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石像头部的样式是一张动物的脸,鼻子很长像是一根木棍,几乎一眼看去这个东西就映入眼帘了,同时面具的目框深凹且很大,并且绘有细小的纹路,额头上有一道一道的皱纹,脸壳外凸内凹。整体来说五官位置与人的面部相近。形状凶煞,嘴巴处开口很大,两侧有透雕獠牙。
“不对劲。”胖子说道:“你们看地上。”
“地上?”我被胖子一说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在船舱里面的哪里来的泥土?再往那石像的半身看去,我趴下来用手扣着地面,还真他妈的是泥巴,而且石像最靠近泥土部位的漆已经剥落,露出了里面红色的泥胎。
“喂!似乎这里不像是船舱啊!”戴健打着手电往墙壁上照去,我看见这四周的墙壁居然是石壁,石壁上爬着稀稀疏疏的爬山虎,墙角处还有绿色的植被。
“戴健,这石像邪门的很,当初我在·······。”
“呜呜!”正准备说着,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把我箍了起来,他一双手臂结实有力,死死的锁着我的喉咙。
“谁?”
“别动!”
胖子和戴健一起转过身来,拿着枪对着那个家伙,但是很快我看见他们的表情变了,惊恐二字完完全全的写在他们的脸上:“这这是个什么东西。”
我背对着那个人,他的手还在用力,我喉咙里憋着一股气,差点没喘上来。
“别别乱来!”胖子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说道。
戴健此时却是很快的镇定下来:“抬腿!”他冲我喊着。
我憋着最后一股劲,一下把脚抬起了起来,就这样整个人被悬着挂在身后人的手臂上。
一瞬间巨大的力道直接把我勒昏死了过去,但同时空间一下被拉大了,我眼前黑的最后一瞬间听到了枪响的声音。
再一次醒来,我还是在这个房间里。房间里一具尸体躺在我的身边,我看着那个家伙,看见他的脸居然是一片空白。
那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这个人怎么回事?”我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
“谁知道呢,这个地方太诡异了,似乎完全的脱离了船体。”胖子说:“不然的话在这种阴暗的地方怎么会有爬山虎和泥土?”
戴健此时背对着我站在一面墙的前面,那墙上我看到居然还有一扇门。
“发现什么了?”我走过去,搭着戴健的肩膀,顺着他手电的光线看去,只见那门上有刻着一个女人和一个木偶。
当时我就想起来了,我似乎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门,不单单只是修河大桥下的阴宅,我猛然想起来当初在望天古墓里也有看到过。
我记得当初胡茵蔓推开了那扇门,门上就是阴刻的女人和木偶,而且而且胡茵蔓就是死在那里。
我捂着头感觉一阵晕眩,当时的情景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脑海里播放。
“你怎么了?”胖子过来扶住我。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好像是书上,书上描绘的如同我看到的一样,对了,这是“妇女启门图”。”戴健一拍脑门,想起来了他继续说到:“书上写这种人物表现的形式多与阴间、升天、亦或者是死亡有某种关联。书中记载古墓大门最常见的绘画形式。妇人启门有引导墓主升仙说、暗示墓主家大业大一说,也有死后有美女相伴一说。”
不会的,我心知这个图案不单单只是他说的这么简单,从贵州到这里,一切的联系可能都是因为这个图案,不应该说是一个图腾。
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我听到身后有什么声音,我寻思着是不是那个半死不死的家伙醒了,可是当我回过头我却发现??????发现原本躺在那里的人不见了。
“消失了?”胖子大惊失色。
正说着忽然我看见那石像的下巴处有什么东西往下滴。我寻思着不对劲走到那石像的正对面,猛然看到它的眼睛里居然流出了血。
接着嗙的一声那扇石门自己被打开了。
“不好,快走。”已经见惯了这些事物的我们,身体几乎是都产生了一种本能反应。
我们三人夺门而出,挤出了这个诡异的房间,沿着满是积水的过道就是一路狂奔回去。
此时我腰间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能听到吗?能听到吗?”
“怎么了老曾,出事了?”戴健抢过对讲机问道。
“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
看来刚才的房间似乎是一个平行空间,它应该是隔断了两个世界之间的信号源,那这样的话那个平行空间又是通往什么地方的呢?是不是消失在里面的那个日本人和彭涛,甚至是当年的日本船员都是从这个房间里消失的?
那么这个房间是怎么变成一个平行空间的入口的呢?
晃动的光线中,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石像,那个和武鸣拼了命也要从船上带走的面具一样脸型的石像。可能是日本人发现了石像的秘密,所以把石像带回了船上,结果情况失控,石像自己开启了通往平行空间的门。使得原本存放石像的房间,变成了一个平行空间。
“吱吱!”对讲机里发出了错乱电流的讯号。
“你们快上来,出事了。”曾维忠说。
“来了,下面的情况也不乐观。”我们在水里拔足狂奔,身后的空间总觉得有什么躁动的声音。
“快点,前面就是出口了。”胖子的手电光线照到一个楼梯的格子,在那个地方没有水的浸泡,最前面的戴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拾级而上。
冲出底仓,迎面而来是巨大的风,狂风暴动,我才意识到刚才对讲机里吱吱的声音,其实就是风的声音,同时耳边还传来了轰鸣的水流声,像是千军万马的奔涌。
“瀑布吗?”胖子惊恐道。
“怎么回事?饶佐海呢?”戴健问道。
“在驾驶室,前面就是分岔路口了。”曾维忠看着我们一个一个的走出来,最后也没有见彭涛的身影,心里大概也是七七八八猜了个明白。我此时见他神情低落,也不好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就眼前的形式来说,也不是我们你来我往拉家常的时候,我能感受到,有一个巨大的力道在推动着船只的前行。
“分岔路?”我们顶着风趴在船杆上,看见四面八方巡回照射的探照灯映照出这片空间的前方是一个洞口。洞口的侧面就是阴海的尽头,水流在那个地方被拦腰斩断,流向了海中的无底洞,它漆黑的无底洞,如同是深渊大口,巨大的水流声从洞下响起,灯光下近千米的落差海水泛起了白色的浪花。
“这他妈的还要问?”胖子急了:“把方向盘左打死啊!难不成你们想把船往海底开?”
“你往前面看!”曾维忠打起了一发照明弹,巨大的光线在海面瀑布的更深处亮起。接着又是一发,再来一发,就这样足足打出去四发照明弹,我们看见在阴海的尽头,是一个环形的瀑布群,那其中仿佛一个归墟一般,这片庞大地下海中的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最后都汇集到我们眼前的这个无底之洞里。而这个无底洞的中间还耸立着一片大面积的石柱,石柱上我看见一座建筑坐落在其中,随着水花飞舞,氤氲缥缈,那仿佛仙宫一般。
“这就是那龙堂?”我忍不住喊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