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我正在犯嘀咕的时候,回过头却不见了三子的踪影,我便大喊了一声:三子呢。班长和老柯这才回过头了,班长问道:“三子不是跟你在一块,随在你身旁吗?”我说刚才还见到他呢,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见了,会不会是掉队了,或者是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匆匆忙忙赶了回去呢。
班长这时吩咐我们沿着回去的路,寻找三子,老柯只是默默的抽着烟丝,没说上半句话,我心里也非常的纳闷,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难不成从人间蒸发了。人间蒸发?想到这,我不觉一阵不安,之前说是小月派来的那位万古同志,不也是在我们下车的时候,突然就消失了,没留下一丝的痕迹,莫不成三子也……
想到这,我不敢再往下想去,生怕三子真的会跟那位万古同志一样,成了玉佩的替死鬼。没走多久,老柯就匆忙跑了过去,我和班长也紧随其后。果真发现了三子的背包,而且军营里送的干粮和几盒罐头都散落在旁边的草丛里。班长一看情况不妙,急忙喊起来了三子的名字,老柯则是从地上捡起东西后,先是拿着那几盒罐头,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放在鼻子上嗅了一会。
我说“老柯你不是号称‘老半仙’么,看看三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被野兽什么的给禽走了吧!”老柯则回答道:“野兽是肯定没有的,一来这附近根本就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二来如果真有野兽的话,三子为何不叫咱们呢。”班长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柯一时半会也知是为何,只是在那片草丛附近转来转去,这边我和班长也跟着过去了,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三子的线索。
谁知找了大半天也没能找到任何有关三子的线索,也就是说三子在我们都不注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我们都不够理解的事情。就在老柯打开其中一盒罐头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改动过了,罐头里面左右各有一条鱼的模样,而且这两条鱼刚好相互对称,中间被一条s形状的弧线给隔开了。
我顿时想起了之前小月的说的那个事情:双鱼玉佩。只是不知道这事情跟三子有什么关系,老柯没有说什么话,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天色也渐渐的阴暗了下来,马上就要天黑了,我问班长接下来该怎办,班长这时拿出了他的绝活儿:铃铛。
每个人的身上带一个铃铛,而且铃铛都相互连接在一起的,只要其中一个发出了相声,另外几个也会跟着发出响声。
就这样,班长我们在这条长长铃铛的牵引下,朝前面走去,而且每走一步,铃铛都会发出一声铛铛的响声,好像湘西的赶尸队那般。
这时老柯却叫我们停了下来,说是不行,铃铛就这样一直响着,不是让“那些东西”知道了我们的踪迹,那还能发现它呢。
我一听也对,天这么黑,而且还带着这么个铃铛在这峡谷里面游荡,遇到个不知情的,还真能把我们当做是坑蒙拐骗的赶尸队呢,要是真的碰见了,也能吓个半死。
“那怎么办呢,”我问道,老柯则是让我们把铃铛取下来,把绳子紧紧的绑在手上,只要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手就使劲一拽这根绳子。
我说这个办法不错,班长也很同意,于是大家便把铃铛取了下来,按照老柯说的,把之前准备的绳子,死死的绑在了每个人的手上,老柯这时叮嘱道:“天色比较黑,绳子千万不能断,万一断了,人就可能找不到了。”
我说放心吧老柯同志,我会用生命来保护这根绳子的,不会让它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原本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谁知这话刚说出口,就觉得气氛更加的凝重了,每走一步,仿佛是走到了人生的另一个尽头。
老柯在前面,听着溪流的声音,朝那边走去,说是有水源的地方,就会有生命气息,而且那些牧民在放牧的时候,都会经常将牛羊什么的,赶到溪边。
我在后面说道:“就算真的有牧民来这里放牧,天这么黑,恐怕也早就回去了吧!”老柯听罢则是笑了起来,牧民今天走了,明个又来了,到时候咱们还怕走不出去?
听了老柯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便随着老柯一起朝着发出溪流声音的那旁走去,而且越走那溪流的声音越响。谁知老柯突然停了下来,我说怎么不走了,这不还没见到溪流呢。
老柯指着前面说道:溪流的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不对啊,不应该在这里的,老柯嘀哩叭咕的说了几句话。
我顺着老柯指的方向望去,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那是一个黑乎乎的山洞,而且里面还闪烁着些亮光,我停下脚步细听时,果真是从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班长则在后面滚屁股似得半天没说一句话,这时却突然来了一句:“那就对了。”
我被班长的这句话,吓了一跳,难不成这一切早就在班长的掌握之中,也就是说班长早就知道了这里的情况?
“没错,我们确实来到了西藏,而且还来到了传说中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下面。”我问班长到底是怎么回事,班长这才说出了实情。
那时节天气正好,正值夏季,天气炎热不堪,班长随了几个同志一块到西藏这边进行野外训练,训练的期限是一个星期,而且没有干粮,没有水源,要在这里面野生一星期后,才能回去。
刚开始,班长也没当成一回事,因为在部队里面,这种野外生存的项目,早已习以为常。后来没多久,班长他们都走散了。
就这样,班长却成了一只无头的苍蝇,在里面瞎折腾。谁知没过几天几天,班长就在附近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水不仅是生命的源头,更是孕育生命的桥梁,不过事情才刚刚开始。
班长听到流水的声音后,便顺着声音,一路走了过去,谁知刚走到那里,令人惊呆的一幕发生了。
那是一个身高大约一米左右,看似像猴又不像猴的东西,正在溪旁啃着一只布满血迹的绵羊。刚开始,班长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悄悄的凑了过去,谁知这时,那东西似乎听到了班长的动静,回头朝班长看了一眼,之后大吼了一声,便连滚带爬一股脑的,逃进了附近的一个山洞里面。当时可把班长吓惨了,差点没把班长摔到在地上。
据班长介绍,他看到的正是传说中的河童,而且正是这个河童,才是班长一辈子也忘不了雅鲁藏布江这片神秘的鬼地方。
班长见到的河童是披散着头的,头部中央有一个圆盘状的凹陷处,而且头部呈深蓝色的,他的身高大约在一米左右,体重也不过一百斤,只是身子上长满了鳞片,背上还被着个看似乌龟形状的龟壳。龟壳是赤色的,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菱形骨刺。
他的眼睛是圆形的,而且还会发光,嘴巴则像鸟的形状,很尖锐。口腔上下各有四根尖牙,他的手臂很灵活,形状跟我们人类差不多,不过河童的手臂更加修长,只有四根粗大的指头,可以用来划水,而且遇到侵害的时候,手脚可以缩进龟壳里面,不过据说河童的手脚切断了,还可以再长出来,有着很强的再生能力。
“后来呢”我问道,后来啊,我私下里琢磨了一会,便悄悄的跟着那东西,去了山洞的旁边,只是没敢进去,在山洞的外面时时观察那东西,谁知那东西每到晚上的时候,都会大吼几声,而且会在山洞里翻腾好长时间,之后便像是从人间蒸发了那般,消失了声音,一切突然变得宁静了起来。
关于河童的传说,那是后来才知道的,最早起源于中国黄河流域的上游,战国初期,在魏国邺县这个地方,每年雨季一到,河水便暴涨成灾,常常会夺去许多人的生命与财产。当地的巫师便以“河伯娶妻”为借口串通官员来大肆敛财,并且必须牺牲一位年轻的姑娘来取悦河伯。因此河伯是最早的一个传说,到了今天便将河伯演化成了“河童”,至于河童的说法,爷爷的那本书里面也有记载,身高一米左右,力大无穷,通常会袭击河边的牛羊或者小孩。
这便是班长在西藏野生时候遇到的事情,我说“真的有河童?那不是几千年前巫师为榨取钱财才故意编造的故事。”班长听罢则是笑了起来“也有可能是水猴子,总之自那之后,我是没再见过那东西了。
老柯不是很相信,打开手电筒,说道“那都是人吓唬人,吓出来的,”哪个肉食动物在吃东西的时候不残忍,老虎吃绵羊的时候,不也一样,不知情的看到了还以为是猫成精了呢。
我说:“对,水猴子咋了,河童又咋了,不就是换了个名字,披了个狼皮,羊变成了狼,出来作祟。”嘴上虽是这么说,可心里面还是有点不安,因为对于山洞的情况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山洞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清楚。
我和班长也都打开了手电筒,一步步朝着那个漆黑的山洞走去,走过去细看时,才发现山洞的洞口比较狭窄,里面却很宽大,地是湿的,没走几步,脚上就像是踩了狗屎运那般,黏糊糊的,我拿着手电筒朝前面照去时,才发现前面有一条暗河流横穿流过,而且刚才的流水声正是从这里发出来的,这时候的声音没有之前的那么大,班长则在后面一再叮嘱大家小心一点,路滑不好走。
谁知刚走过去,老柯大吼了一声“谁、谁在那里”,我和班长顺着老柯的灯光看了过去,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正在那里啃着什么,而且旁边还有许多骨骼和皮毛,这东西被老柯这么一吼,吓得猛地回过头看我们了一眼,之后便“嗖”的一下,跳进了旁边的那条暗河里面,不见了踪影
我和班长都愣住了,因为那不是别人,正是三子的模样,虽是那个样子比三子瘦小了许多,但却在我的脑海里一直晃荡着,我不知道三子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我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远方:
三十年前,一支神秘的勘察队,穿过中国最西北的地方来到了西藏,探寻几十年前在这里发生那件不为人知的奇案。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在牧人的眼里,草肥水足的地方就是他们放牧的天堂,但是在雅鲁藏布江下的这片草肥水足的地方,牧人宁愿让牛羊饿死在附近,也不敢闯进这个牧草繁盛而又古老的沉寂山谷。
这片山谷位于雅鲁藏布江的下游:地球上最深的峡谷,峡谷的核心位于无人区,河床上有四大瀑布群。峡谷的四处则布满了狼的皮毛,熊的骨骼,猎人的钢枪以及荒丘孤墓,向世人渲染着一种阴森吓人的气息……
(后来,我们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小月的爷爷,小月的爷爷则说是三子在无意中打开了双鱼的玉佩,只要把那个玉佩封印起来,三子也就会好起来。至于玉佩,小月的爷爷也有交代,是在西域最神秘的魔鬼地区:罗布泊,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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