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浅白猛的扑进风十三的怀里抱住他,风十三原本是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公孙浅白却先发制人的开口说道:“很开心,你回来了我真的很开心。”
风十三那停留在半空中的手缓缓的抱紧他,那么的紧,那么的用力。却又那么的小心翼翼。他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发丝之间。
“浅白,我脑袋很乱,心好乱,好疼。”此时的风十三褪去了在太子府那时的逞强。没有人在知道自己父亲的惨样之后还能淡定不自知的模样,那不过都是装给别人看得罢了,其实他的内心在滴血,那么的生疼。
“那可是我的父亲啊!他却成了现在的模样,浅白我觉得自己好无能,好没用。”一滴滚烫的泪落进了他的脖颈之中。
公孙浅白微微一愣,随后抱紧他:“有我在,没事儿的。发泄出来吧!将所有的而不满统统都发泄出来吧!在我这里你不需要伪装,也不必伪装。”
“浅白,生活在这样的生活之中,很累啊!”
“有我在,等一切都结束了我们归隐山林可好。”公孙浅白本就不喜欢官场的生活,那些做作事情真的很令人很苦恼,很头疼,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将这所有的名利抛弃可好。”
“好。”风十三是真的累了,自出生那刻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活得小心谨慎,他累了,已经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他想要安静的生活。
“舍得安国侯府吗?”
公孙浅白黯然伤神,他知道安国侯府对于他而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样的他真的能够放下一切去过安静平凡的生活吗?
“我想老爷子也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了吧!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应该已经失望了吧!”风十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脆弱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男子汉大丈夫没有挺不过的坎儿。
“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个大男人这么脆弱,你说我该怎么看你。”
“怎么看你也只能是我的。”风十三一把抱住他:“想你了。”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公孙浅白将头埋进他的胸前:“别想那么多了,现在咱们应该去将那些公文给处理了,明儿一早我还要去上朝。”
“啊!”风十三惊讶的看着公孙浅白:“公文你现在都还没有弄完?”
“恩!等你回来一起弄,走吧!”公孙浅白拉着风十三朝着案桌走去,现在得将这些事情给处理好,不然明天就有得自己忙了。
风十三垂着脑袋,还以为有肉吃呢,结果现在被拉着过来做窟里,真是有够悲催的:“浅白你真的不应该等我的。”
“可是我等你了。”
“好吧!好吧!看在你等我的份儿上我就帮你吧!”
在公孙浅白暗自高兴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风十三却突然的凑到了自己的耳边用那带着蛊惑心弦的声音说道:“等着事情结束了,看你怎么逃。”
等事情做完了,估计也就没有力气了吧!公孙浅白这么想着,他这样说不过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罢了,什时候风十三也开始学会关心了了。还是说他一直都会,只是从没有人让他关心罢了。
太子府内,墨千焱目光忧郁的看着那满庭鲜花,在阳光的映照下是那么的刺眼,那么的鲜艳夺目,那么的耀眼。
风十三寻求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一切,而他呢?这是他这几天思考得最多的事情,他想要的是什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去追寻那个位置。明明不喜欢却又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结束这样的日子?
白药子,如果你在是否就能给他一个他想要知道的理由呢?
“殿下,宫里来的信。”管家刚才接到了皇宫的飞鸽传书,看着模样事态似乎有点儿紧急了。
“拿进来吧!”墨千焱认为已经没有再能够打击他的事情了,可是事实难料。当看完官家手中的信件之后,他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没有可悲的事情只有更加可悲的事情。
“殿下。”官家看着神色恍惚的墨千焱,看来这心上的内容很不乐观啊!太子殿下一直是波澜不惊,现在却因为这小小的一封信而大惊失色。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下去吧!”墨千焱将手中的书信放到灯烛之上,顷刻间化为灰烬。
天意弄人啊!
没有人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只知道当夜墨千焱便派人连夜兼程去漳州传话让右相回到皇城。
“恐怕这天要变了吧!”管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今日看着墨千焱的神色怕是已经踩了几分,只是具体的还是只有墨千焱知道。
“备马车,去皇宫。”在书房待了一会儿的墨千焱终究是坐不住了,他要去问问孚公公,是否信上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中他又是什么,棋子吗?
他不能明白,也无法明白。
管家不明白墨千焱为何这般的焦急,但是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殿下的神色如此匆忙,恐怕事情不容乐观了。
墨千焱匆匆的坐上马车朝着皇宫驶去,一路上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的回忆那信上的内容。不会的,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的。这一切都是别人而已传颂,然后被她听了去。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转移视线,然后得以让藩阳王府可以喘气修养
没错那信是云筝所写,而那心上的内容却是让墨千焱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云筝竟然会知道自己在寻找那药的来历,并且她竟然说那药当年是谁拿走的。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孚公公平日里虽然不太亲近人,但是对他确实有由衷的好,不可能是他做得,这件事情跟孚公公断然没有半分的关系。
如果真的是孚公公,那背后之人他再也想不到还有谁了。
墨千焱不是不想要冷静下来认真的思考合件事情,可是没有时间了,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知道这件事情的热呢统统都活不了,到时候皇城境内恐怕会有一场浩劫而生。
生灵涂炭的是百姓,受到伤害的是百姓。他虽不是慈悲的额人,却也不是一个滥杀之人,那可不是一个人,而是千千万万的百姓。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生处于皇宫的人都是那么的丧心病狂。
墨千焱下了马车脚步匆忙的朝着孚公公平日里休憩的小院儿走去。
“殿下这是打算去哪儿?”云筝突然从拐角处的长廊走出来,挡住了墨千焱的去路。
云筝挺着一个大肚子,侧眼看着墨千焱。
“让开。”墨千焱现在心情十分的暴躁,不为其他,就为眼前之人。看着她挺着的大肚子说不出的难受,不是因为喜欢,只是单纯的觉得她或许是不会喜欢那个孩子的吧!这样被迫的接受不喜欢的孩子,是种痛苦吧!
“殿下要去那儿。”云筝直接无视墨千焱的话。
“本宫去哪儿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墨千焱很想要推开云筝越过去,可是云筝现在听着一个大肚子,如果自己用力过猛恐伤了她肚中的孩子。
流产对于孕妇来说是个很大的伤害,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伤害,还有就是精神上的伤害也是极大的,所以说墨千焱忍住了。虽然现在的云筝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个熟悉的陌生人罢了,甚至还不如陌生人。但是他没有对孕妇下手的想法与念头。
“既然殿下不想时候,那就让我说吧!殿下是想要去找孚公公吗?殿下是想要去问清楚是否那些是哪个都是云筝编撰的吗?还是说殿下想要否认自己脑海中那个不可能存在的想法?”云筝虽然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但是她的目光并没有带着母性的光辉,反而是更多的凌厉。
“殿下可曾想过,若是你去问了势必打草惊蛇,到时候将太子府的众人陷入危险之中?难倒说在殿下的眼中那些人的性命不过蝼蚁一般?还是说殿下认为即使你有了危险,暂时也死不了,等到右相大人回来了必然有办法将殿下救出来?”云筝的话是那么的讽刺。
墨千焱确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是事情的真相就在那层帘子后面。他是那么的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他想要否定心中所想。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东西却仿若隔着一座大山一般,那么的难以触摸。
“如果殿下有兴趣不放去臣妾那儿坐会儿吧!”当云筝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颇为震惊的,可是她速来冷静。当她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她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将这个消息告诉四皇子。
虽然四皇子是她的盟友,但也不过只是暂时的罢了。更何况,盟友,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她自认为还是挺了解墨仟钰这人的。
他根本无心权位,他想要的是将和所有的一切都毁灭。如果知道了秘密的他估计会静观其变,什么也不做,甚至还会推波助澜将事情弄得无法收拾的地步,然后毁了一切。这就是他的目的,也是他唯一能够活下的理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