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洒满大地,唤醒了还在熟睡的人们。原本清冷的大街也渐渐苏醒。商人打开门,照顾早起的客人,两边卖着熟食,以及卖菜蔬的大娘,大爷们也纷纷开始吆喝。显得好不热闹。
一辆褐灰色的马车从太子府出发往左丞相府邸缓慢行驶。太子妃回门并没有太多人跟随,只有一个驾车的管事,以及自己的贴身婢女清韵。以及身后几车崔管家命人准备的回礼
一般嫁出去的女儿嫁的不错的,回门都是带了不少的回礼以及夫家的人跟随,这样才能显示自己在夫家的地位。
可是马车上并没有太子墨千焱的身影。
一大早左丞相府就已经有几名小厮不时的在门口张望,当看见太子府的马车,立刻跑进府。
“老爷,太子妃回门了。”
“夫人,太子妃回门了。”
“太子妃回门了。”一时间整个丞相府都闹哄哄的。
院内早已穿戴整齐的各位姨娘纷纷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们往府门口快步走去。
而已经下了早朝的丞相也着宝蓝色暗紫纹绸袍,带着府中妻妾立于府门前,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马车缓缓驶来,两边的街道围满了百姓,纷纷想要一睹太子妃美貌,还不是的有夫人发出感慨,这丞相真是好命,其妹妹为皇后,这生得一女为太子妃,日后怕是飞黄腾达,不现在就已经是飞黄腾达了。
“吁!”驾车的管事勒住马匹,跳下车站在一旁恭敬的说道:“太子妃,到了。”
一只纤细的撩开帘子,清韵从马车上走下来:“娘娘。”
自帘子中缓缓的伸出一只纤手皓夫如玉,紧接着一女子自马车中缓缓走出,女子面容明珠生晕,眉目间隐约带着丝威严,她穿着白底韶花的衫子,淡红色的宫装,少了份清纯,多了丝端庄高贵。
“参见太子妃。”所有的人无不行礼,这就是森严的等级制度,即使是自己的父亲也不例外。
“父亲。”父亲给女儿行礼,这让祁怜澜心中觉得甚是难受。
齐国安欣慰的看着自家女儿,眼角往马车扫了一下,并没有看见太子的身影。
“一家人站在这府门外做什么,走,进去吧!”祁国安单手向前:“太子妃请。”
祁怜澜牵强一笑,微微福身。
玉盼箐站在一旁,看着风光满面的祁怜澜心中妒忌:“咦!这太子为什么没有陪太子妃一同前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停住了进府的脚步,转头看向祁怜澜。
祁怜澜眼角看了一眼笑容僵硬祁国安,心下一沉:“太子国事繁忙,承蒙皇上器重,太子自当将这皇上交于的差事办完,不辜负皇上一片信任。”
起祁怜澜转身看向玉盼箐:“太子处理完手中的事物自然会来,再说了这回门属于家事,还是姨娘觉得这家事比国事更重要?”
祁怜澜眼角依旧不忘看向自己的父亲,一颗心不安的乱跳。
“这回门怎么能算是小”
“够了。”
玉盼箐看着祁国安的脸色,立刻住嘴,不再多说,只是眼神依旧怨恨的看着祁怜澜。
“在这府门前大吵大闹成何体统。”祁国安气急指着玉盼箐骂道:“你给我回房面壁思过,什么时候醒悟什么时候出来,真是不嫌丢人。”
玉盼箐不服气的跺脚,怒其冲冲的走进丞相府。
“你三娘就是怎么的急脾气,还望太子妃别放在心上。”祁国安拱手,语气也变得不再那么的强硬。
“父亲严重了。”祁怜澜福身,面色平静不起半分波澜,可是谁又知道她的背脊已是汗如雨下。
“好了,咱们进去说话吧!澜儿想来也是乏了。”一旁的姨娘们见风使舵的推搡着进了这丞相府。
祁国安面带笑意的让下人去准备午膳,让祁怜澜进了书房,说是关心女儿,想要问问这祁怜澜在太子府过得怎样,需要父亲这边帮忙的不。
祁怜澜不疑有它,命清韵在门外等候,自己则跟着祁国安进了书房。
“啪!”一进门,祁国安便给了祁怜澜一巴掌。
祁怜澜捂着发疼的脸颊,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祁怜澜反应归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父亲恕罪。”
“哼!”祁国安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祁怜澜:“有女如此真是丢了我的一张老脸。”
祁怜澜跪在地上,咬紧下唇,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女儿无能,请父亲责罚。”
“责罚你有什么用,废物。”祁国安看着这般不成器的女儿甚是恼怒:“你自个儿跪在这儿好好想想,别说我不念父女情意,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祁国安一把扯着祁怜澜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哼!”
祁国安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书房。命守在门外清韵不许进去,说是小姐在看书,不让人打扰。
这让清韵感到十分的奇怪,可是老爷都已将发话了,咱能说啥呢!只得乖乖的站在门口。
而墨千焱此时正坐在书房看各个官府呈上来的而各地官员调配以及刑案,恍然想起今日是携太子妃回门的时候。
“管家。”墨千焱放下手中的文案。
“殿下。”崔管家推开门走进来:“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今日可是太子妃回门之日?”
“是的。”崔叔点头:“今日太子还未回府之时,娘娘已经带着清韵那丫头回门去了。”
“她一人?”墨千焱皱眉。
“是的。”崔叔说道:“属下劝娘娘等殿下回来,可是娘娘说殿下事务繁忙,执意自己一人回门,属下见执拗不过,便让账房那边准备了几车回礼随行。”
墨千焱皱眉。右手不自觉的半握成拳,大指拇轻轻的摩擦着中指:“你让人再准备几车回礼,对了,将父皇去年上次的那几段蚕丝布帛带上。”
“殿下您是想”
“这回门若是有太子妃一人终究是不妥。”墨千焱理了理衣袍:“再说了,这左丞相府的用处还大着呢!”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要亲自去一趟吗?”
这崔管家还没有开口。门外已有人先行问出了口。
“右丞相大人。”崔管家行礼。
墨千焱头疼的看着白药子,挥手示意崔叔退下。
“殿下是这个意思吗?”白药子走到墨千焱的身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抚摸他俊毅的脸庞。
“别闹了。”墨千焱捉住他的手,半宠溺的说道:“现在可是大白天的,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白药子反握着他的手:“殿下是打算去丞相府吗?”
墨千焱看着火气明显上涌的白药子,伸手捋了捋他的发丝:“白药子,为何以往我纳妾,你未有这么大的反对,厌恶?”
“呵呵!”白药子弹开他的手,站起身俯视的看着墨千焱:“你不是都说了吗?那是妾。”
墨千焱无奈的摊手:“这太子妃虽是正妃,但是在我的眼中,也不过是”
“那只是在你的眼中罢了。”白药子从衣袖里甩出一封书信:“这是你要的东西,拿去。”
墨千焱伸手一把接住拆开看了看上面的名单以及旁边的详细批注满意一笑。
“辛苦了。”墨千焱站起身伸手想要抱住白药子,却被白药子闪开了。
白药子讽刺的看着他,墨千焱也不气,只是好脾气的收回了双手。
“白药子,那祁怜澜不过是枚棋子罢了,你又何必为她与我置气?”墨千焱快速伸手将白药子揽入华中:“乖,在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人。”
白药子听着他的话,渐渐的冷静下来,微微叹了口气:“我不过是担心殿下始乱终弃,有了这太子妃便将我这旧人忘了。”
“怎么会,别想这些。”墨千焱轻轻的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父皇对我现在仍旧不满,虽然封了太子,可是没有登上那个位置,这其中的变故是谁都说不清楚的。”
墨千焱看着态度明显已经松动的白药子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个位置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左丞相的势力若为我所用,那无疑是如虎添翼。”
白药子深知他是一个有抱负,自尊心强烈的男人,且是个心系天下的人,这也是他为什么愿意拿半生宁静助他的缘由。
“罢了,只要你不负我便可。”白药子终究是先退了一步:“我对你并无太大的要求,你亦是知晓,可是若你负我,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即使你是尊贵的太子殿下。”
“自然,若真有那日,你做什么我都接受,承担,无悔。”墨千焱只当他是玩笑,吓唬自己。
白药子抬头看着明显不相信自己话的墨千焱并没有再说什么,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提醒的他已经提醒过了。今日之话自己已是记下,日后怎么做是他的选择。
人道世事无常,这未来的事情是谁也料想不到的,求一承诺不过心安而已。希望殿下你能做到你给予我的承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