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龙骨呢?”我站在龙堂前,看着那空荡荡木架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一个典型的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故事,我们千辛万苦来到了这个地方,却发现这里什么也没有。
“是不是武鸣干的?”我问戴健。
“不可能,龙堂所在的地方四面临水,没有船他怎么来?”
我回想了一下当初杜鹏说的话:“他的意思不是,武鸣这个人曾经来回出入于龙堂之中吗?”
“不,武鸣这个人我们最初的认为,他甚至是龙堂的守陵人,反正你别管这个人,关于他的行踪我们还在查,但是龙骨绝对不可能是他带走的。”戴健对我透露到。
“那这岂不是邪门了?”饶佐海面对此情此景也是心有想法,但是估计和我一样心里有一百头草泥马,说不出来。
我仔细一下的确武鸣不是可能来到这里的,他这次下来的目的应该只是那张诡异的面具,那么会不会是石冢他们呢?也不可能,胖子是随着他们一路而来的,他们是从鄱阳湖而下直接上了那艘神户丸号,那么盗取这里龙骨的人究竟是谁?
“那这不就邪门了?”我指着那龙堂说到:“这里明明有个架子啊,再说了这里又不是公园,不是什么人说来就来的。”
戴健不语托着下巴细想着,片刻之后对我说到:“你爸的日记中你们是最后拿走了龙骨回到地面上对吧?”
我被戴健这么一问吓了一跳,毫无疑问这是最坏的结果,他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已经到了老爸日记中的那个世界,因为只有在那个世界里龙骨才不在龙堂之中。
“不可能。”我急忙否定掉戴健的想法:“一点征兆都没有,我还是倾向于龙骨被人拿走了。”
正想着,此时溶洞的上方又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声音,像是有飞鸟在扑腾翅膀。我们思绪还在继续,但是这时曾维忠的话语打断了我。“娘的瘪仔子,那是些什么鬼东西。”
我们此时都聚在一起,所有的目光都放在那个龙堂上,也没有对曾维忠的话做出什么过多的反应,直到有巨大的翅膀噗通的声音,我们才把光线聚集了过去,想要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黑暗的底下深渊处,光线异常的敏感,一等到照射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它们就呼啸着从高处上俯冲了下来,带着一股腥风。
“闪开。”戴健推开我和胖子,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们背上滑过。
“是鸟。”
“是食肉的。”戴健一个跄踉倒在了地上,他抬起一只手,手上露出一块血淋淋的伤口。
“他妈的,怎么会有鸟?”饶佐海问了一个问题。
“草!这问题我之前不是问过了吗?你们还不当回事!”
“是啊!”他们这时才想起来龙堂的上面就是镶嵌在山体里面的楼阁,楼阁之上有驱逐鸟类的铃铛。
灯光中那是一群鸟,如同落日下群归的麻雀,它们叽叽喳喳成群结队的钻了进来。
“这是哪里来的鸟?”我不禁再次问道,那些鸟体型不算巨大浑身黑色,偶尔几只的颈部有白色的羽毛,嘴吧其长,成锥状,怪不得才一击就能把戴健的手带下一块皮肉来。
“你还管这个,想想我们怎么办吧!”胖子抬手就是一枪,枪响过后一只鸟当场被击毙,但是这又有什么用,接着数不清的怪鸟都俯冲了下来,他们一只一只的飞下来,遮天避日。
“憋崽子。”我骂了一声大喊道“还不跑。”
“跑去那里?”胖子把背包的肩带勒的死死的,大喊道。
“水,跳进水里。”我看见越来越多的鸟冲破瀑布的水流俯冲下来,呼啸着从我的耳边划过,像是一发子弹,这要是命中头部指不定半个脑壳都要被啄开。
“跳水?”胖子大惊失色。
我看着这家伙的脸色就知道他一定是从墓里面摸了什么宝贝出来不能浸水。
“去你妈的!”戴健可比不得我,这家伙是一个行动派虽然说没有杜鹏那么雷厉风行,但是也容不得胖子这样心思浮动当下就是一脚,直接把胖子给踹进了水里。
我随之跳进了水中,海水冰冷刺骨,才一入水我的耳朵便开始疯狂的嗡鸣起来,我从其他人头灯的光线中看去,水下各色各样的植物在光线下飘动,有的一颗颗像是火花一样散发着火红色光芒。有的透明可见,像是一块废弃的朔料带。而再往下深处的地方,我们就看到一株枯死在水中的大树,树的枝干上布满了青苔,入手滑润。再往前几米我们就能另一株生长在水下的树,这一株树木的根是扎根在水下的土里,但是看样子似乎也是枯死过去的了,它的枝干在黑暗的水中飘舞就像是一个鬼怪一样。
可是好景不长,接着一团黑影从水面冲了下来,他的速度非常快,像是一条龙鱼,接着那东西猛地窜到了胖子的屁股上,扎了下来,只见胖子脸色霎时血红,接着一团血雾从他的屁股上冒了出来,水中顿时飘荡起了红色的血液。
我看着那怪鸟入水的姿势,马上联想到了一种鸟类,鱼鹰,也就是鸬鹚,这种生物食鱼,而且善于潜水,我飞快的向着胖子游了过去,一把拉住他往水下浮去,直到潜到了一定的深度,终于那些鱼鹰像是子弹一样,极速射出之后随着力道的消散,浮在了水里。
此时胖子也是复仇心态极重我见他做了一个十分不要脸的举动,他居然伸出手一把拽出了那只鱼鹰,接着还不等那鱼鹰在水里扑腾,他就一把将它脖子给撇断了。
接着又是一只鱼鹰冲了进来,胖子又是伸手像是摘苹果一样抓住那东西,这次胖子连撇脖子的力气都省了,任由那家伙在水里折腾。
又是一只,接着又是一只,不一会儿这家伙手里慢慢的抓了四五只鱼鹰,他们被拎着脖子无法动弹,随着胖子手掌猛然发力,片刻就死了。
我:“。”
不过就这样我们每隔几分钟就会上去换一次气,顺便看看那些鱼鹰是不是都离开了。
来回如此,我们在半个小时后,哆哆嗦嗦的从海水中海水爬了出来。
“妈妈妈呀!”戴健都结巴了起来。
“阿秋!”曾维忠快速的脱掉背包接着对我们说:“我们得把衣服脱了!”
我:“。”
胖子:“。”
饶佐海打了一个喷嚏,叫骂着:“老曾你疯了?你这是想太阳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放屁,你穿着衣服你是想要等水汽漫入你的身体吗?这样下去还没等我们找到出去的路你就得死在这里了。”
“哦哦哦!”我想起来是这么个理,当初我们从夜郎王墓出来的时候戴健就让我们脱过一次。我们便三下五除二的拖了个精光,这下场面就有点尴尬了起来。
曾维忠这时莫名的起了兴致他突然问饶佐海道:“我们此时面对面打一个成语是什么?”
饶佐海此时衣服脱了一半,看了看老曾裸露的身体和自己光不溜秋的下半身,他摸了摸鼻子问道:“什么?”
“针锋相对。”
我:“。”
戴健转过头去下意识的捂住了裤裆。
吴迪倒是自信一笑,哼着小曲甩了起来。
此时狭小的龙堂内,世间百态莫过于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