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墨妆突然很佩服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卞阳旭都没有这人厉害,他真的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让人从心底恐惧。
“就算你有又怎样。”白药子看着面色渐渐发白的墨妆:“如果你有我也会让它变得没有。”
“你”墨妆惊骇。
“你真的以为握着解药我就会放过你吗?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那就不能留了,死人是最能保住秘密的。”
“你,你不想要解药了吗?那解药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解开的,难倒你想要皇后沉睡而死吗?难倒你不想知道那药是谁给我的吗?难倒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给皇后下毒的吗?”墨妆忍痛连续铁链几个问题。
“不想。”白药子随意的做到一旁的椅子上:“解药我可以让人去解,如果连这点儿手段都没有那就不配留在我的手下做事,至于谁给你的药用手指头猜也只有那一个人,至于你是怎么给皇后下毒的这个我没有兴趣知道。”
墨妆这下真的慌了,原本还以为自己稳劵稳劵在握,谁知道白药子总是来打断自己的计划。
白药子就那么坐着看着墨妆不断变化的脸色忍不住的想要拍手叫好。
“啊!啊啊!”药效开始发作,墨妆绷紧全身的肌肉惨叫声忍不住的从嘴里蹦出来,不知道白药子从哪儿弄来的药,一旦人服下,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发作,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体里爬行,啃噬。痛楚一点一点的侵蚀人的大脑,就算你抓挠也无济于事。
“你,你到,到底想要做什么,啊!”墨妆快要被这药给逼疯了,太痛苦了。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要折磨你罢了。”白药子饶有情趣的看着痛苦的墨妆:“顺便拿你试药,这可是他们刚刚做出来的,你是第一个使用的,你应该感到很荣幸。”
墨妆已经快要听不见白药子说的什么了,只能感觉到身体里出哪里无限的痛楚,难以忍受。
白药子看了眼墨妆便走了出去。
“问出来了吗?”墨千焱站在不远处的凉亭里,耳边清晰的响起墨妆的惨叫声。
“没有解药,那药是墨仟钰给她的。”白药子淡定的坐在墨千焱的旁边:“你也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墨千焱不言,只是那攒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心思,与情绪。
白药子低眼看着不远处的庵片花圃,良久开口说道:“我让百里锐歌试试,或许他有办法也说不定。”
百里锐歌是隐庄的庄主,隐庄是做什么,那就是专门制药的。如果连隐庄都拿皇后的病束手无策,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好。”墨千焱只能将所有的希望聚集到百里锐歌的身上。相信他会有办法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痛苦才慢慢的消失,墨妆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头发,衣服全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紧身体。
墨妆缓慢的睁眼发现屋子内没有白药子的身影忍不住的窃喜,太好了那人不在。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那人就是恶魔,可惜墨千焱看不清楚。
“感觉如何?”
在墨妆还在庆幸白药子没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让她忍不住胆寒的声音。
白药子走进屋子发现墨妆正戒备的看着自己,忍不住的好笑。
“你,还想做什么?”
“你的价值已经用完了,当然是来了结你。”白药子说的轻飘飘,就像很平静的询问别人吃饭不。
墨妆只是凄凉一笑,或许死了也好,不用再受这人的折磨。以前自己很怕死,为了活什么事情都能做,但是真正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其实死亡并不可怕,有些人活着不如死人。
白药子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喂到墨妆嘴里:“郡主一路走好,希望你下辈子投胎能投到寻常人家,也好少吃些苦头。”
墨妆惨然一笑,但愿如此吧!
白药子并没有等着药效发作便走了,他对那人给的药是十分的有信心的。但是他却忽略了墨妆身边的暗卫,那个给皇后下毒返回后发现自己主子不见的暗卫。
低头的墨妆听见声响以为是白药子去而复返:“怎么对一个即将死去的人还不放心吗?”
“主子。”暗卫跪在墨妆的身前:“属下来迟请主子恕罪。”
这个暗卫是最忠心于墨妆的人,不管墨妆做什么,他都无条件的服从,因为那是自己的主子。
墨妆听见熟悉的声音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却是默然:“你怎么来了?”
暗卫不言,抽出腿脚处的匕首将捆住墨妆的铁链砍断。没了支撑自己的东西,墨妆虚弱的瘫软在地,暗卫急忙上前抱住墨妆。
“主子。”暗卫有些着急了。
“我没事儿,带我去皇陵。”墨妆惨白着一张小脸,相信白药子的药快要发作了,她想要最后去一趟皇陵,最后去看看那个人。
暗卫本来是想将墨妆带出去看大夫的,但是主子发令他只能带着她快速的朝着皇陵的方向奔去。他清楚的感觉到了怀中那人生命力流逝的迹象。
当暗卫带着墨妆离开后,原本紧闭的木门咯吱一声打开。
“还真是有些意外。”白药子站在门口看着躺在地上的铁链,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随后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堆被砍断的铁链孤寂的躺在地上。
暗卫带着墨妆飞快的朝着皇陵奔去,却在中途感觉到那抓着自己的手无力的垂下,暗卫身形一顿,随即用更加快的速度没命的朝着皇陵奔去。
避开守卫的那些侍卫潜入皇陵,来到一座墓碑前轻轻的将怀中的人放在那墓碑前。
“主子到了。”暗卫的声音乍一听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仔细一听却能感觉到声音里带着一抹受伤难过。
只可惜墨妆已经听不见了,此时的她已经安详的闭上了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暗卫站在一旁,直到破晓才离去,回头看看那安静的躺在墓碑前的女子终究是狠不下心,转身抱着她离去。
或许他不是个合格的暗卫,却是一个忠心的暗卫。没人知道那个暗卫将墨妆带到那儿去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暗卫。
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直达多年以后白药子游览大陆时在意山崖见看见了墨妆的墓碑才明白。
白药子告诉墨千焱,墨妆被带走了。墨千焱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知道不是墨仟钰的人带走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宫去探望自己的母后了。
白药子沉默的按着离去的墨千焱,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所以并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坐了马车回了自己的府邸。
“大人,有客人。”
刚刚下车府里的管家便急匆匆的走了出来,面色古怪。
“我知道了。”白药子以为是接到自己传信的百里锐歌,正好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他去办,来了正好。
但是却出乎预料,来者并不是百里锐歌,而是他最不想看见的墨仟钰。
“四皇子殿下。”白药子挑眉:“来人备茶,下人不知道是四皇子驾临,还请四皇子多担待。”
“无妨。”墨仟钰转过身按着风尘仆仆的白药子温和一笑:“看来右相的公务挺繁忙的,难倒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右相亲力亲为?”
“为皇上做事,为百姓做事,自然得小心谨慎,有的人信不过还是亲力亲为好。”白药子笑笑:“四皇子请坐。”
墨仟钰没想到白药子对自己的敌意那么的明显。
“不知道右相大人最近在忙些很忙,不知道我能否帮上右相的忙?”墨仟钰今天来不过是想从白药子这儿旁敲侧击俺看墨妆是否已经落到他们的手里,毕竟墨妆还是知道不少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