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阿玛都没觉得是件什么大事,照旧吃着饭。
吴婆看了看我们没有任何表情的三个人,摇摇头:“搞基本来就是个废人,而你们两个又太年轻,所以你们都不知道这里的厉害。唉!”
“吴婆,我们不知道你就说出来,让我们也知道知道啊。”我说着。
吴婆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的说:“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在破坏生死规律,如果不把这个人找出来,以后人类的生和死就会全部乱了套,生的生不出,死的死不了,而不该死的又死了,你说,这不是会闹得地府鬼心惶惶吗?谁哪天该死的没有死,谁哪天不该死的又死了,你让阴差去哪里抓鬼魂?”
被吴婆这样一说,我和搞基这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真要是被这个人这样破坏下去,只怕这个世界就真的全乱了。
“吴婆,我只知道这个人是谁。”我说。
吴婆顿时一脸的紧张:“是谁?”
“买魂人。”于是我又把那似梦非梦的感觉和不知道什么的像粘液的东西说的话也全部的说了一遍。在我再次说起的时候,已经听我说过了一遍的阿玛和搞基也就突然间想了起来。
听完了我说的,吴婆噌的站了起来,拿过放在一边的拐棍,在客厅里来回走着,一副在想问题的神情。
我们都不敢去打扰她,就三人小声的交谈了起来。
“这个买魂人是不是就是老宅里的那个控制很多百年鬼魂的幕后黑手?”搞基问着我。
我不敢确定是不是老宅里的那个,从我身上连连发生怪事开始,就一直和买魂人脱不了关系,只不过这其中死了一个又出来了一个。这剩下的第二个买魂人究竟是谁,我们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甚至几进几出老宅都没有见到过买魂人。
只是再次想起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我还是很不舒服。我突然打了个激灵:“不会还有第三个买魂人吧?”
我的话让所有的人都一怔,就连来回走动的吴婆都停了下来。
可也就在我说出了这个可能的时候,我立马就推翻了这个可能,我猛的站了起来,我明白了买魂人说的那句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话。
我说:“我知道那晚跟我说话的是谁了,就是老宅里的幕后黑手,就是他杀了整个大巴的人扰乱生死规律。”
“你怎么这么肯定?”吴婆问我。
我说:“因为他说了一句露出了破绽的话,他说:‘你小子胆子不小啊?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抢我的人。’就是这句话让我知道了这个人就是老宅的幕后黑手。”
吴婆和搞基,还有阿玛都怔怔的看着我,等待着我下面的话。
“因为我从老宅里带走了玉锦和夏完淳大哥,还真就是在他的地盘上抢了他的人。”被我这样一说,所有人的顿时都明白了过来。
这回,就是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吴婆,因为我们都不知道该怎样破这个老宅,每次去都要元气大伤一回,而且好像很多地方也都跟这个老宅有联系,就像上次我和阿玛一起去理发店都被莫名其妙的送进了老宅,那么由此可见,这个老宅的势力范围就很广泛了。
吴婆又开始了在客厅里来回走着,估计要想出对付老宅子的办法一时半会还出不来,我又站了起来,说:“你们先想着,我上楼去看看,打算明天就搬过来了。”
反正青鸟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能总是住在人家家里,而且现在林建国已经死了,虽然还没有找到老林的魂魄,但是我已经不怕了。战胜了林建国这个买魂人,我也就等于是战胜了对老林上吊自杀的那间房的恐惧感。
我走出了吴婆的家,直接上了五楼,这回我在开门前,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我的背后没有人的存在,我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原本以为在打开房门的时候会闻到一股没人住的房子里的那种沉闷的气味,没想到竟然没有?而且屋子里地板敞亮,窗户明亮,就连桌椅都没有一点灰尘。这样的情况就是有人特意打扫过了的,而且还就是最近两天。
难道是那个红衣女人?我的脑海里上过这个念头,不过说真的,以前和老林住一起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忙,他是忙着天天加班,我是忙着昏天黑地的写稿改稿,谁也没有这功夫来天天打扫卫生。这里虽然宽敞,可还真说不上洁净。我和老林都没有青鸟那样的洁癖,所以自然就不爱打扫了,脏衣服堆了一星期才洗都是常有的事。
现在突然有了一个女人来打扫,这种感觉似乎不坏。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时,一股冷意从我背后袭来,就像是谁拿着一大块冰放在我身后似的,寒意阵阵。
我猛然转身,入眼的果然是那个红衣女人。看着这样一个清秀漂亮的大活人,我就不明白她怎么身上会有寒意?不过来了也好,我正要找她。
就在我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她一个猛扑就把我推到了墙上,张嘴就要吻我的嘴。前一次被她得逞了,我还学不乖吗?于是我一个偏头就躲过了她的嘴,没想到她侧过脸来还要继续吻的时候,被我一只手推开了她的脸。
我说:“先说话。”
红衣女人这才放开了我,同时也离开了我的身上,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冷着一张脸说:“想说什么?你我的交易可没有聊天。”
靠,你以为你是律师啊?说几句话还要收费?不过这女人真怪,如果不是见了她在吸阳气方面那样的急不可耐,就她这样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真想象不出来她猴急的样子。
“你说会让我的文大卖,有没有后遗症的?”我问着她。
红衣女人看着我露出了一丝冷笑:“当然会有后遗症的,什么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后遗症?”我问,不会真是让鬼模仿故事情节的后遗症吧?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反正跟你也没关系。”红衣女人一副不想说的表情。
听到这里我不由的噌的一下火气就冒了上来,我指着她的鼻子说:“既然是交易,你就应该把利弊都说清楚了,你要的阳气老子都给了你,还没有任何的后遗症,凭什么你给老子的东西就有后遗症?跟我没关系?没关系我会来找你?既然你这么没诚意,我们的交易就此打住,老子不干了。”
被我这样骂了一通以后,红衣女人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抹笑意,还是那种很温暖,又友好的笑意。
卧槽,现在的女人都是怎样?欠骂?欠揍?眼前这个红衣女人是这样,在k村遇上的那个骚娘们也是这样,这世界都怎么了?
“你有病啊?”我的气还没有消,别以为是个女人的笑容就能打动我,也只有阿玛的笑才有那样的效果。
红衣女人没有生气,开口说:“我见过很多男人,一个二个都是软皮蛋,尤其是有女人主动送上门的时候,那就更加的没有原则。”她伸出一只涂满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慢慢握成拳头:“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我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估计栽在她手里的男人不少。
红衣女人说着又看向了我:“也就你敢拒绝我的吻,敢对我吼……”
吻?你那叫吻吗?我突然很鄙视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很清秀而内心却很肮脏的女人。我已经不想再跟她废话了:“别说那么多废话,直接说重点,后遗症是什么?”
红衣女人斜看着我,突然发出了一阵咯咯咯的笑声,那笑声听得我毛骨悚然,越发觉得浑身冰冷。
“后遗症就是……你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噩梦,你写的越多,你的噩梦就越多,咯咯咯硌……”
我现在有种想打人的冲动,浑身都有着这样的冲动,但最后我还是握紧拳头的不让自己这么做,我丢下一句我们的交易结束了,就往外走。
可是我身后却传来了红衣女人的声音:“结束?哪有那么容易啊,只有我说结束了,才是真的结束了,咯咯咯硌……”
“砰”我摔门而去,匆匆的下了楼,没有直接去吴婆家,而是来到一楼外的空地上,点了根烟的猛chou。
红衣女人的话让我是又气又惊,气的是这次的交易纯粹就是个骗局,也只有我这样的傻瓜才会钻进她下的套,这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美事?我在收到那套寿服的时候就已经吃过稿子大卖后的苦头,偏偏就是不长记性的这次又上当了,不是傻子是什么?
而让我惊的是这次的交易竟然不能停止?难道真要我从此以后都不再写文了吗?只有不写文才会真正终止这个交易。可是不写文,我以后能干什么?从大学毕业后,我就没有找过工作,也没有太多的社会经验,真要放弃了写文,步入到社会中去,只怕混的还不如现在这样。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我喜欢写作,不然也不会明知道会辛苦熬夜,作息无常,也要选择这份职业。
我低着头默默地抽着烟,心情烦躁而沮丧,就好像自己上了贼船似的,现在想要下船,但是四周都是汪洋大海,没有我能着陆的地方,就只能待在船上的感觉。但是我也知道真要待在船上,也一样会被渴死和饿死。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起以后前途茫茫,真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这时,一双小巧的手轻轻抚摸上了我的双眉,为我轻轻抚顺我皱着的眉头,我看着眼前清纯的脸,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你怎么了?很少见到你这样的不开心。”阿玛看着我说。
我握住阿玛的双手,她的手很瘦也很小,瘦小的让我很想好好的疼爱她。我把她轻轻地抱进怀里,寻求着我想要的安慰,现在的我有着从未有过的脆弱,如果能哭,我一定会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以发泄心中的阴霾和绝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