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之下的天里,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幻象吗?难道这都是幻术吗?土豆隔着那一道雾影,却能看见那道身影。闭目下的坚韧,却在那一刻里爆发。
血气飞罗,溅在地面上,溅在心底里。血雨飞沙,扬起的风,带上一股血腥味。
“额”他轻轻地低喃了一会,血在胸口的位置,四处飘洒。
“土豆哥哥,难道我就要来见你了吗?”他嘴角扯开一丝笑容,手中扬起的玄力,更是没放下。
手中浮起的气体,在空中团聚,一伸手就能将周边之人湮没。
“妖女,你注定是要死在我们祂木殷楚的手里,纳命来。”一道玄力之光横向劈过,一道身段就在那一刻里炸出了声。
“祂木殷楚,我木罗与你何仇,你要自我于死地。”他的手指往前一伸,血雨飞洒在他的指尖,冰凉入骨,相思断心。
“好,我告诉你,从你偷去流沙石开始,我们之间的仇恨就已经拉开了,你让我们堕为人族,生生世世不再恢复神裔一族,单是这一点你就永远永远是我们祂木殷楚的敌人。”他的勾刀如前,直线划过,带动的发丝,在空中闪过。
“很好,那我成全你们。”木罗的怨声仿佛不够浓烈,以至于他的刀却难以近身。
“刀玄飞沙”飞沙而来的玄力,在空中开出了花。刀影之下,他的刀还是不够快,风下之际,他却进不了身。
他站立如同一棵树,半天不闪躲,衣裳上的血迹,盖过了思虑,盖过了纷争。
“横刀诀”一把快刀之下,木罗血溅四处,留下的血色,再度为天空填了一个颜色。
血雨之下,他的心为他颤抖,血光之下,他还是没能搂住一个他,眼睛流着泪,心却滴着血。
“老头,你的债,我还了,如今该我了。”他的脸上毫无肃杀之气,甚至连一点点的杀戮都没有,唯有的只是平淡如期,平淡到不能平淡的东西。
“回旋”他的玄力一展,如拳之下,回力之间,正要将他给震开。
“阿罗,对不起。”他闭上双眼,一股血泪流了出来。
“你是谁……”一阵轻声在心口呢喃。
他抱着他,认真地抱住他,原来他才是他心口的梗。
“楚磊,你才是最狠心的人。”一阵笑声传来,打磨了所有。
“阿罗,对不起,我明知道那是幻境,可我还是……还是要来。他是我父皇,我的命是他的,不过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一起走。我们一起走过荒芜,走过我们所有的一切。不会太久的,等等我就好了。”他仿佛说给自己听,却又仿佛说给那一侧的人听。最深的哀怜,莫过于你明知道那就是幻境,却还要奋不顾身地向前,不过问,不打搅。
“磊儿,别做傻事。”那老者尽显老态地站在一侧,静息在一旁。
“父皇,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算你的了。我生也好,死也罢,终究是不欠你的了。”他单手挥力,一道强烈的光在血雨里染色。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却也充斥着一股硝烟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