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皇城显得热闹非凡,大街小巷可以看见朝着皇宫驶去的马车,无论官职的高低都有带上家人坐上马车马不停蹄的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看了看没有星星的天空,那些所谓的压轴的大人物也纷纷的出府坐上马车处罚了,今晚到底会是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十分的好奇,更何况沉寂已久的安候也来了皇城,如果与云候对上又会发生什么?不得不说这是一场令人期待又恐惧的宴会,如果身份不够很有可能会成为这场宴会的牺牲品。
即使知道这是场鸿门宴,却无人不能不去,或许今晚是皇城大洗牌的时候了。
今天除了带了祁怜澜去宴会外墨千焱没有带任何一个人,当然这只是表面。为了避嫌几天他与白药子是分开的,而风十三早已被皇帝给召走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在御花园了。
祁怜澜今天心情十分的紧张,想着父亲交给自己的事情至今还未完成,今天怕是免不了碰上,到时候该说什么,该如何才能掩饰自己不想做这件事情?父亲或许会因为某些原因不会当面将自己怎么样,但事后却不敢保证了。
皇宫的外宫门不算宅,至少两辆马车完全可以并排而进,可是当墨千焱的马车行至外宫门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
“殿下,前面有两马车横在正中央,马车过不去。”车夫在外面如实的禀报情况,希望没有影响到马车内的人。
正闭目养神想着晚上寿宴的墨千焱缓缓的睁开眼:“谁的马车?”
“好像是四皇子府的。”小厮仔细的辨识了一下马车上的标志,作为太子府的人自然是知道太子与四皇子殿下之间的关系,心里暗自嘀咕,这四皇子殿下是打算正面对上咱们太子殿下?
墨千焱慵懒的目光咻的一下变得凌冽,墨仟钰?这个时候他想要做什么。他可不认为他专门将马车横在中间只是为了好玩儿,恐怕是自己的这位四弟有些奇特的想法了。
卞阳旭从太子府的马车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站在马车旁了:“天子殿下,我们四皇子已经等你多时了,不打算叙叙旧吗?”
马车内的祁怜澜下意识的看了坐在一旁不动如山的墨千焱,心中有些担忧,她知道墨千焱今晚要做一些事情,也不知道四皇子会不会阻挠。
墨千焱对于卞阳旭的话显得十分的不屑:“看来四弟没有将手下的教好,这大晚上的不在府邸看府。怎么放出来到处咬人?”
卞阳旭笑笑:“是在下失职,太子是什么身份,是在下眼拙了。”
墨千焱不接话,沉默的气氛蔓延开去,有些压抑,至少祁怜澜就觉得十分的不适应。卞阳旭没有接到墨仟钰的命令,也没等到墨千焱点头,随即就站在马车胖一动不动,大有墨千焱不下来他就不走的架势。
良久,前方的马车内传出一邪魅的男声:“阳旭回来吧!”
卞阳旭得到了墨仟钰的指示冲着马车说了句多有打扰,请恕罪便潇洒的向着前面的那辆马车走去。待他上了马车,车夫便架着马车让出了一跳通道,后面太子府的马车缓慢前行,在错过四皇子府马车时,墨仟钰撩开了帘布。
“希望今晚的戏别让四弟我失望。”说完也不等旁边的马车有什么回应就直接放下了帘子让车夫将马车赶走了。
“殿下。”祁怜澜听见墨仟钰这样说心中更加的担忧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墨千焱沉着的说着:“就算有事也不会是我们。”
“那四皇子殿下他”谁人不知道四殿下与太子殿下现在可是敌人,为了权利私下没少争斗,既然四皇子已经知道他要做一些事情了,难保他不会从中动一些手脚,到时候怕坏了殿下的事。
“他既然跟我说了这些,那就说明今晚他不会插手。”最了解墨仟钰的当是作为敌人的墨千焱,如果不了解,那么很有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可是”虽然墨千焱已经说了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祁怜澜仍旧不放心,今晚本来就是个不平静的夜,若是墨仟钰也插上一脚,后果真的不敢想象。
墨千焱无所谓的靠在马车壁上:“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我是不会放任他的,就算他想要做些什么都已经没有影响了。”
对于事态的控制,他还是很有把握的,就算墨仟钰真的插上一脚也不会影响他的计划。
祁怜澜见他这么的自信,心中的不安也不禁少了一些。是啊,他是太子,那个在阴谋中长大的,如果连这点儿实力都没有还怎么在这阴暗的皇宫生存下去。
“你不用担心。”
一直温热的大手附上祁怜澜的手背,给予她无限的温暖。祁怜澜抬头看着他俊朗的面容会心一笑:“是臣妾多虑了。”
墨千焱不言,牵着祁怜澜的手下了马车,带着她向着御花园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似乎可见那些携着家眷前行的官员,墨千焱免不了要与这些人寒暄周旋一下,这也导致了两人到御花园的时候已经人声鼎沸了。
“你们来了。”白药子在御花园内远远的看着墨千焱带着祁怜澜紧来,虽然没有牵手,只是两人挨得很近,让他觉得十分的不舒服,不自觉的就想起那天在书房内看见祁怜澜给墨千焱按摩的画面,很不舒服。
白药子从来没有那么的讨厌祁怜澜,以往只是不喜欢,只是此刻他心中竟然生出了厌恶之感。
“怎么救你一人?十三在哪儿?”墨千焱走到白药子的身边却没有发现风十三的身影不禁有些疑惑。
白药子拉着墨千焱走到一盆景后面,面色有些严肃:“十三侯爷还没有过来,想来是被皇上给扣住了,事情有些棘手。”
“不会,就算父皇再想要他的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墨千焱是理性的,这个时候出了什么事情都是打了皇帝的脸,更何况安候一到皇城就往皇宫来了,这个时候作为安候最疼爱的儿子,皇帝是不会动他的,定多就是为难一番,不会真的动手。
白药子其实是关心则乱,再加上受了祁怜澜的影响才会担忧皇帝会向风十三出手。
“对了,方才我遇到四皇子了。恐怕今晚得派人将他盯紧了。”白药子清秀的眉头微皱,那个阴暗的人他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提到墨仟钰,墨千焱的脸色就变得不怎么好,那个处处跟自己作对,那个被自己弄到三无城竟然又回来的墨仟钰,两人真是天生的敌人。
“派人看着他。”为了以防万一,墨千焱还是决定派人将他牢牢的看着,虽然直觉今晚他不会坏了自己的事情,但是不可不防:“有什么动静派人告诉我,不过今晚的事情他应该是不会插手。”
没有人比墨仟钰更像藩阳王府倒台的,这是一颗大树,只要这颗大树倒塌了,他才能更好的利用,才能将它化为肥料壮大自己。然后长成参天大树,与自己抗衡。
“你先去旁边。”墨千焱对着一旁的祁怜澜说道,虽然他知道她不会说出去,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是她不能听的。
“是。”祁怜澜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是个懂事的妻子,聪明的女人。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直接走向人群中。
见祁怜澜已经离去,墨千焱才开口问道:“云候来了没?”
“被皇帝召走了。”
墨千焱皱眉,父皇为什么会将云候叫走?
“听闻皇上是知道了云瑜已死的消息,云候一把年纪了,皇帝担心他身体吃不消,所以特意召去安抚一番。”
“这些不过是对外的说法,恐怕父皇是想要将藩阳王府的权利全部收走,留下一驱壳,将权利攒紧在手中才是他的作为。”墨千焱讽刺的看着热闹非凡的御花园:“在他的眼里没有什么比得过权利二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