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意楼,皇城最大的茶楼,是平民休憩听书的好地方,也是书生们饮酒对诗的好去处。
皖意楼总共只有两层,布局中规中矩,却又带有丝丝不同,屋内装横别与其他茶馆,一楼大厅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舞台,上面可以表压才艺,也是说书人说书的地方。二楼右边是雅座,可以俯瞰下面,左边是包厢,便于会友或是谈论私事的。
白药子与墨千焱走进皖意楼前面,看着面前这栋权势由上等的檀木搭建的茶楼,不由的感叹这背后人的财大气粗。
“二位里面请。”店小二上前热情的招呼。
“包”
“二楼雅座。”白药子抢在墨千焱之前开口并抵了二两碎银子给那店小二:“两杯上等的碧螺春。”
墨千焱看着白药子,面色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嘈杂的地方。
“好嘞!二位楼上请。”店小二收起银子,一张脸小的灿烂无比。
“恩。”白药子没有关身后的墨千焱自顾自的走上楼着了一临窗的位置。墨千焱沉默的跟在身后。两人面对面的坐下,相视无言仿佛两人之间出现了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诶!这太子妃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
忽然下面一桌人的对话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那是几个书生,从那洗的发白的衣服可以看几人家境估计不怎么好,而那个开口的或许是几人中最富有的的,从他那腰间的翡翠玉佩,以及身上的丝绸锦衣便可得知。
“赵兄何出此言?”坐在那姓赵右手大那瘦高书生开口问道:“这太子妃学识渊博,其谈吐文雅,可是这皇城大家闺秀中的楷模。”
那姓赵的饮了一口茶:“我本也这般认为,奈何事实胜于雄辩,这太子妃也并不如表面那般清纯,唉!”
“赵兄即说此话可是知道些什么?”那姓赵的左手边微胖的书生开口:“赵兄以往对着太子妃可是甚为敬佩,如今如此失望,想来定是有缘由的。”
“赵兄可否告知?”那胖子继续问道。
“唉!你们都应该知道太子迎娶太子妃时,有一书生痴情于太子妃在柳巷街的事情吧!”
“知道啊!朝廷不是说那书生是因为自小脑袋有问题,且当日饮酒过多才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吗?”那瘦子说道:“本来这已经是冲撞了皇室,按朝例是要诛九族的,只是皇上宅心仁厚念其家中只有一老母是以并未对此重罚。”
“这话你也相信,呵呵!”那姓赵的冷哼一声:“这朝堂的水有多污浊,多深你们是不会知道的,这太子妃的事情如真是这么的简单我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感叹了。”
两人被那姓赵的话弄得二丈摸不清头脑。
“我跟你们说吧,太子妃那是左丞相的千金,那书生的模样也不像是家境富有之刃甚至可以说是一贫如洗,那他是怎么认识太子妃的?一见倾心这种事情还不至于让他为此丢下家中老母,只为表达自己对太子妃那无人能及的倾慕爱意吗?”
那姓赵的嗤笑:“若是让二位抛弃一切为了一个女人去死,你们会吗?”
“恩!赵兄说的是。”
几人又在那儿说的津津有味,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位大人给盯上了。
“这人说得还真有那么几分的道理。”白药子收回犀利的目光:“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怎么做?”墨千焱收回目光清浅一笑:“太子妃本性善良,常常向那些穷酸却志向远大的人伸以援手,本着施恩不图报的原则,却不想有人贪心不足想要更多,却被太子妃拒绝,想不过有听信谗言,年轻人嘛!做事情难免冲动了一些,做事不考虑后果闹出了这么一出。”
墨千焱靠着一旁的圆柱:“如何?”
“那这谗言出自何人之口?”白药子挑眉、
墨千焱轻哼,伸出修长的手指不怀好意的指着那还在摇头晃脑发表自己对太子妃意见的赵某人:“这不就是吗?”
“太子就不怕被反咬一口吗?”白药子说道:“此人可是清白的。”
“再清白的人也有不清白的时候。”墨千焱无所谓的闭上眼睛:“要怪就怪他自己在我眼皮底下说这事儿。”
“这可是栽赃嫁祸啊!啧啧!殿下还真是狠的下心肠。”
墨千焱不说话,解决了这么一件事情按理说应该高兴的,可是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开心,反而心中堵得慌。
“真没有想到在这儿还能够碰见太子兄。”
忽然墨千焱的背后传来戏谑的笑声。
“多年未曾见到太子兄,不知太子兄安好?”墨仟钰带着卞阳旭从楼梯处走上来。
墨千焱淡淡的扫了墨仟钰一眼:“四皇弟在三无城受苦了吧!”两人一见面就硝烟弥漫,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墨千焱站起身走到墨仟钰的身旁:“三无城再如何自由,终究不能与皇城相提并论,四皇弟好不容易被父皇召回,可别再惹父皇生气了,。”
“太子皇兄多虑了。”墨仟钰敛去眼中嗜血的光芒:“三无城去一次就可以了,若是太子兄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看,在四弟看来那儿可是与太子兄十分的匹配的,说不定那天太子兄会喜欢,在那儿定居建府也说不定。”
“这倒不必了,那是流放犯人的地方。”墨千焱拍拍墨仟钰的肩膀笑得放肆而得意:“跟一群犯人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难为你了,哈哈哈!”
墨千焱看也不看墨仟钰,直接带着白药子出了皖意楼。墨仟钰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黑色气息,让周围的一溜烟儿跑了个没影儿。就连送茶水的店小二也不敢靠近,只能颤抖双腿站在不远处等着这位大爷消气才送茶水过去。
卞阳旭看了下周围空荡的座位:“殿下何必与太子怄气,明知道太子与您合不来。”
“哼!这个我自然知道。”墨仟钰转身朝着二楼左边走去。
“既然殿下知道还去自讨没趣,何必呢!”若是墨妆在此肯定会惊讶,或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卞阳旭敢这样半讽半无礼的对墨仟钰朔华。若是换了旁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墨仟钰推开门霸气的走进去:“刚回来,第一次见面总要打个招呼,好歹他还是我的皇兄。”
“那殿下还真是博爱啊!”卞阳旭关上门靠在门边:“殿下特意来此不会就是为了去给太子殿下打个招呼,惹不痛快吧!”
“当然。”墨仟钰坐在桌边目光凛冽:“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回来了,我墨仟钰从那儿回来了。”
卞阳旭抚额,有时候他也不是很能理解眼前的这位主子的思维,总觉得跨越性太大了,他跟不上节奏。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这么做,但是他知道就行了。”墨仟钰邪恶一笑,这让卞阳旭有点摸不清楚现实,似乎事情已经往其他的方向发展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白药子随着墨千焱出了茶楼,明显的感觉到了墨千焱的心情如天空中不满的乌云,整个低气压。路上的行人都不敢靠近。
白药子思索,难倒是因为四皇子殿下?可是之前他不是不将四皇子殿下回来放在眼里吗?那为什么还会恼怒呢?
“殿下您可是恼怒四皇子殿下?”
墨千焱停下脚步:“这事儿你别管。”
白药子一愣:“是。”
墨千焱抬步继续往前走,回来了吗?呵呵!回来了又能怎样,我一样有办法将你弄回去。
白药子看着墨千焱坚挺的背脊,蹙眉,暗自思索,殿下此番举动显然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不管事即将发生的还是已经发生过的,看来他对自己还是没有那么的信任,至少保留了一些。
想到这里白药子便觉得难受:“殿下,下官府中还有事情未曾处理,先行告退。”
墨千焱驻步侧身看着低头的白药子,目光深沉让人看不清他所隐藏的东西:“去吧!”
“下官告退。”白药子撤身走人,与墨千焱背道而驰,墨千焱看着没有丝毫犹豫离去的白药子本就不佳的心情变得更加的不悦了,生气得拂袖往太子府走去。
喧嚣的大街上两人本着不同的方向行驰,两颗靠拢的心中间也出现了一丝裂缝,只是两人未曾发现。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出现了隔阂,缝隙。若不能即使的填补,那么等待两人的会是
理解是相互的,人心隔着肚皮,有些事情你不说出来,对方是无法知道的,因为那是你的想法,不是他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