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杜鹏与我详细的交接了工作以及任务,具体来说我的工作内容性质还是和老爸一样,就是整理和归档文档,整理归档对我来说很简单,可是很快杜鹏说还需要分析。
我一头雾水,我说分析啥?
“不分析怎么来的考核成绩?”杜鹏见我什么都不懂,很快明白了我做了关系户的傻白甜属性,他耐心的说道:“分析就是把从你手头上过过的案件,写一个报告,报告里面要写出这件事情是否存在疑问,是否为超自然现象。”
“报告?”我他妈的傻眼了。
“对啊!整理问题、分析问题、总结问题、汇报问题。”杜鹏看着我:“这是我们的工作啊!”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从嘴巴里喷出来。
“等等·······。”我打断他热情洋溢的讲解,问道:“我脑子笨,能不能一点一点分一天一天说。”
“也行,那今天我们就说说这个整理资料的种类。”
我伸手挡在他嘴前:“杜大哥,我的意思是我们一天说一小段,就比如你刚才说的那些。”
杜鹏:“······。”
很快杜鹏看我的眼神也变成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他耐着性子简单的教了我一些局里的规矩,又给了我一台笔记本电脑,告诉我里面的办公软件,就匆匆忙忙走了。
后续我才从戴健的嘴里听出这个杜鹏其实是我的上级,按道理说他每个月是要审核我的文件,然后汇总到总部的,可是没想到我居然是个不怕死的家伙,而那杜鹏也不知道我的背后有没有靠山,一时间这个锅他居然替我背了下来。
然而这半个月以来我依然是我行我素,没有一点丝毫工作的兴致,除了每天下午4点接受局里邮寄过来的档案的时候,不过很快这种处境被打破了,我在某一天的下午接到了戴健的电话。
他告诉我任务来了,晚上1点出发,做好准备。
“1点?”我心想大概是封路令批不下来,只能换做晚上作业了。
1点准时戴健过来,车上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说这是我老爸当年搞采砂船时打探到的情报,里面综合了一些历史和传说。我翻开第一页看到的就是个字“龙门!”
“龙门?”我记得很早的时候爷爷说过修河之下是龙门,龙门就是通往阴间的大门,它就在我们修河的底下,最下面的下面,但是它并不是一直敞开着的,它在等一艘船。
“船?”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问过爷爷。
爷爷如是说:“一艘满载死人的黄泉渡阴船,传说那艘船上有戴着面具的祭祀,祭司才可以打开那扇门。”
可是我并没有把爷爷的话放在心头,因为当时已经上学了的我在教育的洗礼下还是知道科学大于迷信的,直到1998年,那一年是我们当地来说最为奇诡的一年,先是开年的修河大旱,再到7月份的巨大洪涝,可谓是经历了两次极端,月份时候的那一天,修河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出现了大旱,水位降至了历史最低。
那个时候水位在桥墩上的刻度上一点点的减少,而天空却也没有一点降雨的迹象。我记得那个时候永修出了一件大事,印象中那是周末,说是河水的下面有一道残破的钢铁建筑物浮现了出来。
因为修河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干旱,所以这一次的旱情把河道里许许多多的东西都暴露了出来,而那座钢铁建筑物也就是1949年国民党军队炸毁的涂家埠大桥的第三孔桁梁,49年的东西了,在我们这些小孩眼里也是算的上古物了,我们听说了这个事情都放下了手头上的画片和飞镖,赶过去看热闹。
小的时候的假期其实是很无聊的,那时我们除了能睡个晚觉之外还是蛮怀念在学校的日子的。所以坐在桥上看着桥下干旱的河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吃饱了没事干的举动。但是很快我发现下面的河道两边有一些人骚动了起来,因为有一个人居然踩着河中的一些凸起物向着那座残毁的大桥走了过去。
虽然当时河中已经没有了多少水量,但是河中的淤泥还是很多的,如果一个不小心的话我这边想着忽然我看到桥下的河水中一个黑色的东西越过水位从淤泥中跳了出来,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为突然整个时间短短的只有不到5秒的过程,接着我听到下面一声惨叫那个黑色的东西叼着那个人消失在了河岸下的淤泥里。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一个人的死亡过程,惨叫还在我耳边徘徊,猩红色的血液在河水中绽出了一朵朵妖异的莲花。
下面的人一时间全部都炸开了锅纷纷逃似得跑离了岸边,只留下一个淤泥中巨大的洞口,从洞口可以看见那个生物起码有将近十米的直径,如此巨大的东西怎么可能生活在一个小小的修河当中?
但是下面的惊变还没有结束,接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一个“铛铛”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钢铁的桥梁一样,河道中的淤泥开始一片一片的搅动起来,就像是困在沙滩上的鲸鱼,想要蠕动着游回海中一样。
98年的事情一直被我记在心里,但是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渐渐的淡忘,直到我手里拿着这份文档我才想起来。
“龙门?”我念叨。
“是啊!”戴健说道:“一直有人说修河地下有龙,也不知道你真的假的,毕竟那下头可是地下海呢!”
“修河之下到底是什么?”我坐在车上,合上文档并没有选择去多看其他的东西,因为那其他的文档无非就是一些野史传说,已经不具备什么科考的性质了,对我来说作为98年那场诡异事故的亲身经历者我已经就是一个活着的文档了。
我摇下车窗感受着外面的风,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戴健已经开着车到了修河的岸边,此时是凌晨1点,河岸线以及大桥上都被双色的隔离条封闭起来了,上游的水流也断开了,剩余的水则在慢慢的往下游退去。
岸上已经有10多个人了,河道里我们隐约的看到有一架钢铁的断桥,这断桥也不知道在水里浸泡了多少年,桥上全是上游冲刷下来的淤泥和路人扔在河道里的垃圾,随着水位的下降,渐渐的大桥的全身显露了出来。
“这是当年被炸毁的修河老桥。”戴健在我耳边说道。
“抗战的时候的事情么?”
戴健说:“当年你老爸就是在这里挖到那个地下河的入口的,当年我们装备不好,而且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该进去看一看了。”
而这个时候我就看见大桥的下面那个陈年的钢铁老桥已经被显露了出来,大桥的桥墩也显露在我们的面前,记忆中这是我第二次看到那座老桥的完整部分,因为早在1949年的国民党军队撤离就炸掉了那座大桥,时隔今日他一直沉睡在修河桥底。
很快河道里面的水位降的差不多了,我们从岸边走下河道一直走到了桥中。杜鹏手里捧着一本文案说:“地理位置不会错,入口应该就在这附近,你们散开四处寻找看看。”
“哞!”就在这时我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十分像是牛叫的声音,而且声音异常的高昂,像是有巨大游轮的汽笛从地底响起。此时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们听见了这个声音,情不自禁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是那座巨大的钢铁断桥之下。
“怎么会有这个声音?”
“这声音太大了。”
“有问题啊!”
现场的人都快炸了,他们向着声音的来源快步跑去。
杜鹏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记得这个声音吗?”
“?????”我一头雾水。
“我的天。”杜鹏看着戴健:“我说,老哥你这是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人,一点工作理念都没有吗?”
戴健摊了摊手,不作回答。
杜鹏脸一下黑了:“我说的是档案里,当初你老爸对这里的调查我不知道前几天给你看过了吗?”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我没看多少,那东西太多了。”
“算了!”杜鹏无奈了:“我简单的说一下吧,这个声音的确很奇怪,他在98年,08的时候都响过,根据已知的历史资料我们也发现了对于这种声音的记载,如果说期间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声音应该是十年一次。”
“喂,你们来看!”有人喊了起来。
“怎么回事?”戴健赶了过去。
我看了杜鹏一眼随之跟了上去,费力的爬上断桥的钢架,很快顺着他们探照灯的方向,猛地看到那桥梁的层层钢铁支架下面,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大洞显露了出来,此时很多的水都顺着这个漏洞流下去,我站在这里可以听到下面传来淅沥沥的水流声音,以及那深沉的牛叫声。
“喂!”接着有人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是之前下去的同事。
“发现什么了?”戴健问。
“下面······下面有艘·····有一艘船。”也不知是不是冷的,他战战兢兢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