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体里有建筑,建筑倒塌,引起山体震动,这才是地震的来源。”老头子走进去,捡起一块砖瓦说道。
“应该是有人来过了,所以引发了这里的建筑崩塌。”
“就这样的损坏程度来看,应该是炸药,就目前的状况来说山体没有倾斜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们怎么办?”彭鹏辉问道。
“继续走吧!”老头子说道:“进去找找出路了。”
我想说,你这望梅止渴玩的也太差了吧,刚骗过人家,现在又来这一招,当别人的是傻子啊!
我们小心翼翼的绕着地面上的残根断垣,一路往前走去,走过这段康庄大路发现前面出现了一道沟壑。这里是一道天然的山体裂缝,裂缝上有一座断桥横跨,只不过他并不是从中间断成了两截,而是从有一些地方塌陷下去,一些地方还由石块相连着。这意味着我们如果要过去的话必须从这桥上走过去。
“吉斯和阿助你们沿着裂缝四处看看,其余的人找除了这桥之后的路。”老头子从背包里摸出一个望远镜,让我把手电的光线对着裂缝的对面。
“不用望了,对面似乎是一栋古楼。”胡茵曼走了过来,对着裂缝对面的建筑。
“我也看得见,只不过我对于那些建筑的样式很好奇。”我按照老头子的说法照做了,很快老头子放下望远镜对我说道:“这是高碉土楼,彝族碉楼有三四层高,每层只有一间房子大小,碉楼紧依着彝族村寨。我看这个碉楼有5层之高,只不过占地面积很大,完全很像是我们近代的小区住宅楼的样式。”
“过去就知道了。”胡茵曼说。
老头子看着我们,趁着四下无人说道:“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么?”
“没什么好说的。”我摊手意识到老头子应该猜到了什么,毕竟就我的演技来说还是很拙劣的。
老头子说:“看来你还不够坦诚啊!我认为我已经很诚意了。如果不是我,你可能早就在吴总的眼皮底下被识破了。”
“我······。”我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老头子渐而转向胡茵曼:“那么你呢?你是局里的人吧?局里不会大动干戈的让你去接触一个平凡的人。你们不可能是平白无故的穿越过来的,告诉我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其实我更想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胡茵曼开口了:“从018年开始,每隔一个月地球上就会有人目睹一次海市蜃楼,南极,北极,珠峰,甚至是沙漠和草原。所有的汇报者都声称看到了同一个景象。”
“神树?”老头子猜。
胡茵曼说:“一棵直通天际的巨树,和一座神庙,神庙之前立着两块大石头,石头上有彩带延伸出来直通巨树的枝干,他就坐落在巨树的正下方。”
我看着胡茵曼,这件事情是她一直没有对我提起的。
“神庙装饰很有可能是彝族人的特色。”老头子说道。“可是为什么你们会找他?找这个人?他并不是局内人。”
“但是他的父亲是,他的父亲是我的同事,10年前他们一起去往戈壁,寻找一处海市蜃楼中的景象,但是一直没有回来。”
“不。”老头子摇了摇头:“这还不足以让你们去拉一个毫不知情的人进来。”
“他手里有很多资料和照片。”
“10年了,如果你们想要,你们能有很多种手法拿到那些东西,只是你们不愿意去找,因为你们有备份,这么重要的文件不可能没有备份,你们根本不需要那些东西。我和李秀峰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就局里的主线任务,我觉得只要他老爸还在戈壁,蜃楼的的世界和我们实际的世界是一样的。李秀峰找你们是因为他接触不到那些核心的卷宗和秘密,但是你们有。”
我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老头子想要询问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胡茵曼,从他们之间的对话中我可以听出胡茵曼并不是她之前所说的那样,只是一个给上面领导打工执行命令的一线人员,她是一个有权利接触到他们那个工作单位核心机密的人员,他还有枪,不只是一把,从她的行事作风看,他绝对是经历过风浪的人,那么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接触到我?一开始我真的以为只是老爸和卷宗。但是听到老头子的话我发现我的推断全是错的,10年了,其实5年前她们就可以抓捕我,为什么会一直等到现在?
脑中一片混沌,接着一道闪电还黑暗中炸开:“我明白了,你们是在等一个契机,10年只是一个虚无的时间,时间不能代表一起,代表你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是······是不是我老爸在戈壁发现了什么?他没有死?甚至还接触到了什么?”
“的确,全力营救他,是现在局里唯一的目标。”
老头子这是忽然说道:“你之前说在那边世界各地都看到了神树的海市蜃楼,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两个世界的关联越来越密切了,像是一张白纸,我们把白纸对折,一面设定为a,一面设定为b,那是蜃楼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现在两张白纸对折了,两个世界就要合并在一起了。”
我想起了我们穿越过来的情景,的确蜃楼世界中的居民楼和我的世界中的废弃楼合并在了一起,我虽然从自己的世界跑进了这个对折点,但是却是从蜃楼的世界中跑出来,所以我穿越了。“这就是空间折叠。”而现在胡茵曼居然告诉我,不单单只是一个居民楼而是整个世界都是折叠,合并。
“那······那么?”
“那么世界合二为一,光是人口问题就是一片大乱,且不说因为出现个一样的人的那些家庭纠纷了。”
“是那棵树!”老头子忽然说道:“那棵树有自己的思维,它类似于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在北欧神话中,这个巨木的枝干构成了整个世界。”
“不错,这是我们最初的猜测,那棵神树是这个蜃楼世界中的世界树,它有自己的思维,想要入侵其他的平行世界?所以才会在近些年引发一系列的奇异的景象?”胡茵曼说道。
“等等·······等等。”我咽了一口唾沫:“北欧神话怎么能与彝族史诗中的东西混为一谈?”
老头子叹了一口气:“还是太年轻了。你知道吗?彝族的史诗传说《勒俄特依》包括“开天辟地”﹑“创造生物”﹑“支格阿龙系谱”﹑“射日月”﹑“洪水潮天”﹑“选住地”等十几个部分。有没有觉得很熟悉的感觉?”
“哈哈,你是说开天辟地和射日月还洪水吗?的确和我们的神话很是相同啊!会不会是抄袭的?”
“瞎说,那个年代没有现在的通讯这么便捷,各个地区之间的人压根就没有来往,更别说这些深山中的彝族人了。”老头子说道。
“是啊,不仅如此,就洪水的部分,各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神话传说。”胡茵曼说:“玛雅文化中提到过有一个叫“卓金历”的历法,而据“卓金历”所言:我们的地球现在已经在所谓的“第五个太阳纪”了,这是最后一个“太阳纪”。根据玛雅预言上表示,现在我们所生存的地球,已经是在所谓的第5太阳纪,到目前为止,地球已经过了四个太阳纪,而在每一纪结束时,都会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的毁灭剧情。第一个太阳纪是马特拉克堤利,最后被一场洪水所灭,有一说法是诺亚的洪水。第二个太阳纪是伊厄科特尔,被风蛇吹的四散零落。第三个太阳纪是奎雅维洛,则是因天降火与而步向毁灭之路,乃为古代核子战争。第四个太阳纪是宗德里里克,也是火雨的肆虐下引发大地覆灭亡。
“不过你不要以为这是不真实的,据我所知,《佛教的翻译》佛教的典籍中写道的是“7个太阳纪,”每一个都被水、火、风毁灭,而每到第七个太阳纪就是一个世界的轮回。甚至在《西卜林书》中也提到过“九个纪元的九个太阳。”其实就算到现在我们仍然不知道我们是经历了多少个太有纪元,但是有一个观点是绝对被认同的,第一个是寒冰太阳纪,第二个是洪水太阳纪。其实说到第二个洪水纪你可能不会太陌生。只不过你们以为那只是神话罢了!其实就如同格瑞姆,汗卡克说的那样我们只不过是患了失忆症的人类。”
伊拉克的沙漠地区出土过大量的泥版,镌刻在烘干的泥版上,用楔形文字记载的美索不达米亚神话和传说:上面记载着,一位名叫乌纳皮施汀(utnapishti)的国王这位君王数干年前统治过一个国家,后来经历一场大洪水;洪水退后,上苍赐他永生,因为他保存了人类和地球上所有生物的种子。“在那个时代,地球上人烟十分稠密,人类不断繁衍,整个世界充满噪音,如同野牛吼叫,吵得天神不能成眠。大护法恩里尔听到人间的喧嚣,便对座上诸神言道:“人类的喧闹实在刺耳,吵得我们不能安睡。”于是众神决定消灭人类水神艾亚怜悯乌纳皮施汀王。它来到王宫,站在芦苇墙外对殿内的乌纳皮施汀说,人间即将发生一场大灾难,他得赶紧建造一艘船,保全一家人的性命第七天早晨,我打开鸟笼放出一只鸽子,让它飞出船舱;它在水面上盘旋了一会,找不到可以栖息的树木,只得飞回船上。我又放出一只燕子。它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只好飞回来。我放出一只乌鸦。它看见洪水已经消退,高兴得啼叫起来,四处飞翔觅食,转眼消失无踪,不再回来……。”
听到这里我忽然明白了“这是诺亚方舟。”
“不。”胡茵曼坚定到“这不是那个圣经中的故事,这是发生在遥远的亚洲西南部的伊拉克的事情。”
“怎么可能?”我惊呼。
胡茵曼还在继续说:“距离中东地区的亚拉腊山和尼西尔山十分遥远的墨西哥河谷这个地区不论在文化上或在地理位置上,都被阻隔于犹太教/基督教势力范围之外,然而,早在西班牙人入侵之前,当地居民就已经流传许多有关大洪水的故事。豪雨骤降,山洪爆发,大地一片。高山隐没水中,人类变成鱼虾……。
同时根据中美洲阿兹特克族印第安人的神话,全世界只有两个人逃过这场大浩劫,存活了下来。他们是一对夫妻,男的叫柯克斯柯克斯特里(tli),女的名为苏齐奎泽儿(xochietzal)。在天神开示下,夫妻俩建造一艘大船,漂流到一座高山上。洪水消退后,他们钻出船舱,在当地定居下来,生养子女,但孩子们都是哑巴。一只栖停在树梢的鸽子教导孩子们说话,但所传授的语言都不相同,以至于孩子们之间无法互相沟通。
南美洲、北美洲、亚洲。根据老挝和泰国北部流传的一则洪水神话,远古时代,“上界”居住着一群名为“天士”(thens)的神祗,而统治“下界”的则是三位英雄:普连松(pulengseung)、昆坎(khunk’an)和昆杰(khunk'et)。某一日,天士昭告世人,每一餐进食之前,他们必须献上一部分食物以示尊敬。凡人拒绝服从。一怒之下,天士发动一场洪水,淹没整个大地。下界的三位统治者合力建造一艘筏子,其上筑有一间小屋,装载一群妇女和儿童。结果他们逃过了这场浩劫。
同样地,缅甸的卡伦族(karens)也流传两兄弟搭乘筏子逃避大洪水的故事。越南的神话也有类似的描述:洪水爆发时,一对兄妹带着动物(每一种两只)躲进一口大木箱内,保存了地上生灵的命脉。
“甚至还有。”
“甚至还有中国。”我说道“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补天?”
“没错,为什么那那个遥远的时代,为什么信息完全不相联通的时代,可以有这么多的神话出奇的相似?”
“事实?因为这是被经历过的事实。”我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喊道。
老头子说道:“是啊,远古的时代,世界同为一体,所有的先民都经历了神话中的时代。”
我沉默下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随着世界树的吞噬,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去做什么努力,我们只要安静的等就可以了,等到两个世界合并我们自然就可以回去了。
无言以对,我们三个人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休息了片刻,进食喝水,接着其余的人都回到了断桥前,他们纷纷摇了摇头。
“看样子,我们只能爬桥了。”老头子说。
“喂,很难啊!”我哭丧着脸。
“桥是连接在碉楼之上,不过看样子是那一片的地陷了下去,所以这下断桥直接搭在了碉楼的第三层,我们等会儿一边走一边听我指挥。”老头子在刚才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并且观察了地形,安排好了路线。
其实直到我走到断桥的面前,我不敢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的东西,是我要走的路。
我们沿着断桥的一侧一个一个的走上桥,我顺着身后给我打着手电的老头子的光线,看到这一段长廊的地砖很多都破损了,低下头可以从哪些空缺的桥洞出看到深渊之下,我一边走,一边祈祷不会出现二次坍塌。
不过很快随着我们距离对面的越来越近,我看到对面的碉楼在我眼里越发的清晰,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碉楼的窗口中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