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躶体的女人?”江龙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语道。
那不是人,只是一条鱼尾潜在水里面的鲛人。她有一头白色的发,和纤细的腰。
那些鲛人相互缠绕着,手电的光线下,只见她们的身躯流线修长,多姿且极具富有骨感,我见她们发丝中的水沿着锁骨滑下,再到那一抹沟壑最后从她们曼妙的身体缝隙中流过,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她在唱歌。”胖子蹲在礁石的对岸。
“不是唱歌。”鲛人的声音据说十分美妙,只要是张口说的话,就会如同天籁,与歌唱无异。
“她在说一个故事!”这个时候淦述强开口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你懂他说的话?”
“这是一种很古老的语言,她说的是天体之初只是一团气体,一片混沌,弥漫在黑暗之中,开始没有水,经过不知多少代的神人的努力,后来出现了一个叫“江沽”的神人,才把水造出来,那时,天萌芽了,长出了一颗露水珠。”淦述强一五一十的说到。
我愣了一下,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支振东会派他过来了,他居然懂得古语言。
“你懂古语?”我问他。
“这是我家世代相传的,我们家族认为神话只是一个时代,而时代终究会有变迁,掌握古语就是对古人最好的缅怀,我们祭祖用的都是古语,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淦述强看了我一眼,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没有理会他,只是心里在默默的梳理,看样子应该是居住在神农架里面的人,时不时会不经意进入了这个洞穴,在深渊之上听见了鲛人的诵读,然后将这些故事流传而出来。
也就是说其实这个地方才是《黑暗传》的最早的版本起初地。
这时那些鲛人看见了我们,她们倒是不以为奇,仍然高声吟诵,仿佛这就是她们的宿命。
“噗咚。”黑暗中有水声传来,我打着手电往水面上照去,恍惚之间水面动荡了一下。
“鲛人会以歌声魅惑世人,当心。”胖子说到。
这鲛人,又名泉客。是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中鱼尾人身的神秘生物。与西方神话中的美人鱼相似。早在干宝的《搜神记》中就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我记得在196年的时候,就曝出过活鲛人事件,就是196年的科学家活捉小人鱼的事件。英国的《太阳报》,中国哈尔滨的《新晚报》及其它许多家报刊对此事进行了报道。前苏联列宁科学院维诺葛雷德博士讲述了经过:196年,一艘载有科学家和军事专家的探测船,在古巴外海捕获一个能讲人语的小孩,皮肤呈鳞状,有鳃,头似人,尾似鱼。
小人鱼称自己来自亚特兰蒂斯市,还告诉研究人员在几百万年前,亚特兰蒂斯大陆横跨非洲和南美,后来沉入海底……现在留存下来的人居于海底,寿命达00岁。后来小人鱼被送往黑海一处秘密研究机构里,供科学家们深入研究。196年活鲛人现身一度引起了世界性的轰动,人们纷纷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我摇了摇头:“鲛人用歌唱魅惑旅人,那只是被传说神话的故事,其内容不可信,我们只需小心谨慎一点,却也没必要把这个放在心上。”
“反正把武器都拿出来,我们往高塔那边走去,如果情况不对,立即开枪射杀。”江龙倒是典型的狠人。
正说着,忽然有水花在我们面前迸开,一个长发美女从水里钻了出来。
那是一张美艳的脸,细眉,小脸,光滑又白润的皮肤加上精致的五官,一时间我整个人都迷糊了。只见那鲛人爬上了岸,湿漉漉的手,环上了我的腰间,如玉的身子一下就贴了上来。
我倒是听说鲛人心性淫惑的说法,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撇开那水中的鱼尾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惊世的美女,那是种如仙子一样的美。世界上不会有男人可以抵抗的住这种诱惑。
“小姐,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没来由的我说出了这句话,并且用手推了一把那条人鱼。谁知道她满身的水,我手一滑居然抱了上去。
那种贴身的感觉,胸前被两坨大肉顶着,我一下就起了反应。那鲛人也似乎有所感受突然也搭着我的手,搂上了我的颈部。
“小姐,小姐,这样不好太好吧。”我面红耳赤心里像是有只小兔子在乱撞,已经胡言乱语起来了。
此时有越来越多的鲛人爬上了岸,他们围着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开始贴身诱惑起来。
我不知道应该去怎么去形容目前的场面,如果非要说的话,我只能说四个字“海天盛宴”。
顾瑞辉也是不惧于这种场面吹着口哨只喊着快活,快活。
没错,近距离的看那些鲛人,她们仅仅是比正常人多了一条鱼尾,耳朵尖了一些,后面还带着一个腮。而且不仅仅是这样,我猛然还感觉到我的身上居然有越来越多的水流出来。那些水不知道来自于何处,而且还带着刺鼻的味道,猛然间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开始能看见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飞在天上的仙人,与地上的神奇生物。
幻觉?我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出来,这个念头或许是我在幻觉中千万个中的一个,但是仅仅是这一瞬间,我抓在手里的枪就开火了。
“咚。”巨大的声音,震的耳朵发聩。
我本能的醒了过来,而巨大的声音也有效的惊退了那些鲛人,他们发出惊悚的声音,纷纷退回了水里,向着深海游去,而这片地方也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其他几人恍如大梦初醒的感觉,他们呆呆的看着我,身上只留下了粘稠的液体。
“去海里洗洗。”江龙拍了拍脑袋。
“这应该是鲛人的分泌物,妈的还真是恶心。”胖子甩了甩一手的液体。
“呸,你当初绝对不是这个想法,你的身体已经出卖了你。”我跳进了海水里,往对面的高塔处游去。
那是一栋纯黑色的高塔,高塔分有5层,最下一层,也就是我们的对面,是一道巨大的青铜门,门前有一对巨兽,张牙舞爪十分可怖,而那高塔外层没有围墙包围着,其造型古朴与其说像是佛塔,倒不如说是一根破土而出竹笋来的实在。
我们几人划水很快朝着那高塔所在的地方游了过去,地下海水冰冷,且伴随着不大不小的浪潮。不一会儿我们游到了高塔前。
从岸上到高塔的门前有一条青石小道,我们沿着青石小道一直来到了高塔的面前,高塔两侧各有一个人头兽雕,其中间就是青铜大门,门上钉有一排排的顶魂钉,这种东西的作用一般是用在墓室的大门上,墓主的意思是,徘徊在墓内,人殉的魂魄永远的留在墓内,配伴着墓主的尸身。门虽不大,可以说是皇城城门的浓缩版,也够是气势十足,两旁是龙腾虎跃和长着翅膀的羽人,以及一些怪异的纹路组成的图案布满整个大门。
“喂喂,你们来看!”这个时候江龙发现了什么,他喊着我们过去。
我们走了过去,看见高塔的一侧居然横七竖八的躺着数十具化成了白骨的尸体。
“是当年的日本人?”
“怎么会死在这里?”
“估计是那些鲛人干的。”我闭上眼睛幻想了一下当初的画面,心里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寒意。
“别管这些了!”我抛开这些已经成为过往的历史,开始着手把重点放在了那道门上,门的中间被一些腐烂的肉体和尸油给封死了,我在地上捡起一个死人的军刀把门上的肉一点点的割开。随着门的推开,里面一条狭小的甬道。
我看了一眼里面从背包的口袋里摸出一根蜡烛点上火放在门口,毕竟是上千年的存在了,而且中间还没封了人皮,谁也说不准里面的空气合不合格。
火烛在空气中跳动了好一阵子,没有一丝熄灭的迹象。
我们开始慢步往里走去,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模糊的黑影进入了我手电的范围之内。
呼吸中时间慢慢的流逝,整个甬道里回音不断尽是我喘气的声音,我看着那个黑影,他的一只手深入的插进了墙壁之中,整个身躯几乎是附在了墙上,像是一只虫子,我撇过头看着他猛的才意识到这不是人俑,而是一个人的骨骸。
我慢慢的收起脚步,打着光线走了过去,这具骸骨不是现代人的尸体,整个人的骨头已经发白的有点慎人,下半身的骨头甚至贴到了土层的墙面上,而上半身的骨骸与头颅则是被抛弃在第上,一支手臂从地上探到了墙壁的一个小洞里。
“盛况,小心!”胖子他们距离我有两三个人的身位,应该是看见了什么,急忙吼道。
正当我准备仔细看个清楚的时候,只听得“嘎吱”一声,我右侧一处的墙壁中泥土飞溅开来。黑暗中一道反射着手电光华的东西从远处急速而来,我很是自然的想站起来用手臂挡住,可是当我就要起身的时候膝盖因为蹲着久了一时间软了一下,而我整个人就此倒在了地上,同一时刻那个远处而来的东西贴着我的鼻尖擦过。
轰的一声巨响,那个东西砍到了我身后的墙上,我顺势看去那是一柄一人多高的青铜巨斧,斧头的周身并无亮点只是把手很长,而把手的另一端赫然就是一个镶嵌在右侧墙壁上的机关器,也许是水汽的原因,墙上的泥土都掉落了来下,那个机关就很自然的映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一个以青铜为轴身的辘轳,一根木头的轴被横置在青铜器的中心,轴上有一个中型的齿轮,小齿轮是用木头作的,上面被涂满了绿色的漆油,每一个齿都用青铜小钉子固定。
辘轳的另一半被埋在了土墙的里面,我看不清楚,不过那些泥泞的泥土外,青铜辘轳上的夔纹还是清晰可辨。而就当我为了躲过一劫还庆幸的时候,那个机关器露出来的一则猛然间探出了一个陶制的兽头,兽头从木制的轴中探出来的,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空心?”可为什么轴会是空心的?不过机关器的异变还远没有结束,随着那个兽头的出现,甬道中莫名的响起了一种橡皮紧绷的声音,我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个埋在墙壁中的辘轳开始自己转动起来,他的方向似乎自己会控制一样,就在木头轴上的齿轮转了60°之后,一个更为微型的齿轮从下面的墙壁泥土中转了出来,那是一个和之前齿轮一模一样的齿轮,只是小的可怜,慢慢的那个小齿轮开始带动着大齿轮自行的转动,我努力的聚集手电的光线,方才发现,之前那个斧头被带动的原因就是那个中型齿轮围着木头轴转动的结果,可是这次小型齿轮的出现却带着中型齿轮在一根极其细小的木签上转动,等于说那个中型齿轮已经脱离了之前的那个木头轴,开始新的转动。
“快跑!往回跑!”江龙吼了一句,准备上来拉我。
而就在我诧异的时候,这个甬道内的紧绷声开始泛泛而起,我随着他仔细的寻觅,才看到那个机关器的中型齿轮的深处带动着一根什么东西?我鼓起胆子想要上前几步,而非常凑巧的事,这个声音几乎已经到了一个极致,那些东西,就像是跃跃欲出的鬼魂,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发号司令,它们越来越响,越来越密,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沸腾,如同悲哀的亡魂曲,如同嘹亮的战歌,一时间响彻天与地。
“等等!”我伸出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就现在而言我已经触发了机关,如果越来越多的人进来,或许还会触发越来越多的机关,这样反而不好办。
我在声音中漫步走向那个机关,突然所有的声音一抖,我面前的一堵墙面炸裂开来,我看见一根牛筋弹越而出,那些泥土喷到了我一身,我眼睛一咪就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的上方一块土层掉落了下来,又是一柄斧头激射而出,猛烈的罡风在我面卷起,哗的一声那个斧子深入了地上,我揉干眼睛,看着着危险的一幕,人顿时呆住了,我知道者如果不是太大的运气成分我绝对是身首异处了。
“回来,别往前走了。”淦述强劝道。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停了,之前老头子对我说过,什么机关都会有一个机关眼,这个机关眼就是所有机关启动的关键,我现在得去破坏那个东西,不然这条甬道里那些小齿轮与木头轴任然会触发一波又一波的危险。
我俯下身子猫着脚步还想走带那个机关器的面前,说巧不巧我左面的墙壁也开始分崩离析,一个青铜器的机括在里面嘎嘎作响,我站起来走过去看着它,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带动这些百年前的机关还依旧如新般的运作,那个机关和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做的没有那个精细,而且没有那个小型的齿轮,整个辘轳上缠满了黑色的牛筋,牛筋随着辘轳的转动一点点的紧绷,这时我终于知道了这个甬道内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了。
我打开背包,从背包里面找出几件之前换洗的衣物,一股脑的全部塞了进去。但是这机括之中,满是齿轮,我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法全部把它们都堵塞住。
因为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整个甬道开始坍塌,所有的泥土都掉落到了地面,我站在墙壁旁,猛的一个斧头把手从那个机关处蹦出,因为我离得近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去躲闪,还好我是贴着墙站,那整个斧身就这么狠狠的打到了我的身上,顿时气血翻涌,胸口好像被塞进了一颗小型炸弹,爆炸的气流被压缩在骨骼中排挤不出,最后流到了颈部那股气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又分散到了四肢上膨胀的感觉不断的袭来,总之这股气在我血管内打了几个来回,终于只得张口喷出一滩血液。
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我费力的搬开打压在我胸口的斧身,不出秒后上方又是一道斧头劈击来了,同时泥土不断的飞溅在四周,而我也知道了为什么这个甬道没有壁画,因为这个甬道就是为了这些机关而存在的,他根本就不在水汽对于他的影响,还特的的用了泥土作为材料为的就是这么一出啊。喷薄的泥土与一柄柄斧头带着呼啸的罡风在我的四周肆意虐过,我无奈只好双手抱紧头部,把身体贴在墙面上,而这一刻又有一根杆子横着打在了我手臂上,同时上面得一把斧头也披在了我的衣服上,我的人就这么被急速的斧头强行带着倒在了地上,我扯掉衣服,看着已经被斧头损坏的不堪入目的甬道,心底那股对于死亡的恐惧,又浮现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