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胡茵蔓双手合十,眯着眼睛看着我。
哎,其实我也是习惯了,平时她一副高高在上女王的样子,现如今我一凶她,他就变成了一只狐狸,甚至还对我讨好了起来,我当即也没了多少怨气,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还会玩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跟着我们毫不费力的进了陵墓。
“怎么回事?”断龙石的外面卓德还在一脸懵逼,隔着石头底下的缝隙,我和他短暂的交流着。
“你出去和他们说,我们已经进墓了,让他们跟着我们身上的追踪器做好接应的工作。”
“刚才是谁进去了?”
“还能是谁?”胖子打发他到:“你快回去吧,这里就是多了一个跟屁虫没什么大问题的。”
“谁跟屁虫?”胡茵蔓把出在我身上的气,一时间全部发泄了出来,可是没曾想事故突变,她此时距离我最近,趁着我手拍打她头的时候,居然掏出一根长针,以极快的手法在我颈部扎了一下,但是这还不算完,下一秒她居然神速的掏出两把枪,指着我们:“最好老实点。”
“你这唱着哪出戏?”我愣了一下,这女人还真是百变星君啊!
“怎么了?”卓德在外面喊着。
“没事!”我喊着:“你先出去,别被盘古的人抓着。”
“弟妹,这样不好吧!”胖子嬉皮笑脸了起来。
我看着胡茵蔓的面相,此时十分镇定,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模样,瞬间就明白这不是单纯的报复,而是有安排的进行着入墓三分的计划。
我无奈了,心知道栽在这女的手上了。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接着胡茵蔓收缴了我们身上所有的武器,冲我笑着说道:“不算什么剧毒,出去就给你解药,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恙。”
我压着自己的胸口,刚才真的是感受到有一股气体向着心脏所在的地方涌动。
胖子见我身体不适,咬牙就要往上冲,我一把将他按了下来:“别冲动,别冲动。”
“可以,那你们先走,我们别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药物的发作期是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内我们出不去,就基本上完蛋了。”
“一个月?”我目瞪口呆:“这座陵墓究竟有多大啊?”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入口很多,据我所知,目前发现的只有两个,分别是湖北和湖南,具体大小你想想,不过运气好的话,我们达到了中殿拿到了东西就可以出来了。”
“出去,出去门在那里都不知道。”我犟了一句嘴,但是我明白炎帝的部落在湖北、湖南两地,都会有分部,而且他们也会适当的进行入墓的祭拜,所以门的话,应该不难找,如果不行的话,只能从湖北走到湖南了,最起码在湖南那边局里已经可以完全的把控住当地的形势。
断龙石的后面,是一条沟渠,刚走出没多远,地面的面砖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根横插于地道中的铁棒,铁褥棒的下方似乎是一个沟渠,一直伸向远方。
好奇心驱使我朝下望去,可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把手电从铁棒之间的缝隙处伸进去看一下,顿时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照这个情况顺着魂道过去的话,少说也有近百死尸在这渠中,这分明就是一个殉葬渠,而且数量极其庞大。殉葬渠中的空间比魂道大的多,用作人殉的尸体大小横竖填满了半个渠道,全部的被刻意的摆弄成痛苦哀号的姿势,简直就是地狱中的奈河桥。
“这是一条殉葬渠。”可能是因为渠中的空气是流通的。尸气并不是很浓,只有少量的恶心的尸气在魂道的上下飘绕。那些人殉的尸体大多数已烂成了白骨,还有些肉挂在上头,这些人的身份显然不如之前的人殉看样子不是奴隶就是战俘。我记得在安阳的一个贵族墓中殉葬的奴隶就上了三、四百人,那是考古学家就认为那种殉葬的人数比较大了,但是如今看来,这个神农陵墓中的殉葬人数简直是有之过而无不及。
我们看了一阵子,感觉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正准备走,忽然听到殉葬渠里,一声破碎的声音,一支响箭从破碎的大理石墙壁中飞出,速度之快大大的超过了之前机关的发动,响箭擦着胖子的手臂破空而出。
“停!”胡茵蔓跟着我把胖子拖了回来,看了一下伤势说道:“这刚跟我签了劳动协议,就要寻死,我岂不是亏死了?”
“这是什么机关?”胖子咬了咬牙,心里仍有余悸,因为我们压根不知道这个机关是在什么地方触动的。
胡茵蔓蹲下来给胖子包扎着伤口,我则是上前去看是什么启动了羽箭的发射,手小心的紧贴着墙壁摸过,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能够触发羽箭的装置,光滑的甚至除了伏射羽箭的地方其余毫无摩擦的阻力。再看胖子,还好血已止住了。
同时候胡茵蔓也在胖子的衣服上找出一根小针,似乎是扎进了肉里,用力一拨只听胖子闷哼一声,那针竟从衣服里带出一丝肉线,上面还渗着点点血浆,明显那根钩针已插进了肉里。
我脑中一想,这不是钩心箭的钩针吗?这中钩针只有墓中的机关百足钩心箭上才会有,这种箭大至与平常的羽箭无二,但这钩心箭锋利的箭头旁又打造出数百根小针,此针短于主箭头,却根根细短带有钩头,这些钩针同主箭一并射入人体后,钩头迅速勾住体内的肉,如果把箭拨出这些钩头就会带着大量的血肉,其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这些钩心箭多藏于古墓内的龙楼冥殿中,大多是墓中的最后一道杀机,也通常是最狠的手段,但这种箭触发时没有万箭齐发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不会吧!那时的机关术还不至于到启动不留痕。”我不死心的用手电在钩心箭射出的小孔中照去,除了一些岩层中的碎石却空茫如野什么也没有。
“沟渠的上面应该有拉线。”胡茵蔓想了一会儿说道。
“有个屁,你自己看看有没有。”我打着手电往沟渠的前面照去。
“会不会是声控的?”胖子的脑回路倒是十分的惊奇:“或许说是沟渠上面的铁棒有压力测试?”
我摇了摇头,一时间三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这下真的麻烦了,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们如果不知道这种机关启动的方式,一整条的沟渠走下去,我们不死也得残废。而且那种钩心箭的杀伤力也足够大,这要是扎在大腿,或者身体的内侧,钩子带出一点肉来,都得疼的让人昏死过去。
“那怎么办?”胖子倒是显得有些急了,这家伙中了一招,现在比谁都清楚那机关的危险性。
“换一个方位!”胡茵蔓说:“一定有拉线,但是你照射的方位,不对。”
手电的光线大开,沟渠侧面被照得晶莹剔透,光线在如境般的墙面上不断的反射反射。最后直到消亡。突然我看见那虚无的空间之中浮出了一道亮光,我猛然醒悟到这些引线触动的机关,线上都有避光颜料,这是一种动物的血,这种动物的血无色透明,还有避光之效。但深于线上必竟经不起时间的冲洗,只要按照胡茵蔓说的,用让光从墙壁是从接近垂直的角度照向横拉的线。这样通体涂有血的丝线,总会有一些血斜末涂到之处或血淡的地方被光照到。
“把背包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然后滚做球状,当做是排雷器,从我们膝盖以下的地方滚过去,如果能排除掉膝盖以下地方的机关,我们就可以匍匐着爬过去。”胡茵蔓的思路很快,几乎是立即想到了处理的方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