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看一眼水潭,那具龙骨随着镇水兽已经完全的沉落了下去,那石头我没带,那本就是古物,不应该以这样的方式被带走。
这个时候瀑布的水还只是刚刚把下面填满一层,碧绿清澈的水,在手电的光照下荡漾。
现在我们所处的地段是一处溶洞,溶洞外接地下河,而溶洞距离地下河也只有一点点的距离,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镇水兽的原因,那地下河道的水暴涨,慢慢的涌出了河道,流到了溶洞中来。
林翔只有一只手,一路以来伤口崩开了好几次,咬着牙问我们:“是不是逆着水流就能出去了。”
我摇了摇头。
戴健摇了摇头。
林翔不语,我们叫醒了由依和陈梦,大概和他们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我们就沿着溶洞一路逆流而上。虽然路途有点不平整但还是笔直的一条,我们行了不远就看到了一条地下河从面前流过。地下河的水流不算很湍急不过在下游的那一处地方明显的可以用手电看到两条地下河的交汇,在那里水声哧哧作响吗。
我看着地下四通八达的隧道溶洞,心想要是在这里迷路了如果神也救不了帮你,然后转口问到“我们是要往上游?”
他们一了点头。
进入地下河,我们惊讶的发现这河道的深度足足有一人多高,我们非要在里面点着脚尖才能走。我用手拨了拨水,那感觉就像是冬天里的湖水,冰而刺骨。我看着河道的两侧,都是光滑凹进去的岩壁,冷风从外面吹来拂过水面。
我咬着牙趟进了河水里,由依骑在我头上,戴健牵着林翔,我们逆水而上。
一段行程后,体力有点吃不消了,而我的右边石壁裂开了一道口子,我借机趴在裂缝口休息,而从口子往山体内部看去,那是一个空洞的地下洞穴,洞穴黑的深邃,看着那巨大的空间,仿佛站在宇宙的边缘,手电的光线下,依稀可以看到一大片的像是老人面容一般的岩石,这些岩石在一些地方又像是融化的奶酪和层层叠起的蛋糕,而那个所谓的凹凸层面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空洞,空洞的边缘有着零零总总的石钟乳,它们密密麻麻的排列着细数着这个洞穴所经历的岁月。
远方的空洞中还有流水声,应该是瀑布。我们的心沉了一下,想着要是现在走的路也是落入无底的深渊,那该怎么办啊!
由依说山体之中,有着太大的空间了,所以我们可能路程会很长,让我们别心急。
很快我们走到了一处较为宽大的河道,这里是一处凹地,是许多地下河道汇聚而成的一个地下湖。打开了所有的光源,可能是枯水期的原因很快看见地下湖的边缘有一片沙滩,这个平台是一块被水流削光的巨大石块,中间有一道连接顶端和地面的钟乳石。
“原地休息吧!”
我们坐在地上,把所有的背包都翻了个底朝天,找到了一切能吃的东西,以及能生火的东西。
这里是暗无天日的地底洞穴,里面除了水还是水,没有任何东西,我们几个人一路走来浑身冷气入骨,烧了一个背包微小的火光中,我们让由依和陈梦先去帐篷里换了衣服,然后我们接过衣服放在火堆上烘烤,前面的路还不知道有多远,我们本能的保存体力。
帐篷里此时大概是春色满园吧!不过我也没有心思去管那么多,我蹲坐在水潭的旁边,看着水流汇聚在这里,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不知不觉的竟然睡着了,这一觉也不知道我睡了有多久,指尖传来了酥麻的感觉,我睁开眼睛看到一条粉红色的小蛇趴在我的手上,我揉了揉眼睛,发现那条蛇居然还有四只脚,头上有一对暗红色的小角。
“龙?”我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那小东西看见我动了一下,警惕的仰起头看着我。
那玩意儿不到40厘米,全身呈粉红色,四肢细小,有发达的外鳃对和鳃孔对,羽状鳃为红色,最为奇怪的是无眼睑,甚至连呼吸的鼻子都没有。
“这是洞螈!”由依走了过来,她放下手,任由那小东西爬到她的手上:“哇好可爱啊!”
那洞螈也是从没有见过我们这样的生物,它此时趴在由依的手上十分好奇的左右摆着头,虽然它们没有所谓的眼睛,只能靠着感知去来感受化学与电信号。
由依笑着看着我:“记得01年,凤凰科技刊登了一篇名为“昆仑山古洞惊现真龙是真是假?”的新闻吗?”
我点了点头:“哦,那东西就是这玩意儿ps成的吧?”
“是啊。”由依说:“你记性还是挺好的。”
我说可不是!
由依却问我:“那你为什么有些东西记不住呢?”
我有点迷惑不解:“什么东西?”
由依看着我,不说话,其实这个小姑娘一直挺奇怪的,我有一种感觉我们似乎之前就认识,但是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在什么地方与她有过一段邂逅,我的生活其实很枯燥,无非就是电脑游戏、旅游、与基佬。有的人认为电脑游戏和旅游是两个极端的概念,我却觉得这都是孤僻症的一种,一个人打游戏,一个人旅游,实在寂寞了就找基佬朋友一起吃饭看电影。我想如果我真的在很早的时候认识这么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姑娘,我还会选择性遗忘吗?
“开饭咯!”陈梦的声音还没有响起,我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还有东西吃?”我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有鱼啊!”由依把手里的粉红色洞螈放入水中,与我并肩而行,黑暗的溶洞,身边的女孩,记忆在刺痛我的回忆,我想起了胡茵蔓。
“怎么了?”由依说道。
“没怎么!”我摇了摇头,想要回答,但是却发现这句话她蹲下身居然是对着那只洞螈,只见那洞螈笨头笨脑的追着我们一路走到了营地上,它似乎有点喜欢由依,很快沿着由依的手臂爬在了她肩上。
我们这一顿的伙食是无眼鱼,这种鱼平时放在外面绝没人见过,是戴健潜入深潭抓上来的,这鱼常年生长在没有光线的地方视觉功能早就退化了,虽然和洞螈一样靠着感知捕猎,生活,但是面对人类的接近毫无抵靠力,很快就变成了我们的盘中餐。
林翔说在中国,无目鱼多见于湘西及岭南的深山溶洞里,当河水上涨时,溶洞里的地下河与外界的河水相连,这时,无目鱼能够通过地下河游到外边的河水中,当地的人称之为神鱼。
我问他吃了神鱼能怎么样?
林翔说:“傻啊,吃啥补啥,吃形补形,当然是壮阳啊!”
我:“。”
不过你真别说,这鱼虽然体积不大,但是口感比较细腻,一口吃下丝滑无比,甚是可人。
我们几人吃的也是不亦乐乎,但是因为这片裸露在水潭外的“沙滩”面积不是很大,除了帐篷和篝火就没了多少空间,所以我们坐的位置距离潭水很近,而就在此时深潭中猛然跃出一个人影,硬生生的把坐在潭水边的陈梦拖进了水里。
没错,那是一个人,是一个“人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