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找到,那么就等晚上,如果真如老板所说,老人家是鬼的话,晚上一定会出现。
我装作出去玩后回来,进店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老板。
他问我玩的怎么样,我胡编一通,就说太累了打算回屋休息。
老板在我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盯着我,好像想要从我眼神中看出什么一般。
当我走到一楼楼梯拐角的时候,挡住身子,看向楼下。
果然,他还在那里,保持着看我上楼的姿势,表情透着一股诡异的思索。
看来,不管是那佝偻的老人,还是这一对奇怪的夫妻,都有着很深的秘密。
或者说,他们之间有着某种关联,是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平衡。
一直在房间里休息,脑袋昏沉沉的,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勉强起身,晃晃发沉的脑袋,看向窗外,此时已经天黑了。
看看手机,竟然已经八点多了。
咚咚……
敲门的声音,外边传来了老板娘的让我吃饭的声音,我应答了一声。
没想到,竟然睡了这么久,全身酸痛不已,就好像是被揍了一顿一样。
先吃点晚饭,然后再考虑晚上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今晚我一定要将事情搞清楚。
到底谁是人,谁是鬼!
下了楼,老板娘热情的招呼我吃饭,只有我一个人。
老板娘说,他跟老板已经吃过了,我想也是,现在已经八点多了。
吃完之后,我早早的上楼,这两天折腾的要命,我准备好好洗个澡再说。
拿起洗漱的东西,朝着天台而去。
浴室非常的简单,从里边还可以看到外边,好在是夏天,不然一定冻死。
热水冲下,我站在淋浴之下,脑中不断的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每一件,都透着诡秘,都无法合理的解释。想来想去,也不理不出一个头绪。
本来是找寻丢失包裹的,却没想到,我好像是卷入了这充满了阴谋的漩涡之中。
我无法置身事外,除非放弃找寻包裹,不然,就要理清楚这整个过程。
睁开眼,深吸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反正也没有其他人,我直接裹着浴巾,从浴室中走出来,走到天台的边缘。
这木楼真的有些年头了,栏杆都有些腐朽,所以我没有直接靠近。
整个村子基本上陷入了黑暗中,只有零星的几点灯光。
这木楼所在本就靠近村子边缘,再加上坟场就在旁边,所以周围邻居倒是都距离的很远。
我还记得来此的第一个白天,当我走出木楼,见到那些村民的时候,他们的奇怪眼神。
那是害怕的神情,为什么呢,如果按照那佝偻老人的说法,是因为我所住的农家乐闹鬼,成了村民口中的鬼楼。
所以,他们见我这个外来游客,竟然还敢住在哪里,觉得奇怪。
但,会不会也是因为他呢,他这个佝偻老人呢。
那些村民也许恐惧的不是木楼一家,而是他这个坟场看管人。
毕竟,两者如此之近,可以说是一个整体也不为过呢?
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他们各说一词,我谁都不相信。
嗯,那是什么?
就在我思索这几天发生事情时,在拐进木楼的那个小路头,好像突然冒出了一到光亮。
很微弱,不注意的话,差点没看到。
光亮中,好像站着一个人。
是那佝偻老人吗,是他回来了?
不对,看外形并不像,虽然身高看起来差不多,但是绝对不是驼背的。
动了,光点顺着小路,朝着木楼这边而来。
我看向另外一头,那里是松树林的一角,没有路通,也没有任何人家。
光点的主人,是要来这木楼吗?
越来越接近了,它停在了农家乐大门前,伫立在原地。
我看清楚了它的样子,那是一个老太太,手里提着一个灯笼,光点是烛火发出的。
这年头,还有用这灯笼照明的,她站在门口,看起来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可是,她大晚上的,跑到人家门口大门前,这样站着,怎么说都有些不寻常。
她到底在看什么呢,好像在扫视整个院子的感觉。
她的视线,从院子的左边也就是坟场一角开始,一直扫到院子右边。
就在我感到奇怪的时候,她的头突然抬起来,看向天台,确切的说,是看向了我。
我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那老太太缓缓的抬起了手中的灯笼,我能更加看清楚她的样子。
那是一张充满了皱纹,好似沟壑纵横,深凹的眼眶有些瘆人,那提着灯笼的手,干枯的好似干尸一样。
这张脸,比起曾看到的恶鬼更加让我感到心惊肉跳,竟然在恐惧看到这张脸。
笑了,笑了。
她也发现我在看她,所以,就在刚才,她嘴角上扬,竟然冲着我在笑。
只是,那灯笼的照射下,那紧紧露出的几颗牙齿,森然惨白。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冲着我发出如此诡秘的笑容。
而下一刻,她将手中的灯笼放在地上,然后幽幽的转过身,直直的走向了那松树林当中。
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看不清她的眼神,但她转身的那个瞬间,却感觉到,她在示意我。
示意我,让我去灯笼那里!
荒谬,我感觉自己有些荒谬。
等等,这么晚了,她又没有照明的工具,她去那松树林要做什么?
松树林的尽头,就是一面山壁,好无人烟,如果说有,就只有那佝偻老人的那座茅草房了。
她的举动是在有些诡异,正常人在此时,绝对不会去往那里的。
更何况,如果真的按照老板所说,那茅草房可是荒废了两年了,曾经是个死人住过的地方。
又有谁会晚上去那里。
不行,我要去看看。
跑到二楼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只围着一条浴巾。
暗骂自己一声,忙跑回浴室,将衣服穿好。
再次来到二楼的时候,余光瞄到,那房间是紧紧关着的。
可是,我刚刚下来的那趟,房间明明是开着的。
我上楼穿衣服,绝对不超过两分钟。
难道,就在这两分钟的时间内,有人上来将房间锁上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