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候是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来看风十三,也没听说风十三在皇城结识过什么人,除了那公孙浅白,更何况白药子竟然说自己是冯士安的朋友,这不得不让安候有些担心这白药子是不死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跟过来。没办法,白药子这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右相的位置,如果手里面没有两把刷子是坐不稳那个位置的。
“我不常喝酒,所以这酒量是差得难以见人,怕一会儿被他们灌醉,所以寻了一个借口想避避。十三小侯爷这不突然晕倒了吗?就想着作为朋友理应来看看,探望一番。”白药子说得十分的自然,加上微红的脸颊,安候就算有所怀疑也不会当面的说什么。
“既然这样十三就拜托右相了,老夫还有些事情需需要处理,右相也知道老夫不踏足皇城已有多年,今天来得匆忙还有些事情没能禀报皇上。”安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真希望永远不再踏足皇城半步,过我那潇洒日子。”
“生在其位就要谋其职,侯爷看来您想要偷懒的心愿怕是要落空了。”白药子半开玩笑似乎是没有动安候话中的意思。
“那就麻烦右相了。”安候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风十三忍不住的又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随后便背手走出来了偏殿,而白药子脸上的笑容也在安候踏出殿门那一刻收了起来。
白药子走到风十三的身边,叫了两声见他完全没有反应,眉头紧紧皱起。
“出来。”一个黑衣人便从暗处跳出来跪在地上:“去将百里公子请来。”和一人接到指令便一个闪身消失了。
白药子又查探了一番,见风十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索性做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看上去悠闲不已:“四殿下是打算藏多久?”
暗处的墨仟钰挑挑眉:“看来右相是早就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墨仟钰也不再躲藏直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大方的坐到白药子的旁边,而卞阳旭则走到了床边看了一眼躺在差床上没有丝毫反应的风十三。
“可有看出什么门道。”白药子是早就知道墨仟钰已经躲在暗处,在安候还没有走的时候。
“具体没看出什么,但是门道却倒是略知一二。”卞阳旭看了眼风十三的眼珠舌苔,然后把了把脉:“倒是没有想到有人会花那么大的手笔去对付一个纨绔子弟,啧啧!”
卞阳旭掏出手绢擦了擦手这才走到墨仟钰的身边坐下。
白药子挑眉,倒是没有想到卞阳旭竟然还真的看出了什么。
“看来右相是知道是谁对十三侯爷下毒的了?”卞阳旭看着他没有丝毫吃惊的面色,果然带着殿下到这边来是来对了,很显然这边比宴会那儿有趣得多。
“我为何要告知于你?”白药子嗤笑:“我不过一介凡人,又没有未卜先知的呢你,卞先生如何能说我早已知晓?”
“因为你是白药子。”
白药子轻笑两声:“我只是白药子。”
墨仟钰挑眉,很显然白药子是不想说出到底是谁动的手,不过也可以看出这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到那时也不再预料之外,不然也不会这么的泰然。
墨仟钰似笑非笑不接话,自己来不过是为了看戏的,现在不需要问那么多,方正到最后自己也会知道。
白药子挑眉看了一眼坐在那儿不动如山的墨仟钰倒也没说什么,反正现在自己与安候的对话他已经听见,倒也没什么,毕竟墨仟钰应该也知道自己与百里锐歌的关系。
只是有些意外卞阳旭竟然会看出风十三这突如其来的晕倒的端倪,现在不能肯定他是中毒了还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应该与自己猜想的错不了多少。
卞阳旭坦然的站在墨仟钰的身后:“右相一直盯着在下看可看出了什么?”
“卞先生是榆阳人?”
卞阳旭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白药子会问自己来来历的问题,还以为他是想要问自己到底看出了什么。
卞阳旭咧嘴一笑:“难道说右相大人也是榆阳人?”
“这倒不是,只是曾经游历山水路过而已。”白药子淡然的说道:“那个地方倒是个不错的富饶之地。”
卞阳旭蹙眉,他这是在绕弯子?目的何在?
“呵呵!卞先生不必那么的警惕,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白药子手执茶杯,卞阳旭是榆阳人,这倒是让他有些好奇了。
“白药子,我不是你的手下。”百里锐歌怒气冲冲的从窗口窜进来却看见屋内还有其他的闲杂人等瞬间脸上变得十分的精彩,随即又变得面无表情。
“哟!还有其他人,真是稀奇啊!”百里锐歌
尉迟阳燚转身从程勇毅手上拿走那几张纸:“你看,这个宁宏昌不过是个小小的盐贩子,却因为其表舅是朝廷命官就能在这皇城占据一席之地。”
“按理说那将军府应该在这之上,按理说这将军若是随意说句话也是可以让这皇城抖上三抖,但是在这上面却没有这将军府的名字,不是很奇怪吗?”尉迟阳燚将那几张纸塞回程勇毅的手中:“收起来吧!”
“哦!”程勇毅将那几张纸叠好有放回自己的怀中。
“主子,那你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呵呵!无外乎就那几个原因。”尉迟阳燚负手:“要嘛是将军府的人自己想要这么做,要嘛就是皇帝故意为之。”
“为什么?”程勇毅不明白。
“这萧将军征战沙场,立功无数虽传言他最后战死沙场但是这萧将军却有一孩子,名为萧轻钰,都说虎父无犬子。”
尉迟阳燚说道:“这萧轻钰自小在其母教导下长大,又有萧将军的一些旧部下的照顾,想来这萧轻钰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事咱们来了这王都几天了,有关此人的消息不多,将军府的消息也是少之又少。”
“恩!”程勇毅想着这几天来在外面听到的关于这将军府的消息真的是很少:“那么这么说来将军府是故意这么做的?”
尉迟阳燚分析道:“不排除。”
程勇毅又想起刚才尉迟阳燚说的是两个原因:”那关皇上什么事情?”
尉迟阳燚转身像看白痴一般的看着程勇毅:“说你笨你还不刚醒,这功高盖祖你不会不知道吧!”
“哦哦!原来如此。”程勇毅恍然大悟:“你们这些朝堂上的玩玩那肠子,咱们这是武人又不会。”
“唉!真是拿你没办法。”尉迟阳燚第一次后悔自己带了这么一个傻大帽出门,这脑袋真是让人捉急啊。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尉迟阳燚摆手:“明日你去打探一下将军府的消息,我有预感将军府不会永远这么的沉寂下去。”
程勇毅摸摸脑袋:“主子,恕我多话,咱们来这皇城不是打探底细的吗?怎么全部的经历都扑到这将军府上去了?”
尉迟阳燚无语的抚额,果然苏决说的对带着人出来完全是给自己找罪受:“程勇毅啊!”
“主子。”
“当年这萧将军厉害不?”
“厉害。”程勇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萧将军已经逝世多年了,这将军府也已经颓败下去了,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那么的关心。
“那你觉得这萧将军的儿子能是废物不?”
“不一定。”
“你唉!”尉迟阳燚这下算是明白了,方才自己在哪儿分析半天他是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算了,你不用懂,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尉迟阳燚已经放弃向程勇毅解释这件事情了。
“哦!”程勇毅也明白这殿下是嫌弃自己笨了。
“对了,在准备一些祭品。”
“准备祭品干嘛?”程勇毅真是越来越不懂这位殿下的想法了。
“过不了几日便是这萧将军的忌日,咱们到时候也去凑凑热闹”
“主子,使不得,这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程勇毅的声音在尉迟阳燚的注视下渐渐禁声。
“您说。”程勇毅嘿嘿一笑,殿下真吓人。
尉迟阳燚白了程勇毅一眼,继续说道:“这忌日咱们也去做做样子,想来到时候这萧轻钰定然会陪着这平阳公主去祭拜”
“到时候,咱们就将他们杀了。”
“”尉迟阳燚真是无话可说。
“额!你继续。”
“到时候去会会这萧轻钰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看看日后会不会对咱们的计划造成影响,如果真如他父亲一般,那么咱们就得早些动手将他除去,永绝后患。”尉迟阳燚说道这句话的时后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看得一旁的程勇毅神经绷紧。
“是。”这次程勇毅明白殿下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了,唉!这些人做事就是复杂,要我说就一道宰了,什么后患都没有了。这样多好,何必弄那么多没用的事情。
尉迟阳燚自然是看出了这程勇毅的心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难怪他永远都只能待在这副将军的位置上,就这想法就注定了他无法坐上元帅的位置。
“算了,跟你说也说不通,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去将军府门外转转。”
尉迟阳燚收起骨扇:“你啊!没事多看书,多像苏决请教。”
程勇毅不明所里的看着帅气离去的尉迟阳燚,殿下这话什么意思,怎么说一半就走了。
程勇毅抬头看看星空,摇头也学着尉迟阳燚的模样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