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买魂人低头想了想后说道:“我没有什么正式的名字,只有一个以前的名字,叫阿傍。”
阿傍?一听这个名字我顿时傻眼了,这么高大又魁梧的一个怪物,他的名字竟然这么的轻飘。第二个买魂人怎么着也还有一个比较有气势的名字邪魁,而这第三个买魂人竟然只叫阿傍?
我擦,这都是什么事啊!简直就是扑朔迷离,让人大跌眼镜。
“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看着这个有着一张牛脸,甚至头上还长着一对角的怪物,很是怀疑。
“废话少说,拿魂来。”也不知道是觉得被我绕着团团转了,还是觉得在这里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他立马反应了过来,对着我又伸出了他的那只爪子。
我没想到他这回是说干就干,我还没来得及跑下床,就被他一只爪给抓住了头顶。我会坐以待毙吗?当然不会,于是我拼命的挣扎,手脚一起来的往他身上乱打乱踢。
可是,毕竟有身高的差距,我就是再怎样用力挥动我的双手踢出我的双脚,都挨不到他的边,因为他太高了,我整个人被他一只爪抓住,就他那一只胳膊的长度,就已经让我和他相隔都快一米远了,我怎么打得到他?
就在这个阿傍的嘴里在轰隆轰隆念着什么的时候,我猛然间感到手指上传来了一阵刺痛,接着我眼前的一切都在迅速的反正改变,最后,当所有的东西都静止了下来的时候,我才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还是呈背对着大哥侧卧的姿势。
此时的大哥手里正拿着那根缝衣服的针,而我的中手指上正冒出了一滴血珠。
这一切都在告诉我,我刚才所经历的都是在做梦。
我猛然坐起来,一声大喊“哇塞!”,就惊喜的抱住了大哥夏完淳。
“小宝,你怎么了?浑身是汗?睡觉的时候还手脚乱打乱踢?真的做恶梦了?”被我一把抱住的大哥根本就摸不清楚我现在的状况。
“大哥,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你可是又救了我一次啊。”我松开了大哥后,依旧不减心中的狂喜,我不得不佩服自己啊,我真是天才,大大的天才。
“小宝,你怎么了?”大哥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大哥,你知道吗?我上一次战胜了邪魁取走我的魂魄,这回,我又战胜了阿傍来取走我的魂魄,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啊?”我摇晃着大哥的双肩,真是无法抑制自己心中那种真想飞起来的感觉。
似乎听出了什么的大哥,顿时露出了喜色:“小宝,快说说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从第一次遇上阿傍开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说了出来,大哥越听越惊讶,也更是越听越欣喜,听完后,可不像我只是摇晃着他的双肩,他的作法就是直接抓着我转了几个圈。
男人之间表示高兴的方法不多,像我们这样的差不多都算是极限了。最后,我提议,出去喝酒,反正也睡不着了,在这样高兴的时刻哪能不喝酒庆祝?
但是考虑到大哥不方便在公共场合出现,而且在别人眼里看着我们对一个空酒杯说话,碰杯,那才叫诡异了。到时候不仅酒喝的不尽兴,只怕还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商量后,就让搞基出去买些酒菜回来,我们还是在家里喝。
睡的正香的搞基,被我从被窝里一把给拖了出来,我怕还睁不开眼睛的他记不我们要买的东西,所以我就只说了两样东西:烧鸡和酒!
没想到一听说这两样东西,原本还迷迷瞪瞪不清醒的搞基顿时就清醒了过来,乐呵呵的跑下了楼,只要有酒有肉,他也不管是什么事什么时候,随时都愿意去买。
当搞基买回了几只热乎乎的烧鸡和两瓶白酒后,我们三人就坐在一起开始吃了起来,刚开始搞基还是一顿猛吃,可吃到后来才想起为什么要吃啊?
我只好再一次把刚才做的梦说了一遍,这回,可不得了了,搞基就像是中了大奖似的连连和我碰杯,还时不时的传来他的笑声。认识搞基这么久,他是很少笑的,可见今晚上他是真的替我高兴。
是啊,能够战胜阿傍这样强劲的对手,哪怕就是一次,我们也高兴。总比任由他摆布,予取予求的要好啊。
再高兴的事也总是有过去的时候,所以当高兴过后,我们也都冷静了下来,在静静的喝了几杯酒以后,我才问出了我心里的疑问。
“搞基,阿傍这个名字你听过吗?”既然吴婆能够知道邪魁的来历,那么这个阿傍应该也会多少知道一点了。
搞基喝了一口酒,半天没有出声。
“说啊,别光喝酒了。”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的我催促了起来。
“小吴啊,谁要你是十全阴人呢?尽招惹一些惹不起的人物。”搞基看着我,无奈的摇摇头,刚才的高兴劲这会在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了。
听他这话是知道阿傍的来由了,我问着他:“阿傍也是个人物?”这我还真看不出来,阿傍除了身材特别高大以外,并没有邪魁那样的聪明,反而给人一种笨头笨脑的感觉。这样的怪物也算的上是个人物?不禁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这个阿傍要比邪魁的来历更加的久远,可以说地府什么时候开始存在了,这个阿傍就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说起来,他起码也有几千岁了。”
“啊?”我和大哥面面相视,我们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甚至眼睛里露出的惊讶。
几千岁了?那是个什么概念?邪魁都只有五百岁,就已经这么厉害了,几千岁的阿傍岂不是都无敌手了?难怪邪魁打不过阿傍。
“搞基,这个阿傍究竟是个什么来历?这么厉害?”连大哥都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
搞基又喝了一口酒后,慢慢的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地府里有四个最有名气的阴差,分别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对吧?”
我和大哥同时点了点头,这四个阴差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只怕连三岁小孩都听过他们的名字。
“而牛头马面里的牛头,他的小名就叫阿傍。”搞基的一句话,顿时震的我和大哥的酒杯都掉在了桌子上,连酒洒了出来都不知道。
直到酒浸湿了我的衣服,我才反应过来,我急忙问着搞基:“搞基,你这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别吓我啊?你有没有弄错啊?”
如果是吴婆这样说,我铁定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但是搞基说出来的话,还是这样令人震惊的话,我就真是会怀疑了。和地府共同存在了几千年的牛头,我们谁能打得过?不说别的,就他那又高有魁的身材,就像一座山似站在那里,谁能打败他?
不过,一想起阿傍的那张牛脸和头上的那对角,确实和搞基说的很像,就凭这样的外观,就已经让人不敢怀疑了。只是我还希望搞基能弄错了,弄错了我们还有意一丝希望,没有弄错,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唉!”搞基也没有了心情来反驳我的话,他心里的打击比我更甚,越是知道的多就会越觉得我们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刚才的高兴劲现在已经完全的荡然无存了。
“那怎么办?我们就坐着等死?”大哥问着,现在的他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主意,如果是邪魁,他还能拼上一拼,可是遇上了阿傍,他不知道是不是能近得了阿傍的身。虽然他没见过阿傍,但是就阿傍牛头这种阴差的身份,就已经不容小觑了。
搞基没有出声,我也没有出声,因为我们现在都还没有想到办法。
“小宝,你别怕,就算是死,不还有大哥陪着你吗?”大哥对我说着,现在的他也只能这样的安慰我了,他能给的就是他的这条命。
“大哥,你说什么呢?谁说我们就一定会死啊?看看这回,我不就他娘的打败了他吗?能有第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邪魁现在不就是被我们给逼的搬家了?这就是你小弟我的本事,我是那种后发制人的人。呵呵!”我反过来安慰着大哥,我知道他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已经不做能够活下去的打算了。
可是,这不是我的性格啊,我就是小强的性格,别看一只脚或是一巴掌就能拍死的小强,就是操蛋的死不了。我也是这样,弱小归弱小,可就是命硬,都死里逃生这么多次了,不也还好好的活着吗?想要我死,没那么容易。
“别想那么多了,来,喝酒,吃完了我们就出发去护城河。”我端起酒杯,和大哥、搞基一一碰了杯。
他们两人或许是感染了我的这种走到哪一步再看哪一步的想法,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于是,我们都抛开了阿傍的事情,专心的研究起了今晚怎样对付邪魁的计划。
当我们酒足肉饱之后,一起出发去了西魁水方向的护城河。
护城河是一个很古老的河了,由于附近都是乱葬岗,所以住在那里的人都纷纷的搬走了。没有搬走的不是因为没有新的房子,就是一些怀旧的老人们了。
就是住在城里的人,有了空余时间想到河边走走,散散步什么的,也没有谁愿意来到这个乱葬岗的附近散步,所以这条河的河边已经变得有些偏僻和冷清了。或者说反而让人不敢接近,因为经常会有一些灵异事件或是鬼怪故事里的场地就是以这个乱葬岗来命名的。
我们来到护城河边的时候,这里几乎算得上是一片漆黑,黑的根本就看不见河面和岸边的区别,仅有的几盏不算亮的灯光也是在较为远的地方忽闪忽闪的,远远看去倒是有些像黑暗中的鬼火似的,平添了几分诡异和恐怖。
“我们从哪里开始找?”搞基拿着电筒到处照了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