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千焱带着白药子离去,留下墨仟钰与卞阳旭在茶楼之中。两人坐在包厢内安静的喝着茶,渐渐的太阳落山,此时已是黄昏时分,窗外橙红的晚霞布满天空,都说残阳如血,古人诚不欺我。
卞阳旭看了看窗外:“殿下,天色已晚,府中还有事情处理,您刚回来,以往的一些旧部下们还等着”
墨仟钰摆摆手:“阳旭,你还不来了解我吗?我会是那种将时间浪费在无所谓的事情上吗?”
卞阳旭嘴角微微抽搐,难倒不是这样吗?殿下,话说您回来后很多时候都是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所谓的事情上。
墨仟钰看着卞阳旭不相信的模样轻咳一声:“阳旭,你只需要安静的坐在这儿就行,其他的事情你无需多问。”
“是吗?”
虽然墨仟钰这么说可是卞阳旭仍旧不相信,但是想着以往他做的事情却又觉得此人深谋远虑,虽然那些事情看上去毫无章法,唉,算了还是相信他吧!
“呵呵!让四皇子殿下久等了。”
一白衣女子蒙面推门而入,把沉思中的卞阳旭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眼前这和女子不正是卸去艳妆,褪下那繁琐的宫装的云贵妃吗?
“不久不久,只要贵妃娘娘能来等再久都不久。”墨仟钰依旧坐在位置上面,完全没有起身欢迎的意思。云筝见怪不怪,摘下蒙在脸上的面纱。卞阳旭站在一旁,看着两人,难倒殿下今日到这茶楼并不只是为了见太子,等云贵妃恐怕才是殿下的最终目的。
云筝将面纱放在桌上,抬头微笑的说道:“不知四皇子殿下约云筝出宫可是有要事?”
“贵妃娘娘是个聪明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墨仟钰眼睛对上云筝的眼睛,带着逼人的气势:“娘娘可还记得几年前我前往三无城时娘娘给的承诺?”
“记得。”云筝笑笑:“若太子负我,你能在五年内回来,那么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而你完成我一个心愿。”
“娘娘恐怕说错了。”
“哦?不知是哪儿说错了,还望四皇子殿下提点。”
墨千焱站起身走到云筝神色,单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我要的是娘娘身后的藩阳王的实力,而不仅仅是娘娘一个人。”
云筝笑着拂开他的手:“多谢四皇子殿下提醒,那么我父亲支持你,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如今太子,皇上健在,助你上位这可是谋逆的大事,一朝不慎可是诛九族的。”
“这个娘娘放心,若是没有周全的计划,我是不会贸然行动再说了,需要藩阳王做的事情也不多。”墨千焱理理衣袖又坐回椅子上。
“是吗?若是殿下做事周全,那为什么还会被皇上驱离至三无城?”云筝就那么直白的撕开了他的伤疤。
墨仟钰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卞阳旭暗道不好,急忙出来打圆场:“娘娘说笑了,这马有失蹄的时候,殿下当时不过是为了顾全大局才没有反抗,且殿下有自信有那个实力回到了繁华的皇城,而殿下也做到了,那么娘娘您,还在担心什么呢?”
云筝偏头,一脸无害的看着面色暗沉的墨仟钰:“是云筝说错话了,还望殿下别放在心上。”
“怎么会,娘娘多心也是应该的。”
墨仟钰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火焰,现在还不能与云筝翻脸:“娘娘可是考虑好了?”
“殿下还未告诉我,支持殿下有什么好处?”
“那娘娘想要什么?”墨仟钰看着云筝一字一句的说道:“荣华富贵?无上权力?家族荣耀?光宗耀祖?”
云筝摇摇头,满脸笑意的说道:“这些都不是云筝想要的,云筝想要的不过是他的命。不知四皇子殿下到时候可否将他的命留给云筝,让云筝自行处置?”
墨仟钰轻笑:“娘娘到这个时候都还忘不了,真是痴情啊!”
“四皇子殿下可能是会意错了。”云筝握着桌上的面纱,眼底闪烁着怨恨的光芒:“我要亲手杀死他,让他明白当初放弃我,牺牲我是他最大的错误。”
墨仟钰看着云筝这副模样感觉很有意思:“好,到时候我会将他的命留着,只是到时候娘娘别让我失望了,放虎归山的道理想来娘娘是明白的。”
“殿下放心。”云筝轻轻福身:“若是无事,云筝先行告退。”
“娘娘慢走。”墨仟钰起身拱手:“希望娘娘有空想藩阳王转达一下,本王希望他是站在娘娘这一边的。”
云筝笑笑,将面纱待在脸上:“殿下只需静候云筝的佳音就行。”
“阳旭,送送娘娘。”
“是。”卞阳旭走至云筝的身边风度翩翩的说道:“娘娘请吧!”
“有劳卞公子了。”云筝福身,跟着卞阳旭离开了茶楼。
墨仟钰站在窗前,俯视下面的街道,虽然天边已经擦黑,可是路上的行人依旧不好,只增不减。
“真是悠闲啊!”墨仟钰看着下面那些无忧无虑的百姓,心中说不出的妒忌。
墨仟钰就那么的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人,知道卞阳旭回来。
“殿下。”卞阳旭将门关好:“娘娘已经顺利回宫。”
“恩。”
“殿下是何时联系上云贵妃的。”卞阳旭回忆着似乎这几日四啊皇子府邸并没有送往皇宫的书信或是暗信,那云贵妃是怎么知道的?
“前几日墨妆不是来过了吗?”
“是郡主告诉贵妃娘娘的?”卞阳旭忽然间发现殿下隐藏的事情,不或者说是秘密有些多,看来这摊浑水不浅啊!
“自然不是,依照墨妆的性子她是断然不会给我传话的。”墨仟钰想着墨妆就冷哼一声:“她只希望我失去一切,怎么可能会想要帮我。好了这件事情你不用知道,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回府。”
墨仟钰关上窗户,很多事情他不想再解释了,卞阳旭知道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若是再多一点,那么自己也不得不忍痛割爱了。
卞阳旭无所谓一笑,这些事情跟自己没有关系,既然定下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以后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有些担子不知自己想挑别人就愿意给自己的。
卞阳旭随着墨仟钰回了四皇子府邸,墨仟钰交代这书生一事不用理会,也无需插手。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联络好旧部下,联系藩阳王,监视太子的举动,还有就是尽可能的将白药子拉入麾下。
四皇子说白药子此人生性便是潇洒,不受约束之人,太子的行事作风过于干脆,当然很多事情会牵扯无辜之人,时间一久白药子肯定是受不了的,而他们要做的便是在此时插上一脚,即使不能同盟也要让两人面和心不合,毕竟白药子此人过于的精明。
后面几日白药子都是可以的避免与墨千焱接触,一下早朝便匆匆回府。而墨千焱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书生的事情他急需处理给皇帝一个交代便也没有过多的在意白药子的异常举动。
直到有一日接到暗卫的消息,四皇子约白药子于画羽楼见面,两人在里面待了近一个时辰,白药子才从画羽楼出来回了丞相府。众所周知这画羽楼可是闻名远近的花楼,男人进去还能做什么,无非那点儿破档子的事情吗?
咔嚓一声,握在墨千焱手中的笔杆被折成了两节:“可有听清他们说的什么?”
“属下无能。”黑衣人跪在地上。
“下去吧!他若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立即向我禀报。”
“是。”黑衣人纵身一跃出窗户,消失在窗外。
墨千焱将手中短程两截的笔杆扔在地上:“没用的东西。”
墨千焱看着桌上的那堆奏折就觉得烦心,索性起身在院中转转,平复一下心情。却不想遇见正在散步的祁怜澜。
“参见太子。”祁怜澜也没有想到会在园中碰见墨千焱,要知道这几日太子总是早出晚归,即使白日在府也是关在书房内处理公事,从墨妆回宫后,祁怜澜就没怎么见过太子的面,更别提说话,圆房了,想着父亲交代的事情,心中忍不住的焦急。
墨千焱轻在祁怜澜行礼低头那一刻眉头轻皱,却又她抬头那一刻展颜一笑:“爱妃可还适应这太子府的生活,本宫事务繁多未能陪你,辛苦你了,待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本宫随你去城外散心。”
“多谢殿下关心,臣妾无碍。”祁怜澜嫣嫣一笑,殿下关心自己。虽然在成亲以前她是十分的排斥的,可是成亲后的生活似乎没有自己想想中的那么糟糕,虽然太子府妻妾成,但是只要太子对自己好就行,不是吗?
“殿下可曾用过午膳?”
“不曾。”墨千焱唇角轻扬。
祁怜澜看着那充满暖意的笑容微微有些失神:“殿下,臣妾让人准备了午膳,不知殿下是否能赏脸移步曲楼?”
墨千焱本事想要出府去找白药子询问个清楚,可是转而一想到他的性子随即作罢!或许事情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墨千焱这般的安慰自己。
“走吧!”墨千焱即使心中再如何的不高兴,他也不会轻易的在别人面前漏出马脚,因为他是南伽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是。”祁怜澜看着走在前面的墨千焱笑意微漾。
在去往曲院的路上墨千焱有随意的问了一些祁怜澜在府上是否又觉得不适的地方,丫鬟们伺候是否又不周到的地反个,真是无微不至,祁怜澜一颗少女的心就这么渐渐的被他俘虏。温柔,是谁也拒绝不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