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城那边是过得潇洒肆意,而皇城这边的祁怜澜却是过得水深火热。
今天她回了左丞相府,祁怜澜站在府门前,手指抚上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每一次回到这个地方都没有什么好的事情发生,这次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人总是这样面对未知的事情难免会东想西想,将恐惧无限的放大,放大。知道自己承受不住崩溃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就解脱了。就不用再恐惧了。
“娘娘。”清韵知道小姐不想回来,她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是却能感觉到小姐对丞相府深深的厌恶之感。
“我没事儿。”祁怜澜深吸一口气:“进去吧!”
似乎是为了跟自己打气,祁怜澜攒紧拳头,昂首挺胸的跨进府门。祁怜澜刚走进大门没几步就被老管家给拦住了去路。
“什么意思。”祁怜澜看着拦住去路的老管家冷笑:“怎么我回趟娘家还不让进门了?”
“小姐误会了。”那老管家之忠心于左相,对于其他的人他是统一无视的:“老爷在后院儿。老爷交代过,如果小姐回来了就直接去找他就行。”
祁怜澜双目愤怒的看着管家,她本想先去看看母亲怎样,却没有想到那人不让自己去。她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那么轻易的就结束的,果然不出她所料。
“小姐请。”管家伸手指向另外一条石板路,言语间不卑不亢,仿佛他只是一个忠实的管家一般。
祁怜澜最终什么也没说踏上了另外一条走线后院儿的小路。现在的她没有那个实力跟他斗,只能隐忍。
当面对现实你没有实力与之抗衡的时候要么隐忍,要么玉石俱焚。
母亲还等着她,她不能就这么的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所以她要活下去,现在一时的妥协并不代表者她永远都会妥协。她会做到的。
清韵想要跟着一起去却被老管家给拉住了:“有些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你去厨房帮忙吧!”
“可是”清韵看着渐行渐远的祁怜澜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小姐一个人可以吗?
“去厨房吧!”老管家松开清韵的手,语气不容置疑。
“是。”清韵不甘心的回头看了眼离去的祁怜澜最后终究是磨蹭着去了厨房。
一般时候丞相府的后院是很多人的,那些姨娘们喜欢在后院儿吃着糕点,谈论着哪家的孩子俊俏,哪家的姑娘配不上谁,哪家富有之类的事情。
曾经这里是祁怜澜最不屑来的地方,那些虚伪的人她不屑与之为伍。不过是群鼓噪的乌鸦罢了。
当祁怜澜走到后院的时候,祁国安正在庭院中逗弄笼中的鸟儿。
“舍得回来了?”祁国安依旧逗弄着手中的鸟儿,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仿佛他是个严厉的慈父数落着外出女儿就不归屋的感觉。
“你欢迎我吗?”祁怜澜冷笑。慈父,真是好笑。这样的人如果能称之为慈父,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好的父亲了吧!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祁国安轻笑:“明知道我不欢迎你,不喜欢你竟然还说出来。”
“不是你问我的吗?”祁怜澜不想跟他打交道,尽管他是自己的父亲。
祁国安对于她这么跟自己说话十分的不满:“这就是你作为一个女儿应该说的话吗?”
“那你做到了一个作为父亲的责任吗?”
祁怜澜讽刺的看着祁国安,她已经受够了这样任人摆布的生活,受够了他总是那母亲来威胁自己让自己听命于他的日子。就像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麻木不仁,她已经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怎么,翅膀长硬了,想要飞了吗?”祁国安似乎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也似乎早就知道她会生出这样的想法一般。
祁怜澜莫名的害怕这样的祁国安,自己的所作所为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跳梁小丑罢了。他之所以没有动自己那是因为他还没有玩儿够,他想要看见她为自己愚蠢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祁国安瞥了一眼她,那么的不屑。对于祁怜澜这个女儿他没有多大的感情,活着可以说对于所有的女儿都没有什么感情,她们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个工具,一个拉拢朝中权贵,为自己带来利益的工具罢了。
果然她不喜欢回到这个地方,满是压抑的气息,让人真的很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挣破脑袋都想要到这个地方来。真是令人费解。
“今天回来是想要告诉你,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完成了。”祁怜澜深吸一口气:“我可以见我的母亲了吗?”
“我记得我交代的事情在上个礼拜就应该完成的,为什么拖到今天你才来告诉我?”祁国安并没有急着去同意祁怜澜去见她的母亲。
“太子的戒心相信父亲是见识过的,不然也不会从我这儿下手不是吗?”祁怜澜反问道。
祁国安终于停住了逗弄鸟儿的手:“恩,确实!太子戒心很重,但是你作为太子妃,连自己的夫君也接近不了这理由过于的牵强,至少在我这儿是不管用的。自己没有那手段留住他的人,他的心就将这一切归结于戒备森严,这可不像我的女儿。”
“你会让姨娘们靠近你,呵呵!”祁怜澜可是很清楚的,他从来不在自己的房间留宿那些姨娘,从来不,也不允许她们踏进书房半步。
“说得倒也不无道理。”祁国安状似沉思说道:“这不就很说民她们没有抓住我的心吗?也就是说她们没有实力资本让我对他们动情。你说呢!我的好女儿。”
“似乎确实是你说的那样。”祁怜澜冷笑。
“你交代的事情我完成了,请问我可以去见我母亲了吗?”祁怜澜迫切的想要去见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那么的急切过。
祁国安偏头认真的打量着祁怜澜:“这是我交给你的新任务,希望这一次你也别让我失望。”
祁国安扬手将一封信纸放在桌上,提着鸟儿朝着书房那个方向走去:“记住这次的时间依旧是一个月,别超时。”
祁怜澜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的让人想要撕碎他。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父亲,为什么。
祁怜澜怒气冲冲的走过去抄起石桌上的信纸就想要撕碎,可是一想到没有完成他交代的事情的后果,便又硬生生的将手松开了。
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娘还在他的手上,不能生气。
平复了那滔天的怒火祁怜澜拆开信封,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内容。
字不多却让祁怜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焰又蹭的窜了上来。
“哈哈哈!哈哈!”祁怜澜突然疯狂的大笑,那笑声吓得不远处经过的下人纷纷停住了脚步,以为府中闹鬼了,可是现在是大白天的,将所有的人都吓得脚步匆慌的端着东西远离了。
“真是我的好父亲啊!哈哈哈!”祁怜澜大笑着将手中的信纸撕了个粉碎,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信纸上面。
为什么她会生在这样的家庭之中,为什么?为什么做这些事情的都不是她不能是别人。
祁怜澜好恨,好怨。凭什么这样对她。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选中我?”祁怜澜跌坐在地上,一滴滴带着怨恨委屈的眼泪滑落,掉在地上。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哭着却又大笑着。她很悲伤,很愤怒,也很难过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