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每个病房和外面的走廊所隔的并不是一面墙,而是半截玻璃墙。也就是说,走廊外的人能够透过这块大玻璃看到病房里的人,就算是熄灯了,也会通过走廊上的等看到一些病房里的情况,而病房里的人也一样能够很清楚的看到走廊上的情况。除非病房里的人放下了百叶帘,那么,外面的人就看不到病房里地情况了。
所以我这里是白天放下了百叶帘,而晚上就是适当的打开了一些,好让外面的灯光透进来,而不用开病房里的灯那么刺眼了。
所以当我无意间瞟向了百叶帘外的走廊时不由得一怔,因为我正好看到了一抹红影闪过,而且是道很熟悉的红影,难道红衣女人也在这里?我纳闷的想着。只要不进我的病房,我也懒得去管她在这里做什么。
正在我以为跟我没啥关系的时候,我的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抹红色映入我的眼帘。我的心里顿时一紧,这个红衣女人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住院连搞基都没有告诉,只是打电话说我会晚几天回去。
由于病房里没有开灯,所以我也没有出声,再加上阿玛被我包在被子里,从外面猛然一看是看不出病床上还有阿玛在的。我微微眯着眼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总不会跑到医院里来就是为了要我的阳气吧?
红衣女人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对着房间看了一圈以后才悄悄的走了进来,慢慢靠近我的床边,对着我静静地看着。
我眯着眼,眼睛都快眯酸了,她还在看。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我又不是女人,虽然我知道自己长的还算英俊,但也没到能让女人犯花痴的地步啊。
红衣女人看着看着,轻叹了口气,竟然伸手摸上了我的脸。她的身很冷,冷的就像冰一样,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或许是她感觉到了我的反应,迅速收回了她的手,俯下身子对着我的嘴就亲了下来。
尼玛的,老子都躺在病床上了,你还要吸阳气?我噌的就冒火了,正准备睁开眼睛对着她就是一顿痛骂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然就离开了我的嘴,再次叹了口气后,又悄悄的走出了病房,还把门也关好了。
这倒是让我傻了眼,这么大晚上的跑来医院就是为了亲我一下?尼玛,这是什么节奏?总不会是真喜欢上我了吧?可是不对啊,我至始至终都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痛骂了她一顿,她没有理由喜欢我才对啊?
我的心在忐忑中七上八下的,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我都觉得自己现在是不是智力退化了,很多事情我是越来越想不明白,也捉摸不透。以前还总是引以为豪的认为自己没别的长处,也就脑袋灵泛一点。可是现在,这个引以为豪的脑袋只怕也快成豆腐渣了。
忽然我想起了邪魁说的那句话,说我抢了他的女人。难道就是指的这个意思?是因为她喜欢上我了?于是,这一晚上我开始了回忆起和红衣女人每次见面的时候说发生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也不知道在什么又再次睡着了……。
第二天,我在医生来查病房的时候被叫醒了,而我身边也没有了阿玛的身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下的床。当医生检查完了我的情况以后,阿玛端着碗热腾腾的馄饨走了进来。
一看到吃的,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好像从昨天中午开始我就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打着葡萄糖点滴不会让人有饿的感觉,可是一看到吃的,我的饥饿感还是被诱发了出来。
我慢慢坐了起来,今天的伤口没有昨天那么痛了,说不定已经在结伽了。在阿玛的搀扶下,我走进了卫生间,颤颤巍巍的扶着洗脸池,正要关门准备好好撒泡尿的时候,被阿玛给拦住了。
“不要关门,我在外面也好知道你在里面的情况,我怕你支持不住会倒下……。”阿玛红着脸说。
不关门?要我在阿玛面前撒尿?这个……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撒出来呀?
阿玛转过身,背对着我,说:“你快啊,我不看就是了。”
被尿涨的连膀胱都疼了的我越是看着便池就越是忍不住了,没办法豁出去了,撒!
在答答的尿声中,阿玛低下了头,而我呢,就只能是浑身紧绷的撒着尿,这样艰难的撒尿,真他妈的还是第一次,平身第一次!
吁!终于撒完了,我那叫一个解脱啊,真是全身都放松了。
听着我撒完了,阿玛这才转过身来,走进卫生间,把便池里的尿给冲了以后,又熟练的帮我把牙膏挤上,还接了一杯刷牙水,才又出了卫生间,站在了门口看着我。
我慢慢的刷着牙,感觉我们这样就像是夫妻似的,老公生病了,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所以这时的我心里是慢慢的温馨。
等我刷完了牙,阿玛又走进了卫生间,接了洗脸水打湿毛巾拧干后,为我轻轻的洗着脸。
因为我比她高,所以她要给我洗脸就得踮起脚尖来。我怕她这样的动作太累,就微微弯下了膝盖和她达到了一个相同的高度。
阿玛突然笑了,那笑容真是灿烂绚丽,看的我眼花缭乱。
就在阿玛为我洗完了脸以后,我借机亲了亲她红扑扑的小脸一口,这回她没有再抡手一耳刮子扇过来,而是低着头害羞的抿嘴偷笑着。
阿玛越是害羞我就越是想亲她,正当我还想再亲一口时,阿玛察觉到了我的意图,小脸红的就像柿子似的,一扭头走出了卫生间,依然低着头,小声说:“快出来,吃混沌吧,不然就凉了。”
我知道这是阿玛害羞了,所以我也就不再勉强,负责墙慢慢走出了卫生间,阿玛过来扶着我坐到了床上,把那碗热腾腾的混沌拿了过来。我想接过来自己吃的时候,阿玛不让,我就只能任由她一口一口的喂我了。
这是什么待遇?高级待遇啊,是谁都能享受到的吗?当然不是,也就我能享受了。就在我飘飘然的时候,隔壁病房里传来了甩碗的声音。
我好奇的问阿玛:“隔壁住的谁啊?火气这么大?”
阿玛撇撇嘴,一脸的不高兴:“0。”
“曾小明?”我诧异的问道,我看了看我住的这间病房门号,嗨,还真是0,真巧啊,读者住0,作者住0,这都是什么事啊!
“嗯,要是他,你也不会在这里。”喂完了我以后,阿玛去洗碗了。
接着从0不断的传来咒骂声,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甩碗声也是不断。从靠走廊的这扇大玻璃能够看到好几名护士往0跑去,然后又跑了出来,接着又换了一批护士跑去。
这个曾小明究竟要干什么?两只胳膊都伤成那样了,还能砸东西?忍不住好奇的我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慢慢走出病房,朝0走去。
这时候的0很混乱,护士们跑进跑出,我也不敢在这时候往里窜,万一被撞倒了,疼的是自己。我就站在0的外面透过那扇大玻璃的百叶帘的缝隙往里看着。
四肢和脑袋都帮着纱布的曾小明这时候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拿起什么就砸什么,甚至连他身上的那些插管都被他自己拔掉了,护士们都把他压在了床上,又被他给挣脱了。
最后当一名医生把一个注射器打在了他的胳膊上以后,过了几分钟他就安静了下来,估计是被打了镇静剂。
这时阿玛也走了过来,扶着我一起看着立马的情况。见里面的护士医生都走了,我和阿玛才走进了0,只是阿玛不让我靠近床边,而且还是她站在我的前面,替我当着,就怕再有突发情况。
现在有伤在身的我当然不能辜负了阿玛的好意,毕竟她是在保护我。我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床上的曾小明,他似乎还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弄不懂他现在情况的我问着阿玛:“他身上的冤鬼还在吗?”
“还在,刚才就是那只冤鬼在作祟,不然一个受伤的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发疯似的乱砸东西?他身上的伤不疼吗?”
阿玛说的很有道理,我就胸口这一处伤,在稍微行为的时候都会有一种牵扯着的疼痛,就更不要说像曾小明这样四肢都是骨折了的人了。
“阿玛,你问问那只冤鬼到底想要怎样?不是都已经对我下了手了吗?为什么还要害曾小明?”我真是觉得这只冤鬼的作法实在是太过分了,曾小明怎么说也是她的附主,她就不能对他好一点?更何况已经把他带去黑市打拳伤成了这样,怎么还不停手?
阿玛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的曾小明,半天后,阿玛才收回了目光,对我说:“她说她死的太冤枉了,她要报复,不为别的,就是想发泄,想报复,她就看不得有人比她过的好,她说要折磨死这个曾小明,折磨他,她才感到痛快。”
听阿玛这样一说,我顿时火冒三丈:“草泥马的,这个鬼只怕生前就是个狠角色,弄不好还是个泼妇,死了就死了吧,做鬼了还要找人报复,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你冲我来啊,一个学生你也不放过,我这就打电话叫吴婆过来收了你。”
我想起自己以前遇上的鬼也不少了,那些真正可怜的,有冤屈的鬼我是能帮就帮,帮不了的我也不反感。还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狠又这么泼的鬼,这种人真他妈的死了活该,真是死一个就少个祸害。
我拿起手机就打给了吴婆,电话那头的吴婆一听这事二话不说就要往这边赶。通完电话后,我指着曾小明的床头说:“你等着,看吴婆怎么灭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