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孟念慈和上官帆漫步在街道上,夕阳西下正是忙碌一天的人们回家做饭的时候了。这也是北玄城夜生活开始的时辰,大大小小的摊贩陆陆续续地出现,推着推车满载商品在大街上忙活起来。自然就少不了卖小玩意的摊贩,念慈路过一家小商铺的时候被琳琅满目的小玩意,一下子就吸引了注意力。不仅有许多精心制作的小布娃娃,还有商贩自己创作的小玩具,虽然那些面具啊手链啊算不得多么昂贵,但是卖家把一颗努力生活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掺杂进自己做出来的小玩具里,每一个都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
“喜欢什么就买吧,我看这些手链项链做的都还挺用心。”上官帆见念慈来回拨弄铺子上的小首饰,那小手和专注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念慈。凑近念慈的耳朵说着。念慈测过脸看了看上官帆那讨好的表情,小嘴一撇哼一声:你个呆子,谁要你就会说买买买?真是不头脑袋,给本小姐戴上会累死么,真是活该。
见自己的柔情战术没有起到效果,上官帆又一次吃了瘪,也就不说话了。只是悄悄记下念慈把玩时间最长的那几样首饰玩具,一个不落。等到念慈选的差不多了,开始算算价钱,这才连忙丢下银子直接拉着念慈就走。上官帆心里清楚,以念慈那节俭省钱的小性子,肯定又会精打细算舍弃几样喜欢的东西,既然这样那不如全都买了下来。这样肯定算是有功,就算念慈不情愿只要出手了,就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啦~
夜晚的北玄城,不同于白日的繁华。倘若把白天的北玄城,比作喧闹粗狂的中年男子,那么夜色下的北玄城就好比温柔甜软的姑娘,身穿一袭五颜六色五彩斑斓的衣裳,把自己的美丽好不吝啬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走在回到客栈的路上,念慈和上官帆走过了许多户人家。透过门户可以看见夜晚家人们聚在一起,在颜欢笑气氛十分温馨令人向往。另一头的繁华夜市,灯红酒绿,形形地人们穿梭在店铺和摊贩前,有的在促膝畅谈,有的不过是匆匆一瞥,过了下一个转角口谁也不认得谁。可能这就是人生,这一生走过的路实在漫长,漫长到无法记住那些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人们。
或许是这些心里的感触,在脸上流露出的就是浅浅的忧伤,念慈是那种没有城府内心的心迹都会表现在脸上的单纯女孩。这些想法自然也全都在脸上表露无遗,上官帆看到了没有说话,只是手悄悄地把念慈的小手攥在手心里,紧紧地不曾放开。
丁风今天可是高兴坏了,不仅赚到了以前都从来没有想过的银子,还能体会到久违的关心的感觉,一路上笑的合不拢嘴。自顾自地向念慈和上官帆叙述着北玄城的趣事,倒也博得了美人偶尔的笑声,让上官帆看在眼里心里也很开心。本是这么美好的夜晚,偏偏回到了客栈就发生了令人心情顿时跌落谷底的事情。
刚走到客栈门口,只见几个侍卫守在门口盘查。来往进出客栈的人或多或少都被盘问了下,上官帆和孟念慈不以为意,毕竟两个人来到这北玄城还不到一天的功夫,能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也就没多想,径直踏入客栈大门。
“等下!你们两个站住。”侍卫见上官帆和孟念慈无视自己直接走进客栈,一开始也没有在意。但是视线扫过念慈那身影的一刹那,瞬间就被那美丽的样子给美呆了。直勾勾地盯着念慈姣好的面容看着。一位姣好的女子,一袭粉衣,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粉色的发带系着,粉色的色彩衬的女子肌肤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煞是美丽,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黑发如瀑。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潋滟,挺翘的鼻下是点粉色的樱唇,性感中带点小憨厚,这张容颜算不上倾城倾国,可是看上去却是舒服,甚至越看越好看。
“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上官帆可不允许自己以外的人,用那么色迷迷的眼神玷污念慈,铁着脸沉声说道。
“嘿臭小子!大爷我看关你屁事……等下,这姑娘……”一个侍卫吹胡子瞪眼反驳,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来这里的任务,一下子紧张起来拉过另一个侍卫小声嘀咕道:“我说老马,你看这女子是不是那少爷交代的那个女的?”
“嗯……这女的真他吗漂亮,我马老六活了三十多年,从来都没见过北玄城有这么标致的姑娘。要我说,那色胚子就是图上这女的美貌,又叫我们几个来干这些破事情。”那个老马看到念慈惊为天人的美貌,兴奋地说道,想到那冷大牛每次做这有伤风化丢人现眼的事情时候,老是让他们这些小的替他卖命跑腿抛头露面,搞的他们现在走在外面都被不少人唾骂,心里也是十分不快。
“唉,我们就是跑腿的。希望那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吧,该做的做了就行,咱们手下放点水到时候把责任推到那狗腿子身上。”开口的侍卫打算着,商量好后对着念慈走了过去,“这位姑娘,我家少爷想请您府中一叙共赏秋月,姑娘可否商量陪小的移步城主府中?”
一听是那个作恶多端的登徒子找上门来,上官帆整个脸都阴森了下来。铁钳一般的手狠狠抓在侍卫的手上,不待念慈理解侍卫口中的少爷是谁,就把那个人嘭的一声甩出门外。低沉的吼道:“一丘之貉,都是群见不得人的下贱东西。回去告诉你们家那个废物,想要见我的女人,就提着他的脑袋亲自来见我,只会干这些见不得人的阴暗勾当,真是枉为男人!”说完搂过念慈走上楼去。
马老六见上官帆如此强硬地护着念慈,眼珠一转便猜个大概,赶紧跑过去扶起侍卫在耳边说道:“那小子竟然如此嚣张,肯定也是个大家伙的公子。咱们跑腿的没必要得罪两头,这背黑锅的事情就让那狗娘养的四喜背去,我俩就说被这小子打伤回去搬救兵就是了。”
侍卫眼前一亮,点了点头立马有模有样地还鬼哭狼嚎起来:“哎哟……我的腿给你摔骨折了!你给我等着,你敢欺负我们我们家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哎呀……疼死我了奶奶的……”接着在马老六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蹦跶着跳回去了,消失在街角路口。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丁风,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联想起白天里上官帆和念慈在客栈门口和那冷大牛少爷的马车曾发生不快,这才恍然大悟。想到冷大牛在北玄城臭名昭著的名声,赶紧拔起腿朝念慈和上官帆住的六楼奔去。
孟念慈刚和上官帆说了句道别,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准备沐浴更衣结束一天的劳累了。丁风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上,见到一脸傻笑的上官帆焦急喊道:“哎呀上官公子大事不好啦!您刚才在楼下碰到的那侍卫,正是今天下午在客栈门口遇到的那个蛮横无理的车夫的少爷冷大牛!他既然派侍卫来了,就说明他对念慈小姐意图不轨,公子您还是快带上念慈姑娘速速离去吧。在这北玄城这冷大牛背后是城主府,好汉不吃眼前亏,公子您还是快收拾收拾走吧。”
见丁风如此尽心尽责,上官帆倒也是宽慰了一点,一个小小城主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还是个城主底下不学无术的废物公子,不来便罢。要是他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跑来他上官帆面前蹦跶,他一定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血是怎么流的。“好了我心里自有定数,丁风你多心了。我上官帆不会有事的,你回去休息吧。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来找我,你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我和念慈姑娘,记住了么?”
丁风自然知道上官帆是想让自己和他们撇清关系,那冷大牛找上门来自然也不会殃及自己。顿时心里一阵感动,话到嘴边也是没有说出来,支支吾吾说了句:“那小的就退下了。公子和姑娘一定要小心啊,北玄城城北通往北冥城,那里比北玄城还要大上许多。公子和念慈小姐去了那里,肯定是不会被找到的。”说完跑下楼去不见踪影。
“呵呵,倒是个难得的小子。”上官帆摇了摇头步入房中,“然而这样是无法在这个世上称王霸道的,欲成大事必锻炼心性磨练锋芒,希望你这辈子善事有好报平稳过一生。”上官帆推开雕花的木窗,俯览繁华喧闹的夜色下的北玄城,眼睛微微眯起。“呵呵,北冥殿看来也不是那么值得重视。底下腐败成这样,你们又会是怎么一副模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