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我可以相信你说的话吗?墨千焱脚步未动,此时的状况已经是四面楚歌了。似乎谁都不可以相信,似乎谁都可以相信。似乎都在说假话,又似乎那是真话。
此时的他已经失去判断的能力,确实现在直接的去问孚公公是个下策,可是若不问又如何知道事情的真伪。更何况云筝的话他可以选择相信吗?
“殿下,现在你出了相信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不是吗?”云筝似乎是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一般。
“我如何相信你。”墨千焱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面。
不管这个消息的真假,他迟早会知道的。
“现在事情的发展已经快要超乎想象了,殿下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没有了右相的你就那么的懦弱吗?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吗?”云筝嘲讽的看着他,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怯弱的一个人。与曾经的他差别是那么的大。
“你说得很对,我确实犹豫,也确实怀疑。”墨千焱嗤笑,随进发生的种种,他的猜想已经快要将他给逼疯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难倒说那个位置,那么手中紧握的权利就那么的重要吗?
曾经的他是这样,现在周围的所有人都变成这样。为了那权利大家变得是男的疯狂,那么的可怕。
云筝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似乎是有些过了,但是如果她不这么说他能够看清楚现实吗?她知道他的痛,但是痛不是能够让他止步不前的理由,相反那是动力,那是让他拼命往前的动力。
至少痛可以让你明白你还活着,你还有痛的权利。那些已经麻木,失去了痛觉的人又当如何。
“聊聊吧!”云筝叹了一口气,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地步,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了吗?
没有了吧!
墨千焱沉默了,他需要冷静一下,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那么的沉不住气。为什么做事儿那么的不经大脑思考,这样也不知道会害了多少人。
“谈谈吧!”最终墨千焱还是妥协了,对于皇宫的事情他可能掌握的并没有云筝来得多,自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可是现在现实告诉他,那不过是他的妄念罢了。
云筝会偶看了一眼墨千焱,转身朝着自己的长乐殿走去。她走的都是偏僻之道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让人发现她与墨千焱在一起,否则自己就危险了。
和谐偏远的小道墨千焱也曾走过,小时候有多少人想要害自己,曾经他过得最开心的便是走在这无人的小道上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长乐殿。
云筝有些疲惫的坐在贵妃榻上,现在的她并不适合走那么远的路。但是却也没有办法,她担心墨千焱知道后会冲动的跑到皇宫里质问孚公公,这是她十分害怕的事情。
果然她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他确实坐不住了,急匆匆的赶到了皇宫。好在自己去的及时不然现在的他已经找到孚公公了吧!
那样藩阳王府就离灭亡不远了吧!
浅梦为墨千焱沏了杯茶随后又给云筝带来了一杯养身补气血的红枣茶。随后便退出了房间,安静的守在殿外,不让任何人进来。她知道现在小姐要跟太子殿下说的事情不饿能让其他的人知道,否则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墨千焱的人都没有查探到,为什么那么巧合,云筝竟然会知道,这太不可思议了不是吗?
“我就不耽搁殿下的时间了。”云筝似乎想要快些将事情处理完,毕竟现在她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差了,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情还是昨儿我回藩阳王府,准备去看望小妹的时候途经花园,正好看见孚公公在于爹爹说话。”云筝回忆着昨日她回王府的时候撞见的一幕:“当是我十分的好奇,怎么孚公公会突然到府上来,本以为孚公公是为了舍妹婚事而来,就生出了想要听一听的想法,可是却没有想到竟然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事情。”
“就是你信上说的吗?”墨千焱此时在拼命的分辨云筝这话的真假,可是不管怎么想云筝也没有想要陷害自己的理由,更何况这件事情关系着藩阳王府的生死存亡。
云筝并不是那种会拿藩阳王府来作为赌注的人,更何况藩阳王府对于她来说可谓是后盾,是个让她在后宫之中立足的后盾。如果藩阳王府倒了,恐怕对她并没有什么好处,聪明如她,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做的,至少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将自己的家族牵扯到这之中来。
“刚刚听见的时候也是很惊讶的,这件事情如果仅仅是凭我自己一人恐怕是很难完成的,可是若有殿下出手就会容易许多。”云筝其实找上墨千焱也不过是为了不让藩阳王府覆灭,又或者是这件事情结束以后还能博一个好的名声。不至于落得个狼狈的地步。
“你有如何肯定我能帮你,我有如何知道你说的就都是真的,而不是你编撰出来的。”墨千焱强迫自己去想这件事情,不带入其他的情绪去思考这件事情:“你应该很清楚你所说的这件事情是多么的重大,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传扬出去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吗?污蔑皇族,其罪当诛。”
“我知道,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云筝当然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差un阿姨你滚出去,别说王府,恐怕就连怀有龙种的她也会马上被打入天牢吧!可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不会去找她。
“殿下自己也不是再怀疑吗?否则又怎么会去查当年云嫔的事情。”云筝是知道的,墨千焱在悄悄的查探云嫔的事情,从孚公公的口中:“这件事情不管你的动作有多么的小,都已经是落入到别人的眼中了,我劝殿下还是别查了,已经是陈年旧事了,这事儿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丝蛛丝马迹恐怕也已经被人处理干净了,如果真的想要知道什么何不去问问当事人。”
“当事人?”
墨千焱知道,事隔了那么多年,很多的线索都已经断了。并且现在去查探十几年前的事情,不管怎么小心终究是会被人发现,更何况皇宫之中就没有不透风的强。在皇宫之中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那么的危险,危险。
“你可是说的四弟?”墨千焱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虽然当年的事情他可能会是当事人,但是那是的他不过才几岁而已,能知道什么:“那是他不过年仅几岁,他就算是知道什么,恐怕也忘记了吧!更何况如果他真的知道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太子殿下,你可能是真的小看那人了,他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愚笨。如果不是他足够聪慧恐怕他现在早就已经死了。”有的人总是墨仟钰有着其他的想法,认为他做事情过于的狠辣,认为他其实是最不适合做上那个位置的人,认为他的想法是那么的愚蠢。可是他们却没有想过,如果墨仟钰不这么偶皇帝恐怕早就不会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更何况有些事情越是痛苦,越是触目惊心就越是记忆尤深,我想那时候的四皇子殿下虽然年幼,但是对于他的生母的事情却应该是记忆尤深吧!那么的痛,那么的刻骨铭心。”云筝能够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没有理由能够忘记,也不会忘记。”
有些事情越是痛,越是触目惊心越是记忆尤深,想要忘记却又那么的清晰的映照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墨千焱愣住了,是啊!他没有理由忘记,也不会忘记。
墨千焱聪慧那是因为他是太子,未来的皇帝,如果墨千焱不够聪慧,不够仁爱,皇帝恐怕也不会允许他存在。不管怎么说皇帝对于墨千焱都已经是宽惠了。若是换了旁人去查探云嫔的事情恐怕早就死了,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就是皇弟,那么的心狠的皇帝。
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可以下手的皇帝。
“我与四弟速来是政敌,这般去找他,询问他恐怕他也不会告诉我什么。”墨千焱自嘲,曾经的他一直想要斗垮墨仟钰,却没有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会去求助与他的时候,真是造化弄人啊!
“从出生到现在,我与他水火不容,你争我斗过了这么多年,恐怕他也不会再相信我说的话了,毕竟一招棋错满盘皆输。”从皇宫中出去的人,又有谁不是惜命的,又有谁是不懂的算计人的。或许在无心之间就已经将周围的人算计进去了。多么的可怕,那是一种印刻在骨子上,改不掉的习惯。
云筝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两人的关系大家都看在眼里。想要墨仟钰将当年的事情告诉给墨千焱确实很困难,也不太现实。更何况墨仟钰自小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他的戒备心不是常人所能理解,恐怕就连他身边的卞阳旭也未曾真正的得到他的信任。
即使外面的人都说卞阳旭于他是最忠诚的仆人,最忠心的狗。但是在墨仟钰看来依旧不过是那样。只要是人就会有背叛,只要是狗发疯的时候都会变得六亲不认。所以他的心中仍旧对卞阳旭存着那么一丝丝的芥蒂。
云筝相信,只要卞阳旭做错一件事情,好事逾越了他的底线,那么他会毫不留情的将卞阳旭送往地狱之中。他的身边容不得背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