被对方一个耳光扇懵了，“臭婊子！给脸不要脸是不，还敢？嘿嘿~放心，一会儿让你叫个够！哈哈……”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皆是指指点点，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要不报警吧？”一个人小声对旁边的老头说道。

老头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小声点！你可知道他们是谁吗？那是这一片区出了名的惹不起——区警察局局长的公子！谁敢乱嚼舌根，那就是一个字——‘死’！而且是死不瞑目！”

“哎~又一个女孩子要惨遭毒手了……”

“刚刚一个被带走了，没想到这个也没跑脱…唉，作孽啊！”

“惨…”

人们纷纷摇头，低声惋叹。更有人实不愿见悲剧发生，都叹着气陆续离开了。不过也有没走的，却是一脸兴奋地瞧着场中，似乎比看杂耍还要来劲！

突然，狂风萧萧，煞然奔腾，一道惊天的凶光乍现，杀气弥漫，将所有在场的人都掀了个倒栽葱。

“混账东西！胆敢当众强抢少女，真是找死！”

一声爆喝，犹如惊天炸雷，直接将路边的一长排路灯震爆了。碎玻璃片噼噼啪啪地散落下来。

“啊~”许多人的耳膜被震破了，五官之中溢出血来，个个倒地哀嚎不已。

“噗！”地一声响起，像是丝帛被割破的声音，接着一道黑红色的“喷泉”直直喷射出来。

“咕噜噜~”一个带着耳朵、头发血肉的圆球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落地声。

“啊~杀人啦！”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短暂地出现了片刻安静，可接着彻底炸了锅。拥挤的人群霎时间消失了个七七八八。

只见，刚刚按住女子的两个大汉全都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而那个出手调戏的男子，却是直挺挺地摔倒了地上，诚然已是一具无头尸体。

涓涓地血渍正在从那头颅断口出喷了出来，将周围三米范围内都染成了血色；一个人头滚落在了不远的下水道井盖上，眼睛还在转动。

受辱的女子，此时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人，眼中没有惊慌、没有悲戚、没有疑虑，只有一抹无法揣度的久违之情。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镶嵌着珍珠的匕首，在夜幕中显得灵气十足，没有一丝血渍沾染，被珍珠的光芒映衬，格外神秘。

只有冰冷的寒气瞬间激射冲天，滔天的愤怒即将狂然爆发，定睛细看，他不是别人，然而却正是暴怒道极点的方天！

“方天哥哥，是你吗？你，你这些年还好吗？”

“是我，妍儿。你受委屈了。”

不错，这名女子正是苏妍。当方天出计程车门的一瞬间，他便一眼认出，那名受无赖欺辱的人正是苏妍。

这让方天顿时大怒，毫不忧虑地发出了雷霆一击，一刀斩落了为首的男子的脑袋。

晕倒的一名无赖，悠悠地转醒，睁眼看到一切，顿时狂然震惊，不可置信的望着方天，当即勃然大怒，朝怪他叫道：“你…你是谁？你为什么干预我们的好事？你…你还杀了人？啊……”

方天默然不语，只见他极冰狂暴的威能气息，霎时将周围所有的人群猛然退到数十步开外，凶光直射，怒火狂烧，杀气翻腾地沉声道：“你不该醒来，更不该活着。下辈子记得做好人，不要怨恨我，只能算你命苦了。”

“你，你…你想干什么？”那名无赖吓坏了，哆嗦着身子倒退着屁股向后面移动着，小便屙了一地。

“噗~”血光再次飞溅，一个头颅猛然飞起，一切都静止了。

“什么！”人群顿时惊翻了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我看到了什么？天哪！连杀两人，而且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