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光被第三个买魂人取走了一魂一魄,我就已经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真要是被邪魁全部拿走了我的魂魄,我还能活吗?活多久?行尸走肉的活着?我靠!
越想就越来气,越想就越心烦,我动了动身体,不要说手脚被绑着,就连我的脖子也被绑着,稍微一抬头,就被勒着了。而且整个身体也一样被一圈一圈的绑着,我都怀疑这张古床上是不是被打了很多个洞才能让这些绳子把我绑成这样。
“小弟!”
就在我感到无比沮丧的时候,我的脑海里传来了大哥夏完淳的声音。
“大哥!”我惊喜的喊着他:“你的酒醒了吗?”
“醒了,只是……”
“只是什么?”我就觉得奇怪,既然大哥的酒已经醒了,就应该也感觉到了我被绑着的情况,按理说他应该出来用他的那把银剑来砍断我身上的绳子救我才对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只是我被困在你的身体里出不来了。”夏完淳说着。
“你被困住了?被什么困住了?是这根绳子?”我胡乱的揣测着,但是心里又不愿承认这样的事情,一根能捆得住身体的绳子也能捆住灵魂的他吗?
“对,这不是一根普通的绳子,这是锁灵绳,看着表面跟普通的绳子一样,其实它是由这根绳子的主人用很多鬼魂的魂精炼成的,所以对于困住所有的灵魂都有作用。”夏完淳在我的脑海里说着这根绳子的来历。
被夏完淳大哥这样一说,我这才注意的看了看绑在我的这根绳子。
这根绳子是黑色的,并没有像一般绳子那样是由多根细小的绳子揉搓而成,反而就是一根光滑的没有任何纹路的,像皮鞭那样的绳子。
只是被这根绳子绑住的地方,就是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绳子上在不断透着阵阵寒意,只是开始没注意,被大哥这样一说,我才感到个绳子接触的地方都是冰凉一片,估计这时候都已经被冷麻木了。
就连我的脖子也是这样,被好几圈这样的绳子勒着,我只感到我的喉咙都在发凉。
“知道怎么破吗?”我在脑海里问着。
夏完淳沉默了下来,或许他也正在想破结的办法。
我也就不再去打扰他了,依旧看着天花板发呆。有了刚才那样一段和大哥的说话,我顿时感到有了伴,不再是我自己一个人了,心里的沮丧也似乎好了一些。
既然心情好了一些,也就不再去想是生还是死的问题,这样一番折腾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我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直响。要不是刚才心情不好不想吃,我老早就会发飙了。
所以,现在的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吧,死了还要被饿着肚子,就真他妈的冤死了。
于是乎,我扯开了嗓子的大骂:“邪魁,你他妈的王八蛋,你不吃饭,老子可是个人啊,快点给老子送饭过来。”
第一次没反应,我就再喊,两次没反应,我就连着开骂,终于,在我自己也不知道喊了多少次以后,只听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反正我也看不到门口,也就不知道是谁进来了。我也懒得去管是谁,在这里替邪魁做事的就没有好东西,像大哥和玉锦那都是被关在房间里没办法,现在这个能够到处走动,要么就一定是邪魁的得力助手,要么就是邪魁的心腹。不论哪一样,我都没有好感。
于是我接着骂:“你他娘的,慢死鬼投胎啊,我都喊了这么久现在才来,快点,拿饭过来。”
来人确实是端着饭菜进来的,因为我闻到了菜香味。
只是当这个端着饭菜进来的人来到了床边的时候,我倒是吃惊不小。原本我以为会是个什么鬼魂或是长相凶悍的人,没想到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就是那个红衣女人。
“咦?怎么会是你?”我吃惊的问着她,说起来我也不应该吃惊,因为我早就知道她和邪魁的关系,只是吃惊在于她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出现,不再遮掩她和邪魁的关系了,不过仔细想想也对,我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她还顾忌遮掩个屁啊。
红衣女人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的就端起了碗筷想要给我喂饭。
“我没有习惯被人喂,把绳子解开,我自己吃。”我对红衣女人说着,要是真能解开我脖子上和手上的绳子,其他的就好办了。人嘛,就是靠的双手,只要双手能够腾出来,其他的就不在话下了。
没想到这个红衣女人摇摇头说:“你只能这样吃了,这种绳子我也解不开。”
草泥马,这个邪魁做事也太绝了,就不想想我这样吃得下去吗?不过也是,他就从来没做过人,哪能知道人的难处,我擦!
我就是再有火气,饭还是的吃啊,所以当红衣女人把饭菜送到了我的嘴边的时候,老子还是得吃。骨气又不能当饭吃,吃饱了才又力气想办法逃。
就这样,她喂一口,我就吃一口,一时之间倒也算是在和平相处。
和她接触了这么久,还一直不知道她叫什么,于是我就问起了她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真实名字叫乃木贞子。”红衣女人说。
一听这个名字我差点没被嘴里的这口饭也噎死,本来躺着吃饭咽下去就困难,再加上被这样以刺激,就引起了我猛的一阵咳嗽,好半天才把呛在气管里的饭给咳了出来。我擦,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是那张手绘画像里的那个日本女人。
400年前的人?我在心里暗自吃惊,怎么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活400年?看她的样子确实是个人,不是鬼,经过了这么多次和鬼打交道,我怎么着也能够分辨出人和鬼的区别。
只不过她应该不是个正常的人,也就是我说的那种不是人的人,只是具体是什么我还没有机会去问吴婆。
在我听到了她的名字以后引起的剧烈咳嗽,引起了这个乃木贞子的注意,她警惕的问我:“你听过我的名字?”
我擦,你们日本人的名字我怎么会听过?你以为你是名人啊?就算你真是个什么名人那也跟我没关系。
我摇摇头:“我刚刚才知道你是个日本人。”
听我这样一说,乃木贞子似乎放心了,又接着给我喂饭。
“你是不是结婚了?”我问着她,因为我还想知道手绘画像上的另一个男人是不是也在中国,如果是的话,就说明还有一个她这样的不是人的人也在我们身边,那就一定要注意了。
乃木贞子一怔,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结没结婚也算是秘密?”我故意问她:“我就很想结婚,要不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够,我早就取老婆了。”
乃木贞子接着给我喂了一口饭后,说:“我结婚了,只是……”
“只是什么?”我赶紧问着她的下文。
“只是他已经死了。”
“死了?”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个女人都还活着,还活了400多年了,他老公怎么就死了?我总是感觉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有说不出来。我接着问:“他死了多久了?”
乃木贞子放下手里的饭碗,幽幽的说:“死了很久很久了,久的我都快忘了和他在一起的回忆了。”
“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飞鸟井田。”或许是因为她陷入了往昔的回忆里,所以对于我的问题她想也没想的就说了出来,只是在说出这个名字以后,她才警觉自己说漏了嘴,又接着给我喂饭。
但是,这个飞鸟井田的名字还真是没有让我有什么意外感,既然那副画像上的女人是她本人,那么旁边那个男人就一定和她有关系了,能成为她的丈夫也就不算什么意外的事。只是我想通的是,她为什么能活400年之久,她的老公就不能。
不过,飞鸟井田没有活到现在,对我来说反而是件好事,起码我们就少了一个暗中的敌人。像她这样不是人的人一定也不会比鬼好对付。
“你为什么会来中国?”我接着问她,真要想杀人作怪,干嘛不在你自己的国家去做,非要跑来中国杀人,还要割下人的脸皮,眼珠和心脏,这又是为什么?
“我不想来中国,可是我回不去啊。”乃木贞子无奈的看着我。
回不去?我再一次打量着她,像她这样不死不老的人,还有人能够限制她吗?难道是邪魁?邪魁这样一个连身体和脸都没有的怪物,怎么会和她有联系?她又怎么会成为那个怪物的女人?这些问题我是真想不通。
就在我还想要问其他问题的时候,房间外似乎有脚步声朝我们这边走来。乃木贞子急忙收拾好碗筷走了出去,一副很害怕被人发现的样子。
就这么一会,我是真没吃饱,而且乃木贞子送来的饭菜味道还不错。能够让她这样害怕的只怕这老宅里也只有邪魁了。
果然,我的料想没有错,乃木贞子刚走出没几分钟,门再一次嘎吱一声,被推开了,随着门的推开,一股阴寒之气也就随之袭来。这人身上的阴气绝对比乃木贞子身上的寒气更加的重。
“吴小宝,你睡的可还好啊。”邪魁的声音从我的上方传来。
此刻的他正站在我的床边,俯首看着我。
我看着邪魁,现在的他等于是恢复到了他原本的打扮,一身差不多快要拖地的大麾衣,就是在这屋子里,他也还是戴着那顶连着这件麾衣的大斗篷帽,就这样咋一看去还以为是死神站在那里,如果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镰刀,就十足十的一个死神造型。
只不过人家死神还有一张骷髅脸,而他这个邪魁却连脸都没有。
“你要是把这些绳子解开,我会睡的更好。”我对着他说。
这是我们明争暗斗这么就以来,第一次面对面的说话,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突然有一种好像我们的游戏就要结束了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