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仇?二哥,以前怎么没见你说过?你说谁,我一定去帮你好好跟他算账!”
“你看看,这空荡荡的房间,就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他们都死了,我爸,我的妻子和儿子,都死了。”
灭门大仇!蛇尾心中突然对二哥怜悯起来,难怪他一直以来都冷冷冰冰的,原来是家里面遭遇了这样巨大的变故,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应该都是难以接受的吧,心里不产生畸形才怪。
“凶手是谁?”
“不知道,案子一直悬着。”
“那既然不知道是谁干的,这仇也没办法报啊。”
“我一定会找出他来的。这就需要你当上老大,只要跟那个女人联手,以她的雄厚资源,就可以找出凶手,这是她跟我承诺的。”
“原来是这样啊。”
蛇尾终于打消了对方有可能算计自己的顾虑,双方都达成了口头上的协议。
虽然达成了协议,两个搞一个,看起来和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付诸行动的时候就发现困困重重了,当老大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成的。蛇尾自然想到了这一点,就说出自己的担心:“二哥,虽然我跟你联手,但是别忘了大哥的实力,这件事情要慢慢来,不能太冒险了。”
“你怕了?”
“说实话,是有点,现在整个帮里面,大哥的人是占了三分之二的,而且都是狠人,我那些兄弟大多是新收的,就是一些瘪三,哪有什么拳脚功夫,贪生怕死的人也多,真是干起来的话,恐怕是要全军覆没的。”
“老三,如果不是硬碰硬呢?”
“你的意思是”
“我负责杀了他,只要你想个办法,让大多数的兄弟都顺了你,认你是新的老大,这件事就成了。”
“你一个人去?那太危险了,大哥的那个力士团,十三个力士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厉害角色,平时就在他的那间房子里面,也就今天见宁臣这小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才不在场,平时是寸步不离保护着,很难下手!”
“取大哥的命你就不用管了,你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拉拢人心,从明天就可以开始了,不要太刻意,以免露出端倪给人看到了。”
“二哥,那你打算怎么杀了他?”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琢磨好拉拢人心当好老大就行了,这方面你在行多了,你仗义,又肯为兄弟们出头给他们很多好处。另外一方面就是保密了,除了我跟你,今天的谈话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了。”
“明白。”
说完了事情之后,两人就像推心置腹的真兄弟一样,喝酒吃肉起来,好不痛快。蛇尾已经想到了自己当上老大之后的好日子了,在帮里呼风唤雨,再也不用看蛇牙的脸色了,心情变得非常爽快,酒一杯又一杯地灌进肚子里。
另外一边,明月楼顶层,蛇牙的房间。
蛇牙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突然门开了,只走进来韦正一个人,他厉声问道:“阿文呢!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韦正肤白嫩肉的,被蛇牙的厉声一问给吓住了,脸有些难看起来:“大哥,我找不到他,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去了他家没见着他,已经叫下面的人注意了,一有他的消息就告知我了。”
“妈的!这小子,一定是某个红灯区睡女人了,也难怪你找不着,他怎么会乖乖呆在家里面?”
“大哥,你别生气。”韦正贴身上来,就像一个小女人一样扭摆着身体,直接忽视了也在房间里的宁臣了。
这老男人与小鲜肉的不良画面,对于宁臣来说,无疑是极具冲击力的,他哪里看见过男男耳鬓厮磨。突然地,他想起了白静交往期间她也和自己开玩笑说过——爱情并不是只存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你这种脸,再加上那么好的身材,估计以后的某一天会让某一个小受奋不顾身地扑上来,那时候你必须要拒绝他哦,可不能抛弃了我。
白静的这一段话,是在情人节的晚上说的,那时他们正坐在操场的观众席的最高一排,正是晚自习,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宁臣很享受那种安静,就像自己一直生活在的那片林子一样,到了夜晚,静谧无声。
宁臣听了白静的话,那时候的他,本来汉语的词汇量就有限,更不要说“小受”和“扑到”这两个词了。
于是他就问白静:“小兽?是不是一些兽类的幼崽,扑到是打架摔跤的意思吗?”
白静当时都快笑疯了,但还是认真地给他解释清楚了。
正因为白静的解释,给了宁臣一点免疫力,才很快就适应了蛇牙和侍从耳鬓厮磨的画面。
可是就在宁臣以为他们仅仅就停留在互摸和热吻的时候,两人就像是干柴遇烈火一样,控制不住了,很快就都赤条条了。
宁臣忙站起身来,觉得也不好留在这里,就跟蛇牙说:“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纹身吧,就不打扰了你们了。”
可是蛇牙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那具好像猪一样的中年肥胖的躯体开始剧烈地撞击青年瘦弱羊脂白玉般的躯体,不堪的声音传来。
第三人的在场让蛇牙兴奋无比,他还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刺激呢,于是撞击愈来愈猛,声音愈来愈大,不过很快,就在宁臣走到门那里的时候听见了一声巨吼,便结束了。
“小伙子,别走。”蛇牙提上了裤子,“不打算带走你爸妈和妹妹了吗?我现在打电话给底下的兄弟,阿文很快就能到了,你再等一会儿吧。”
蛇牙从裤兜里拿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跟对方说了找阿文就挂了。
宁臣觉得,反正他们两人都已经结束了,等就等吧,爸妈和妹妹多在这里一分钟,危险也许就会多一分。而且,都已经等了快一小时了,再等一小时也可以,只要能带着爸妈和妹妹离开这里。于是,就坐回了沙发。
在灯光下,可见蛇牙的那个光头上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也不知道是肾虚了还是什么原因。可就算是这样,刚完事的他表情很是满足,脸色红润得很。肥头大耳的,宁臣现在看着蛇牙,顿时觉得恶心死了,觉得这个人应该就是白静说的那种变态了,又加上对方绑了自己的三个家人,他恨不得用拳头捶爆他的头。
到了十点的时候,蛇牙接了一个电话,那边说果然在红灯区找到了阿文,不过喝的烂醉,纹身估计是没法做了。
蛇牙用遗憾的口气跟宁臣说:“小伙子,真不好意思了,阿文喝得烂醉,纹身没法做,结拜的事明天再来吧,放心,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着,我跟你保证,他们要是少了一根毫毛,我这颗人头给你砍下来。”
不带回爸妈和妹妹,宁臣怎么放心回去睡大觉?他说:“没事,他醉就醉了,纹成什么样我都能接受,就今天晚上吧大哥。”
“不行。”蛇牙摇头,一脸正色地拒绝了。“蛇头,那是我们帮的标志,是门面,哪能纹坏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你回去吧,当然,你留在这里也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