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惊,这种在医院里医生开口说的最多的话,怎么会被这个神棍说出来:“我的眼睛怎么了?我不动手术,也不要眼药水。”
“你的眼睛最近是不是能看到一些其他的东西?”他说话直言不讳。
“鬼?”我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停车场走。觉得这家伙和查寒一样都是不靠谱的家伙。
云居寺前a哥还在替胡宵的家里打理一些事情,我突然觉得有点羞于面对那些人,还是转头就走,谁知道那神棍小跑了几步追了上来他大声说道:“你的眼睛里不是人类应该有的瞳孔。”
“滚!”我心情十分不好,低下头拉开了车门。
车上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她说她现在在国外,早上临时决定跟同学出国去旅游了。我一阵无语,心里想到被戴健这个狗儿子骗了。我应了一声,挂掉电话,专心开车。
回到家里,我接着开始整理老爸的办公用品,一些有用的我都归类起来放进了密室中,没用的我都放进了书房。
家里面书房的床已经被我撤掉了,只留下一块地板,这样的话我可以更加方便的进出密室,我回到密室里,整理了一些老爸的资料,忽然发现戴健从北京带回来的箱子里居然还有一窜钥匙,钥匙都是搭配十多年前老锁的东西了。我看着其中一把似乎就是老爸办公桌的抽屉的钥匙,我试了一下果然打开了。
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本一本的资料,其中一本上面写着《鄱阳湖、老爷庙。》六个大字。
我翻开资料,里面写的是1945年4月16日的一件沉船事故,000多吨的日本运输船“神户丸”号行驶到江西鄱阳湖西北老爷庙水域突然无声无息地失踪(沉入湖底),船上00余人无一逃生。其后,日本海军曾派人潜入湖中侦察,下水的人中除中岛健夫外,其他人员全部神秘失踪。中岛健夫脱下潜水服后,神情恐惧,接着就精神失常了。抗战胜利后,美国著名的潜水专家爱德华·波尔一行人来到鄱阳湖,历经数月的打捞一无所获,除爱德华·波尔外,几名美国潜水夫再度在这里失踪。
“中岛健夫?”我笑了笑:“和由依一个姓啊,也不知道那个妹子,最近怎么样了,在做些什么,是不是找了个日本男朋友啊!”
继续翻着文档,里面写道:
那一年日本人投降,但是却借口45年日本沉船事件作为借口,想要继续让驻扎在九江地区第87旅团的海军在鄱阳湖水域呆上一段时间,当时杨宏光军长就没有同意这个要求,不过日本人也很乖巧的做了退步就是让我们帮其打捞,如果打捞到沉船的残骸,在由其运送回国。
接着往下翻去,我很快找到了一些当年沉船事故的当事人的名字与国籍,我大概看了看都是日本人,但是当我翻到其中某一页的时候,我突然被里面的一样东西给死死的吸引住了,那个一个扎着马尾男人的黑白照片,照片的旁边写的他的名字“中岛健夫”。
我没来由的打了一个激灵,我打开手机,找到我和由依的聊天记录,翻到了她之前发给我的她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候她站在她的父亲的身边,而她父亲正是档案里那个扎着马尾头的中岛健夫。
“他妈的。”我骂了一句,感觉命运像是给我开了一个玩笑。
我翻了翻抽屉里其他的档案,找到了一份当初美国人破译的日军的电报,电报里面说日本人推测这片水域的下面很可能有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与熔岩相通。平日里熔岩洞口被冷却的熔岩封住,溶洞也被鄱阳湖下的淤泥堵住,故而看上去风平浪静,可是一等到熔岩口冷却的熔岩再次被融化,岩浆的高温所产的水蒸气汹涌外出,大量的泥沙被巨大的力量冲出洞口,就出现了船只失事时的惊涛骇浪。
当年美国佬和日本佬都同时觉得鄱阳湖的水面下有巨大的空间,而那个空间中应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当年他们伪造了那次沉船事故,借机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进入鄱阳湖的水下,而当年由依的老爸正是最初进入鄱阳湖水底的人,他虽然疯了,但是还保留一丝理智,后续被送往东京都中央区的圣路加国际医院救治,而救治痊愈之后,他说他在水底下看见了一条巨大的生物。
我翻了一页,看见那一页赫然写着一个字“龙!”而同时还有一副配图,配图中的龙有点像是我在贵州地底发现的洞螈,但是绘图上的东西体型之大绝对不会是洞螈,难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龙?
不对,不对,这不是整体的方向,整体的方向应该是为什么由依的父亲会出现在鄱阳湖?这不得不让我联想到了贵州的时候老头子对我说的话,他说那些日本人当初进山寻找神庙的时候,明显是有目的而去的,而当时由依的爷爷应该就在其中,那么这么看来贵州与鄱阳湖是不是有着一丝的联系?
我大胆猜测一下,或许是由依的爷爷在贵州发现了什么,转而又来到了鄱阳湖。可是贵州还能有什么被我们遗漏的地方呢?对我而言在贵州的谜团都已经解开了,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线索中没有其中的某一条能与江西这片的鄱阳湖产生联系的啊?
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东西,在夜郎城中我是通过看见了那根断裂的龙骨,与那个假冒二叔的照片才把那个地方与江西所在地的龙堂联系起来的,难不成当初进入古墓中盗取龙骨的人是由依的爷爷?不对不对,我摇了摇脑袋:“这太扯了,他一个日本佬跑来中国就是为了盗墓?”
我放下手里的资料,看了一眼其他的东西,大概都是一些类似于未解之谜性质的调查报告,这些报告都是老爸亲手写的,钢笔的字迹依旧明显,我叹了口气关上抽屉,给那个不能算我前女友的女友发了一条短信:“こんにちは。”
哎,当初为了这个可爱的妹子我甚至都把自己的输入法给调成了日语。
拿着手机,我走出了密室,躺在床上,一分一秒,终于倒在床上睡着了,再一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任何消息记录的回复,我心想你他大爷的疯了,这算什么?算分手吗?
我心情十分不爽,又发了一条消息:“我们这算是分手吗?”
依然没有消息。
我拍了拍手,爬起来打开电脑,上了stea,找个几个朋友打开了一把吃鸡,可是没过多久,游戏掉线了。
然后上了炉石,发现这游戏也是个充钱都不能使我快乐的游戏,你说我488、88该买的都买了,怎么就是不吃劲呢!
“真是游戏体验感极差啊!”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与劳拉一起对抗圣三一了。
第二天随着日上三竿,我放下手柄也渐渐的有了睡意,但是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打开了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白净高挑,长的还挺帅的,一看就是搞推销的,我见多这种靠脸吃饭的家伙,相比于我这种白天肯下工地搬砖,晚上敢去寡妇家挑水的勤劳汉子,他们算个屁。而最重要的是,对于这种比我帅的男人我是一向没有任何好感的。
我黑着眼圈问他:“是不是推销避孕套的?不好意思,本人单身,暂时不用。”
他黑着脸,尴尬的说道:“我叫杜鹏,是你在局里的同事!”
“哦哦!”我拖了一个长音,抓了抓脑袋,猛然间才想起来我昨天貌似被戴健忽悠的进入了749局,我也是公务员了啊。
我急忙俯首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晚通宵打了一晚上游戏,脑袋还昏沉沉的!”
“尾行?”
“不不不。”我摆了摆手:“我玩的是正儿八经的游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