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叶灵歌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最后落到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未等叶灵歌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吻已经如密密麻麻的雨点一般朝着叶灵歌席卷而来,落在她的额头上,眼上,鼻子上,脸上,最后精准的锁住了那樱桃一样的红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不同于上一次的疯狂激烈,如春雨润物,绵绵而又无声,叶灵歌只觉得自己如置身于平静汪洋之中的一只小船,虽然那波浪温柔无比,可是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柔而缱绻,抵死缠绵。
不知何时,两人吻着吻着就到了床上,叶灵歌只觉得大脑已经一片空白,但是百里月初依旧不愿意放过她,他的手不自觉的滑入她的衣衫之内,只觉得手上的触感滑腻温热,正如一匹上好的锦缎,叶灵歌身子一颤,却是瞬间恢复了清明。
一把把伏在她身上的百里月初给推开,百里月初仿佛是没有想到叶灵歌会有如此行为,一个不防被推到了一边躺下,两人均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百里月初的身体还有些僵硬。
“你做什么?我都还没及笄呢!你这是残害未成年少女。”明明是反驳的话,被她此时软软的声音说出来,确实没有一点威慑力。
“没及笈又如何?你癸水可早就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百里月初委屈的看着叶灵歌,“怎么办?我想洞房了。”
“那也不行,给我忍着。”叶灵歌白了他一眼。
“你真狠心,憋坏了怎么办?”百里月初一双眸子控诉的看着叶灵歌,就好像叶灵歌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一样。
叶灵歌不说话,恢复了些许体力,兀自坐起身来,红着脸整理着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
见叶灵歌不说话,百里月初的一双黑眸依旧紧紧地盯着叶灵歌,口气中饱含抑郁,“这样子会死人的。”
叶灵歌依旧不说话,可是今天这衣带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怎么系都不听话,她只好一点一点地解着衣服上的结。
建业连个不说话,百里跃出直接坐了起来,将一张俊脸凑到了叶灵歌的脸前,一双黑眸直接盯着他,十分认真地说道:“是真的会死人的!”
“那你怎么还不死?”叶灵歌气恼的放开手里的结,没好气的对着百里月初说道,一回头看见那人衣衫半解的场面,带着一丝慵懒,又带着一丝性感,叶灵歌红着脸移开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脸的欲求不满。
看着叶灵歌就如小孩子一般似嗔似怒的举动,百里月初倒是笑了,方才是情至深处不能自已,而现在想起来确实有些早了,他不能这么委屈自己的叶灵歌,他的娘子,值得这天下间最盛大的婚礼。
修长如玉的手指捻起业灵歌衣带上的结,手指只是轻轻地动了几下,那手指就像是有魔力一般,把那死结轻轻的给解开了,百里月初轻轻的为她整理着衣襟,“叶灵歌,你到底喂我吃了什么迷魂药,让我仅仅一月便觉相思入骨。”半晌,百里月初方才憋出来这句话。
“你不是天天都能看到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一直在窥视我。”叶灵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在他此时帮自己整理衣襟的份儿上,就不怪他刚才把自己关在外面不让自己进来的过错了,可是叶灵歌似乎忽略了,这衣襟也是他给弄乱的。
“我虽然天天见到你,可是殊不知,天天看得到,摸不到的滋味才是最难过的。”百里月初将叶灵歌揽进怀里,一个月的时间,她又瘦了,硬邦邦的骨头硌得他生疼,想起她一天三番几次但被丢在人生险境,眸子里不禁闪过一丝心疼。
天知道他忍的有多辛苦,他恨不得把她保护起来,不让她受一点伤,可是自己不能,她的骄傲不容许永远躲在别人的背后,她也能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叶灵歌顺从的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我倒想问问你,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我如此不顾惜自己的名声过早的就给自己收纳了一个情夫,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会不问缘由的吃醋,仅仅只是收到你的一个传音便控制不住想来见你。”
“不,还不够,倘若真有此种迷魂汤的存在,我恨不得灌给你多一点再多一点,让你时时刻刻都离不开我的身边。”百里月初轻嗅着的叶灵歌的头发,头发里传出的淡淡清香让他十分安心。
叶灵歌闭着眼睛躺在他的怀里,并没有说话。
突然之间百里月初一把推开了叶灵歌,叶灵歌一个不察被推到了床上,叶灵歌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此时抽风的百里月初,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你又抽什么风?”
“上官傲风是谁?楚牧又是谁?我竟不知你叶灵歌会如此招惹桃花。”百里月初黑着一张脸,明明是云淡风轻的语调,却让人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叶灵歌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人突然发疯,原来是吃醋了,“你想到哪里去了?上官傲风与我是如兄长一般的存在,况且我那日听他妹妹不小心说漏了嘴,他其实有个叫如烟的青梅竹马的,我又怎愿意去做别人第三者?而楚牧…于我亲近而已,然而亲近只能亲近,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嗯,”百里月初淡淡的应了一声,手抚到叶灵歌的背后,为她轻轻地揉着刚才撞到床上的地方,尽管刚才自己已经控制好了力道,但还是舍不得她受一点伤,自己可进入魔障之境了。
玉灵歌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抚在自己背上的手拿开,“你果真善变!明明是你自己刚才在抽风,这会儿再过来弥补,晚了!”
两个人又腻歪了一会儿,已经要接近吃晚饭的时间了,估计到小队里剩余的人晚饭没有饭吃,百里月初才放叶灵歌回去,百里月初望着叶灵歌远去的身影,眉心微微蹙了蹙,相信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想什么大事。
然而过了一会,终于看到百里月初慢慢的转身,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也才仅仅吃过一次叶灵歌做的饭呢…看来,我是应该想想这些人回来之后要去做些什么了。”
而正坐在宿舍里翘首以盼的四个人都频频望着大门口,东张西望,等待着叶灵歌回来,此时却齐齐的打了一个喷嚏,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四人心底升起,可是又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谁。
都自我安慰是错觉,殊不知,此时的他们已经被以后的老师所惦记上了。
叶灵歌回来之后就看到四双眼睛齐齐地盯着自己,直接认命的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陈子轩觉得这么对自己的队长似乎太不人道了,队长一大早上起来就出去,到现在才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为了大家去厨房做饭了,自己似乎可以去帮一下忙,索性站了起来,“那个…队长…做饭我不在行,可是我可以帮你洗一下菜。”
其他人也觉得似乎这样奴役自家的队长有点不大好,也纷纷自告奋勇来厨房帮忙。
众人择菜的择菜,洗菜的洗菜,效率倒是比之叶灵歌自己要快了不少,而且这一次叶灵歌倒是有了一个不小的发现,那就是孙破月对于做饭方面的天分挺高的,于是叶灵歌就有了要把孙破月变成一个标准厨娘的念头,这样以后做饭这样的苦差事就不会只有自己了。
而此时的孙破月现在成一道十分简单的醋溜白菜,只觉得背后莫名的一阵寒气升起,和刚才那打喷嚏时的感觉是一样的,忍不住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难不成自己感冒了?伸手给自己把脉,没有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晚膳很快就弄好了,众人都坐下之后,便开始吃饭,众人算是饱餐了一顿,这就心满意足的去睡觉了。
第二天,五个人都十分准时的集合在了客厅里,除了叶灵歌,其它人的脸色都跟踩了大便一样,十分不好。
这是为什么呢?
其实这只是一场由于睡懒觉而引发的血案,要知道孙破月和陈子轩为了叫醒这两个懒猪一样的人物,要比平常多起了一柱香的时间。两个人对着楚牧和风清绝的耳朵大喊大叫,可两人就跟没事人一样的继续睡,于是叫醒他们的方式又从惊天深吼变成了拳脚相加,最后终于忍不住一脚把他们踢到了墙上去,怎么扣都扣不下来,这个时候两个人才悠悠地转醒。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嵌在墙上,顿时怒了,一时间追的孙破月和陈子轩两个人满院子里乱跑,弄得整个宿舍里鸡飞狗跳,最后叶灵歌终于忍不住四个人一人给了一拳才作罢,这就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除了叶灵歌,其他人的心中就压抑着一团火,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一旦有什么触发点,迎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毁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