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公孙大人过奖了。”说一些乖巧的话谁都会。
“今日前来打搅也是听闻了一些事情。”白药子端起茶杯浅酌一口:“好茶!”
公孙浅白见白药子这悠闲的模样总觉得有些别扭,仔细的想想自己似乎跟这右相大人并不熟惗,可是为什么看他这么样倒是对自己十分相熟的模样?
难道说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原因所以才会对自己关注多一些?还是说对于朝中的人都是那么的熟悉知晓?
白药子放下茶杯,看着公孙浅白大梁的目光觉得有些好笑:“恕本官冒昧,不知道公孙大人与十三侯爷的关系如何?”
公孙浅白心下咯噔一声响,目光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白药子,心中不禁想到,难道说白药子已经知道了自己与风十三的事情?这番前来是为了试探自己?
“说不上陌生与熟悉。”模棱两可的回答倒是让白药子疑惑了,按理说两人的关系应该死相当的不错的?
“公孙大人不必对我如此小心。”先来想去白药子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公孙浅白不信任自己,不过也说的通透,毕竟除了书信的往来,两人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我就明说了吧!公孙大人应该知道在前两两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吧!”白药子面目严肃,眸光带着说不出的凝重:“今天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公孙浅白当然知道宴会上的事情,当日自己也在场,只是巍峨避嫌所以才没有去看望风十三,到那时没有探望却并不代表不曾关注。从宴会过后风十三一直昏睡了两天,也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对于风十三他是说不出的担忧,却碍于两人的身份没有探望只能在这府中默默祈祷。呵呵!有时候他甚至都快以为自己是闺中待嫁却得知夫君已上战场的妇人。
“右相大人请说。”当遇见风十三的事情无关大小他都会变得是否能的严肃认真。
“公孙大人不必如此紧张。”白药子扑哧一声笑了,让好不容易变得严肃的气氛就这么变成可笑了:“我想说的是十三侯爷已经醒了,公孙大人不必担心。”
“呵呵!”公孙浅白尴尬一笑,看来白药子也是知道自己与风十三的关系非同一般了,所以才这么的试探自己。如果这句话被白药子知道了他肯定会大呼冤枉,只是想要逗弄一下他而已。
“看得出来公孙大人是真的十分担心十三侯爷啊!”白药子站起身状似无意的话确实让公孙浅白瞬间绷紧了神经。
“十三侯爷与我毕竟是旧识,又同在一出共事,自然是担心的,恐怕也没有人不会担心的吧!”
“说得也是,只是这担忧之中夹杂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白药子弹弹衣服:“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就不再叨唠了,公孙大人有空就去看看十三侯爷吧!他醒来后的情况似乎不怎么好,昏睡的时候嘴里还不是的念叨你的名字。”
白药子别有深意的瞅了他一眼:“本官告辞,公孙大人不必相送。”说完便潇洒的离去,也不管自己方才的这句话到底给了公孙浅白多大的冲击感。
公孙浅白坐在椅子上震惊的看着白药子离去的背影,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临走时最后的那一句话。这不可能,怎么可能。
可是白药子最后的那句话出了那个意思又还有什么意思?
算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方才白药子说了风十三虽然醒了,可是状态似乎并不怎么好。那自己要去看看吗?
公孙浅白站起身走至小院儿,抬头看着已经霞光红遍半空的夕阳,都说残阳如血倒真是名不虚传啊!
“来人备礼。”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看,反正两人的关系摆在那里,不去反而到显得有些虚假。
“大人是准备”
“给十三侯爷送去的,你看着办吧!”其实公孙浅白也不知道到底要送什么给风十三,似乎风十三什么多不缺,用他话说那就是什么也不用带,只要他人在他的身边便好了。这送礼不过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罢了。
“是。”管家是知晓自家主子与十三侯爷的关系到底是有多么的要好的,这送礼定然是得尽心准备一下了。
当公孙浅白带着管家准备好的东西去往风十三府邸时天幕已经变得漆黑,街道上人来人往,石板路的两旁挂着串串红灯笼,好不热闹。可是这么热闹的风景却入不了他的眼睛,他的眼,他的心装载的满满都是那个人。只恨不得马车能够再快一些,压抑了那么多天的想念思念在这一刻全部迸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十三。”公孙浅白手指摸着礼盒,低声轻呢。犹如在呼唤最亲密的爱人一般沉醉让人着迷。
在喧嚣的闹市中行进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当马车一停稳公孙浅白便拿着礼盒自马车中走下来,心中虽焦急,面上却云淡风轻,仿佛他真的只是来探望一个好朋友一般。
“公孙大人。”府中管家急忙出来迎接:“公子在别院,请。”
“有劳了。”无论何时何地公孙浅白的举止都是那么的优雅让人赏心悦目。
管家将公孙浅白带到别院前便停住了脚步:“公孙大人,恕下人不能为你带路了。公子就在里面,大人请。”
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管家不能为自己带路,但是公孙浅白并没有多问。每个府里的规矩都是不同的,反正只要知道风十三在里面便行了。
“多谢。”公孙浅白的礼貌对待昂下人有些受宠若惊,很少有这么样平等对待下人的人了。以往到府上来的人无一不是觉得自己有多高傲,多么的金贵的。虽然太子殿下与右相大人有别于其他人,但是始终带着一些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让下人们心中只有敬畏,难生心之情,也亲近不了。
不过公孙大人就不一样了,永远的那么温和,平易静人。至少这府里的下人都十分的喜欢公孙大人。
公孙浅白并不知道自己那么的受欢迎,就算知道了恐怕也是一笑置之。世上本无贫贱富贵之分,只有勤劳与懒惰。府中下人虽出生平凡,但是至少现在的生活是靠他们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与那些游手好闲,只知贪图享乐,鱼肉百姓的人好上太多了。说他迂腐也好,古板也罢,反正这就是他的看法。所以以前的他从来都不屑风十三。
只是风十三突然的暴露了隐藏的自己,这倒是让公孙浅白刮目相看,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看来以后自己也不能随意的去评判一个人的优胜劣汰。
公孙浅白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直直的看向那站在门前的某个人。
有些闷热的夏风擦过他的脸颊,扬起黑发蹁跹。他安静的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让他刀锋的剑眉周在了一起,那一刻公孙浅白好想走过去伸手将他的眉头抚平,告诉他不要那么的忧伤,邪魅肆意的笑容不应该这么的凄凉。
“你来了!”风十三慢慢的睁开眼目光温柔的看向那个站在院前如玉的男子。
公孙浅白笑笑,迈步走了过去:“听闻你醒了,特意带了礼物过来看看你。身体还好吗?”
他想要分担他的痛苦,分担他的忧伤。他想要告诉他,他不再是一个人了,至少还有他。
“让你担心了。”风十三歉意的收下他递过来的礼盒:“明知道这些都是虚礼你还带来。”
“不能落人话柄。”公孙浅白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是不管怎么样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不管是什么,这总归是我的一份心意,不拆开看看吗?”
“不用了。”风十三忽然转头目光深沉的盯着公孙浅白。
“怎,怎么了。”被这么一个男人看着,那感觉其实是蛮奇怪的,特别是对方的眼神过于的,额!该如何形容,火热?恨不得现在就将你一口吞了的那种目光。公孙浅白有些招架不住,果然自己今天来探望确实有些冲动了。
“你身体好些了吗?有,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公孙浅白想要转移话题,忽而又想起了白药子说的话顿时变得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已经没事儿了,不过是被人下了点儿无关紧要的药罢了。”风十三突然目光低沉,让公孙浅白意识到自己似乎出动了某些伤口,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慰这受伤之人。
“风十三。”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你的十三,何时你才能将你的痛苦分与我一半,让我陪你一起痛,一起笑。
“已经没事儿了,不用担心。”风十三给予他一个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是那么的牵强,苦涩。
“如果不想笑就别笑了,在我面前你无须伪装。”公孙浅白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做回你自己吧!”
风十三一愣,呆愣的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就那么痴痴的看着他,没有反应。辺是震惊得忘记了伪装,还是已经没有那个离去心思去伪装了。
“起风了,进去吧!”
风十三收起脸上的笑容,这种没有情感的笑容他已经不想在维持了,正如公孙浅白说的,在他的面前自己无需伪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