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每三年举行一次,经过层层选拔,挑选出合适的人才。根据各自的能力以及擅长的事情为朝廷选拔合适的官吏。而每次科举都是那些穷酸才子们展露头角的时候,若能一举夺魁那便可以光宗耀祖,明媚家门。
“诶,听闻这次科举选拔太傅之子苏决也在其中。”
“苏决此人若是参与科举选拔,咱们这些学子恐怕是难以夺魁,这状元恐怕是无望了。”
因为科举的原因,这皖意楼的生意也是极为火爆的,几乎每天都是满座,无一空缺。而这些学子们聚在一起无非就是说某某某的文采怎么样,某某某的学识又有多渊博。其次便是这苏决参与科举的事情。多说妇人长舌,其实这些穷酸秀才的舌头也不见得有多短。
公孙浅白百般无聊的坐在二楼听着周围那些书生们谈论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暗自鄙视这群人。连与苏决一较高下的胆量都没有,只想着捡漏网之鱼的便宜,真是妄为读书人。
“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公孙公子,真是好巧啊!”一个穿着大红色衣服的男子风一阵的飘过来坐在公孙浅白的对面:“公孙公子,有幸了。”
公孙浅白端着茶杯的手一僵:“十三小侯爷也在啊!”
公孙浅白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还能碰见这个骚包男,真是流年不吉啊!
“公孙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儒雅,漳州学子们就应该向公孙公子学习一下。”风十三看着眼前玉冠束发,轮廓分明的公孙浅白。虽然他一直低垂眼帘,却丝毫不减他姿态闲雅的风姿,一身白色锦袍,腰系玉带,衣袍上绘着泼墨山水画,衬得他不同于常人的风采。
“十三小侯爷说笑了。”公孙浅白放下手中的杯子:“不知道十三公子此番来皇城可是打算参加科举?”
“科举?我参加那玩意儿做什么,对我又没有什么益处。”风十三语气十分不屑:“难倒公孙公子到这皇城来是参加科举的?”
“怎么,难倒在下不像是来科举的吗?”公孙浅白摊开双手,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行头,这分明就是赶考学子的打扮,难倒不像吗?
风十三收起震惊的合不上最的下巴,把玩着腰间的羊脂玉佩,若有所思的说道:“虽然我此次到皇城来并不是为了参加科举,但是既然公孙先生要参加,那么小爷我也勉为其难报个名。玩儿算了,方正闲着也是闲着。”
公孙浅白闻言嘴角微抽,这妖孽若是跟在自己的身边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样的乱子,真是出门没有看黄历,遇上这人真是不幸啊!
“对了,小侯爷这次到皇城来不知道所谓何事?”公孙浅白突然想起方才风十三可是说过的他来此并不是为了科举,那么他这次到这皇城来恐怕不只是游玩那么的简单吧!
风十三忽然放下手中的玉佩,蹭的一下凑到公孙浅白的面前,这可把公孙浅白吓了一跳。
“小,小侯爷怎么,了吗?”公孙浅白嘴角抽搐的看着离自己只有一拳的那张俊脸。
“小爷说是来找你的,你可信?”风十三冲着公孙浅白跑了一个媚眼,看得公孙浅白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人不会有那方面的癖好吧!
“小侯爷别拿在下寻开心了。”公孙浅白强做淡定的推开风十三,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掩饰自己刚才的尴尬之色。
风十三坐回凳子上,手撑着头直勾勾的看着公孙浅白:“可是我真的”
忽然风十三神色匆忙的冲着公孙浅白说道:“公孙公子,小爷我先走了,改日咱们再聚。”说完,这风十三直接从旁边的窗户跳下去,红衣一闪咻的一声没了踪影。
“该死的。又让他给跑了。”一少女穿着浅紫色劲装,勾勒出玲珑身段,此女子面容姣好,虽称不上国色天香却有另一番风味,那种野性之美令人产生驯服的念想。
公孙浅白不解的看着对着窗户外跺脚的女子,想着风十三的异常举动,难倒他是因为看见了这女子所以才慌忙离去的?
砰!女子一脚踢翻方才风十三做的那张凳子将公孙浅白吓了一跳,此女子实乃彪悍也。
“喂!知道疯子去哪儿了吗?”云瑶悦嫌弃的看着受到惊吓的公孙浅白,真是没用的男人,这样就被吓着了,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不知。”公孙浅白挑眉,对祁瑶悦说道:“我与这人不认识。”
云瑶悦挑眉:“不认识还能谈这么久,骗谁呢!”
“说,他去哪儿了?”云瑶悦一掌拍在桌子上,怒目横视,这让公孙浅白十分的不悦,粗俗不堪,难以入眼。
公孙浅白站起身理了理衣服看叶没看云瑶悦一眼直接转身走人。
“喂!你站住,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礼貌的家伙,给本姑娘站住。”云瑶悦叉腰:“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谁吗?我可是藩阳王府的云二小姐,哼!告诉我疯子去哪儿了,跟你说了些神马,我就放你离开,否则”
公孙浅白停住脚步:“姑娘说别人没有礼貌以前先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看看你自己是否有这个资格去说别人。还有在下在这里重申一遍我不认识方才哪位公子,姑娘如此揪着在下不放意欲何为?如若姑娘执意纠缠不清,那咱们就去官府说个明白。”
“你”云瑶悦被他的话气得不清,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个硬骨头。真是气死她了。
“小妹,走了。”云筝从左边的包间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一个侍卫。
“知道了。”云瑶悦气呼呼的撇了一眼公孙浅白离去的方向,心里暗道别让我见着你,否则我整死你。哼!
这样想着云瑶悦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她的脾气就是这样来得快去的也快。
“太子兄。”
风十三逃过了那云瑶悦的墨妆急哄哄的逃窜进了太子府,大声的叫到:“太子兄,太子兄。”
正在房内与白药子缠绵的墨千焱眉目一沉,低声咒骂,这风十三怎么跑到皇城来了,真是烦躁。
“小侯爷,现在您不能进去,请在此等候片刻。”醒的守在周围的黑衣人及时出现,拦住了即将推门而入的风十三。
白药子被打搅了,心中也是甚为的恼怒,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关键的时候竟然被人打搅了,但是良好的修养却让他硬生生的压住了心中的怒火。
“今天就到这儿吧!”墨千焱轻轻的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从他的身上起来,拿起床边的衣服穿上。
白药子也站起身脸色隐约有些难看,伸手拿起墨千焱递过来的衣服穿上,再怎么不满也不是在这个是发泄的。
“十三。”墨千焱打开门,语气里带着浓郁的不悦:“你怎么来了?不在你郴州带着,跑到皇城来做什么。”
“太子兄,还不是父王。”风十三想要越过墨千焱往屋内走去,却被墨千焱给拦住:“太子兄怎么了?”
“随我到前厅去。”墨千焱板着一张脸:“你与我说说皇叔他怎了,为何你会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到这皇城来?这事儿皇上可知道?”
风十三跟在墨千焱的身后苦恼的说:“不知道,也不知道我家那老爷子到底抽了什么风,硬要将那嚣张跋扈的云瑶悦嫁于我为妻。唉!”
“云瑶悦?”墨千焱不接的问道:“皇叔不是特别的不喜欢这藩阳王云家吗?怎么可能会给你安排这样一门亲事?”
“就是不知道。”风十三十分气恼,干脆跃上横梁,坐在上面垂着一条腿:“你是不知道,老爷子告诉我之间事情的时候那态度是有多么的强硬,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不是他的亲儿子。”
墨千焱伸手摩擦着下巴:“皇叔的秉性咱们都是一清二楚的,不可能会那么突然的给你娶妻,在这云家,老爷子可是特别的厌恶的,这有些想不通。”
风十三这是也是来了精神,瞬间腰杆儿挺直:“就是,就是,老爷子可是从来拿我当心肝儿宝贝的。”
“那云瑶悦就是一悍妇,将来我可是要世袭爵位的,就她也配当我的正妻,我呸!”风十三脸上满满的嫌弃:“真是看着就倒胃口。”
墨千焱从自己以往对这位皇叔的了解,以及从冯风十三的言语中隐约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
众人皆知这安国侯府与藩阳王府因为郑贵妃的事情,两家的关系闹得特别的僵硬,甚至到了相看两不厌的境界。
那么皇叔突然转变,并且还要将这云瑶悦许配给风十三,这件事情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
“十三。”墨千焱沉声,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件事情你可有仔细的查过?”
“查?”风十三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横梁上:“怎么可能不查,可是一无所获。”
“所以你才来皇城,想要查探这藩阳王府?”墨千焱在原地来回走动。
“藩阳王府的水太深了,仅仅凭我一人之力当然查不出个所以然。”风十三苦恼的抚额:“并且那悍妇就在皇城,真是不幸啊!”
“去书房。”墨千焱负手目光深远:“十三,事情一旦牵扯藩阳王府那么就不会那的简单,这其中必然有蹊跷。”
风十三一愣,随即魅惑一笑:“希望一切正常,否则小爷与他们势不两立,主意打到小爷的身上胆子真是够大的。”
风十三轻飘飘的跳下来:“太子兄,小爷听你的,走吧!”墨千焱点头,带着风十三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