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回看你还死不死。”听着上官清河那凄厉的惨叫声,温远不但没有丝毫手软,反倒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丝冷笑。
“怎么会这样,老祖宗,那可是老祖宗啊。”三皇子瞪大着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想刚才,他还试图强行招揽温远呢。而今,不过仅仅过去一个多小时而已,温远竟然就打败了那个他视之若神明的老祖宗。这巨大的反差,让三皇子一时间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只怕他反应过来之后,会更加的后悔了。在今天之前,他还是很相信一旦自己碰到温远,温远依旧会倾向自己的。
但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他却硬生生的将自己在温远面前努力经营的形象,给破坏得一干二净。
只怕等到三皇子清醒过来,非得悔青了肠子不可。
“难怪少主这么听这个青年的话,原来他的实力竟然这么强。”鹿老先生满脸严肃的看着神情冰冷的温远,心中竟不禁产生了丝丝侥幸的心理。
要知道,鹿老先生和上官清河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他们之间交手的次数,也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
可是,这么多年以来,上官清河虽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他也同样奈何上官清河不得。可以说,他和上官清河基本上是半斤八两,谁也赚不到谁的便宜。
可是,今天,年纪明明不大,而且修为也远远不如上官清河的温远,却当着他的面,狠狠的挫败了上官清河。甚至,很有可能亲手杀了上官清河。
这是不是意味着,温远同样也有实力杀死他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鹿老先生心中就不禁一阵阵泛寒。
好在,他刚才没有彻底的将温远给得罪死。否则的话,只怕他现在就不是侥幸,而是后悔了。
“啊,温远,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不得好死???”上官清河凄厉的惨叫声,依旧源源不绝的传了出来。
然而,对于上官清河的喝骂,温远根本就无动于衷。他只是冷冷的看着正被雷火折磨的上官清河,手上的元坤鼎,闪烁着淡淡的火光,随时准备再给上官清河补上一击。
整整近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之后,上官清河身上闪烁的各种光华,终于渐渐的暗淡了下来。
同时,上官清河的惨叫声,也渐渐的消停了下来。
“娘,温远叔叔是不是打赢了?”听到惨叫声渐渐的沉寂下来,小维彦不但不害怕,反倒稚声稚气的问道。
“嗯,你温远叔叔赢了,他赢了。”上官微微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她那挡在小维彦眼睛上的双手,却没有丝毫挪开的意思。
“娘,既然温远叔叔赢了,那可以让我再看看吗?”小维彦很是期盼的问道,一点也没有受到惊吓的样子。
“不行,那个人的样子太可怕了,你不能看,要不然,晚上会做噩梦的。”上官微微悄悄的抹了抹眼角那晶莹的泪水,声音很是轻柔的说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知道自己的脑海之中,段天冷的面容,和她的父皇、皇兄的面容,不断的交织着闪过。
于是,她的心底,情不自禁就冒起一股很是酸涩的感觉,泪水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哦,那我不看了。”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小维彦很是乖巧的应道。
上官清河身上的各种光芒,尚未完全的扑灭。他便再也支撑不住浮空的身形,竟快速的朝着下方坠落了下去。
显然,上官清河受的伤非常重,或者说,他可能已经死了。否则的话,身为一个炎圣强者,不至于连身体的浮空都做不到。
砰的一声,上官清河的身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最后一丝赤黄色的火苗,终于扑闪着,凭空灭掉了。
再看看上官清河的形象,哪还有一丝丝之前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漆黑而又鲜血淋漓的面庞,即便是他最亲的人,想必看到这张脸,也不可能认得出他就是上官清河。
原本整理的没有一丝杂乱的头发,也被电得一根根倒竖,而且还有一大半都被烈火给烧得只剩下一些碎渣。
相比起这些,真正触目惊心的,还是上官清河腹部那个篮球般大小的血洞。血洞从前到后,完全的洞穿了上官清河的整个腹部。
零碎的小肠,依旧微弱跳动着的心脏,血肉模糊的各种器官。上官微微没有说错,如果真的让小维彦看到这样的画面,只怕他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睡觉了。
温远缓缓的从半空之中降了下来,面无表情的落到了上官清河尸体的面前。
打量着上官清河腹部那个恐怖的血洞,温远的双眼也是不禁微微一眯。不过,同时,他也在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都伤成这样了,应该已经死绝了吧。温远暗暗的在心中嘀咕道。
不过,很快,温远嘴角一撇,再次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没有了上官清河的庇护,我倒要看看大炎皇朝如何再从我的手中逃脱。”
说罢,温远豁然一转身,将视线投到了半空上,那已经呈一面倒的战斗。
然而,让温远没想到的是,他刚刚一转过身,一道凌厉的劲风,便突然从背后袭击了过来。而且,因为这一道劲风距离他实在太近了,温远根本就已经避无可避了。
“他妈的,大意了,早知道就应该先砍下他的脑袋。”温远在心中暗恨道。
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对于背后的袭击究竟来自哪里,温远闪电般便在心中有了猜测。
“啊???”上官微微那充满惊慌的声音,紧接着就传入了温远的耳朵。
“小心。”鹿先生也开口提醒道。
透过两人的瞳孔可以看到,一句焦黑的尸体,正尸变一般骤然从地上腾跃而起,朝着温远扑去。而且,那具焦黑尸体的右手,正闪烁着土黄色的光芒。
正如温远所猜测的那样,突然袭击他的,正是还未死绝的上官清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