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洛离看了一眼浅角的她,怎么会选择不还手呢?他水岩竹教出来的人不应该是睚眦必报的吗?怎么到了她吟琴这一块里,她就整个人变了样呢。
“吟琴,这盐水的滋味好吗?”段洛离走在吟琴的跟前。
“味道极好,就像夫人身上的味道一样。”吟琴咬了咬牙,血口里流下的一道血。
“吟琴,你是我见过的,牙口最好的人。”段洛离一笑,一刺鞭痕飞过,鞭打在了
吟琴的脸上,血痕升起,血迹依旧。
“哈哈哈……吟琴啊,吟琴,以你的功力震开这一道枷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可你为什么却还要在这里折腾呢?难道你在等水岩竹回来吗?”段洛离美丽的容颜上刻下一道金色的光,却又在不停地闪烁。
“还是你在等我发出最后的指令呢?”段洛离的手指间一下掐住那一道伤痕里,手指的阔度,指尖的温度。
“啊……”吟琴的咬紧牙关,深深地守着这一阵伤痛。
“舒服吗?”段洛离的吟天剑一把刺了过去,了无生息。
雪地上,印上了众人的脚印。木罗躺在雪地上,正眼瞧着那染满白雪的林子。也许他就像是大学下的一个白点,在雪里永远都找不到闪光点。
“阿罗,你……”土豆走了过来,陪在木罗的身旁。
“土豆哥哥,陪我说说话吧。”木罗瞧见他通红的双眼,还有那红肿得如同萝不卜一样的手。
“阿罗,你不怪我了?”土豆暗淡的眼神一下提亮了不少。
“我不怪你,我只是恨你。恨你让我开开心心地过了六年,恨你从来不曾说过实话。”木罗停顿了一会
“阿罗,你该恨我,毕竟我……”土豆愁着脸,眼里慢慢都是愧疚与不安。
“你怎么了呢?天下人都想杀了我木罗,兵斥班里,又有几个不是呢?”木罗望了望天空,最大的无奈是身边的人个个想致自己为死命。
“阿罗,对不起。”土豆低下了头,深深低下了头。家族使命不敢违。
“土豆哥哥,你没有错,错就在我是木罗,是所有人眼中的怪物,所有人都认为我不详,我不是一个好人,甚至我都是一个极坏的人。我娘因为我而成了失心疯,我爹爹因为我而断了臂。所有人以为我是灾祸,我最亲近的哥哥亲手把我送了大牢,我的爹爹亲手废了我的脊,我的爷爷亲自把我送来兵斥班。一个和尚的预言:我将毁掉这一片大陆。所有人就这么对我,你们考虑过一个需要爱的孩子吗?”木罗仰天大笑,眼泪却又如同断了线的风筝,难以入怀。
“阿罗。”土豆默默念了一句,原来他早已看穿了一切,可为何却还要深陷这样的巨轮之下。
“我娘被关押了,我要救她。请各位哥哥帮我成为沐晨的入室弟子。”木罗一个扑倒在地上,对着那几双眼睛。
“阿罗,你要我们怎么做?”甄离第一个站出了声,双眼透彻地盯着那眼前的木罗。
“我想,成为沐晨的弟子,救我娘。”木罗掷地有声,站起身来,却仿佛整片雪海是为了他而开启。
“好,我答应你。”甄离的声音毫无决绝,同样是绝不退让。
“阿罗,我也答应你。”土豆立起身来。
“我也答应你。”阿社立马跳了出来,手心的一把雪抹在了脸上。
“我也答应你。”林慕点了点头。
“哎哎哎,你们都不问问我啊?”连任撅了噘嘴巴。
“我答应你。”于墨应了一声。
“我也答应你。”胡苍嘶哑的声音响起。
“哎哎哎,算我一个。”连任立马跳出声来,生怕自己的声音小,会一不小心被忽视。
“阿罗,我要向你坦诚一件事。我的身份是祂门殷楚的二皇子,我接到暗令,杀掉这个世上唯一可以开启流沙石之人-木罗你。夺回流沙石,回到祂木殷楚。完成我们族人的使命,早日能够被仙界认可,重新守护神器。”
众人一再唏嘘,原来土豆是皇子,可谓水之深呢。
“我也要向你坦白,阿罗。我混入文观,为了能够暗中监视你,从中了解到流沙石的出处以及木罗时候具备掌握天下的能力。从而完成我的辱命回归家园。”甄离一字一句。
“阿罗,其实我也要坦白。我的目的是为了接近你,套出流沙石的下落。完成家族使命,解决天下纷争。”阿社低着头说道。
“其实我也不什么好人,我最大的目标是打败沐晨,成为五界最年轻的玄宗。同时是为了国复兴而来,我连家堡世代要效忠国家,最好的方式是借助你身上的流沙石,控制这一片大陆。”连任再次撅了嘴,可眼里却闪过一丝无奈。
“我和他们一样,为流沙石而来。”于墨盯着木罗的双眼看了看,却看见一丝的宁静。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告诉我真相。”木罗弯腰鞠躬。
“阿罗,你……”土豆摆了摆手。
“谢谢你们,告诉我事实。我在兵斥班这么久,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我们都是真实的自己,只是按上伪装的保护色,从今天开始,我木罗不想再说谎了。”木罗抿了抿气。
“阿罗,谢谢你,让我卸下了这面具。”土豆弯腰低头。
“好了,别这样行吗?”连任一下又乱入了起来,一个个雪球砸在了每一个人的身上。
“丑连任,看我不抽你”。胡苍追着屁股往前跑去。
“啊,别打我,痛。”木罗抱着头,在雪地里打滚。
“哦哦哦,你太弱了。”甄离笑出了声。
“你说谁呢?”一个大圆球一下就砸在了甄离的头上,一道亮闪的星星在甄离的眼前冒开。
“哈哈哈哈……被窝砸中了吧。”一个孩子的笑声响彻了天边。
站在高处的身影,盯着眼前的一切,原来,最真实的还是笑得出声来。
那天,木罗一群人倒在雪地里,盯着天边看。那天文观里的天变得那么明亮,扫除了所有阴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