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面面具来

“你别急，我会站在你身旁，不离开你的，不要怕。”木罗身边的那位人说着话，握紧拳，深深握住，他怕，怕会让那个孩子伤心，那个孩子，已经深受重伤。从不曾想过，那个孩子身上的痛楚。

“你别这样，我只想呆一下。”木罗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拖着衣裳往前移去，那身上的白纱却是清凉如意。

“木罗，你这个混蛋，给我站住，我告诉你，你别在这里要死要活的，我们谁都不欠你，我们没有人欠过你什么，你不要摆着那臭脸给我看了。木罗。”

那一声叫住了木罗，木罗也是在心中停滞。

“别，别再说了，我木罗不是那般的人，我已经不再流泪了。”木罗继续拖着身子往前移去，留下那身影黯淡，垂败。那所有人在那站着，看着那满身伤痕的木罗，只有那一丝丝，一缕缕的疼痛，也许此刻，没有人会说木罗不勇敢了。

“木罗，你一定是勇敢的，我相信你会是，但不要一个人躲起来，也不要跑掉就算你跑到再远，我也会找到你的。”土豆的话一落，就放开了那扯住的双手，轻轻离开了。

木罗，也许，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也许可以找到那不同之处呢。有不一样的人，可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

三日前，掌式的话，开始慢慢散开，慢慢积聚开来。

“我想告诉你们，今日，你们必须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有一关，必须要通过，若是不能通过，你们就会知道……”掌式的话一落，却受到了那强力的反斥，也许，来到文观本就是一个极重的挑战了。

黑夜开始撑开，顷刻之间，白云成了黑夜，冲散了所有的白净。轰隆隆的响声，一阵又一阵地传来，闪电就再那一刻划过，一道白光就在空中闪过，整个人心就开始沦陷了。

“这是什么？”有人开始在嘀咕，闪电来了，声音越来越逼近，天空又变了颜色，换了肤色。

天空不断变换颜色，由红变紫，又从紫色变黑。涮涮而过，木罗仿佛来到了一个地方，曾经见过的地方。

小桥流水，浮桥之上，有一浅影，在浮桥之上漂浮着，像是追寻归属，又像是在拼命找到一个落脚之处，来回地转动，恰似是那急躁的心，一直都在跳动着。

“娘，你在看着什么呢？”身后的一个孩子拉住衣角，想要整个人贴在那人身上，就像是癞皮狗，整一个甩不掉。

“小罗，我在望着水啊。”说话之人正是木罗的生母云希，莞尔一笑，梨花样的笑容，牵动着人的心灵。

“娘，你是不是病了啊？为什么你开始总是睡着呢？”木罗追问，狠狠地扯住衣角，竟不小心，划伤了自己，指甲都掐在了肉里，生疼得很。

“没有啊，你看，我这不是很好吗？”云希停下来，弯下身子来，轻轻拉住木罗的小手，伏在自己的脸颊，轻轻地伏住。

“小罗，你看看，这是不是有温度呢？我很好，真的。”云希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着，把木罗拥入怀中，对于云希而言，那就是她的全部，就是所有的根源。

“不，你不是。”木罗一把推开了那怀中之人，倒退了几步，摇了摇头，为何会有人想要扮演她呢？为何要假装成他娘呢？

“怎么了小罗，别怕，我是娘啊。”云希接着走进了一步，试着来拉回木罗的手。

“你不是，你到底是谁？”木罗也跟着推了两步，摇了摇头。

“我是你娘啊，小罗，你看看娘啊。”云希急了，怎么会小罗会这样呢？会躲着她呢？

“你不是，我娘，她身上的香味永远都是一种，其他人不会有的。”木罗坚定的眼神，执着不变。

“哈哈哈……，她云希怎么会生出这么聪明的儿子呢？”笑声不断，那面具就已经慢慢得被撕了下来。一张美丽的面孔就要慢慢地被揭开，在慢慢呈现出来的时候，那另一半的脸却是被深深灼烧之后，留下的黑色的横纹。

“你是水姨，为什么要扮成我娘呢？”木罗吃惊了少许，张大了嘴，拉开了弧形。

“哈哈哈……木罗啊，木罗，我这一切都是拜你娘所赐，不过嘛，你是你娘的心头肉，我就要让你切实感受一下那火在身上烧灼的感觉，你试试。”嘹亮的声音响起，一股既要膨胀的气息就要撑开了。

“我不准你伤害我娘。”小小子立即挺拔了起来，背立直，挺直腰板，双眼望向前方，手不自觉地就握紧了拳头。

水雨一挥手，那倩影静而精致地出现在跟前，身后之人用银针正对一女子的喉咙，双手已被捆绑，惨白的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

“放开我娘，你这个混蛋。”木罗挥手冲上去，想要反击，举手反击岂是力量呢。

“刷”的一下，被弹飞在远处，就像是那刚刚好镶嵌过去的一样，就卡在了那木架之上。

腿一扯，一缩，整个身子就被悬在空中，再次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的孩子。”那惨白的脸色又在慢慢浮出一丝生气。

“熬”一口血水出来，手背被深深踩在脚下，磕到那牙齿脱落，趴在地上。

“云希啊，云希，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很可怜啊？”水雨的脚又慢慢地滑动了一下，又翘起脚尖，重重地砸在手指之上。

“啊，你就这么恨我吗？”云希的眼里闪过一丝凉意。

“我告诉你，云希，想要让木罗活命，你就必须要告诉我，流沙石的存在。”水雨的指尖，一点点地戳向木罗的脊梁，一点点地深入，肉慢慢地就被划开了口子，鲜血就是那样地涌了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是流沙石，你就是杀了我们，也不知道。”那云希的眼神倒是凄凉，一副弱不经风奈何谁的模样。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别后悔。”水雨手捻兰花指，凝聚成气，水柱－破，凝集的水汽凝聚成了一把锋利的刀，一刀挥了下去，只见木罗的手臂就在空中开花，鲜血一泄而出。

“不。”一声惨叫从心口喷涌而出。云希抽搐，可就在脖子上的银针就要刺入肌肤，那浅浅的血印已经是划了出来了。

“现在怎么样啊？你若不说出来，那他失血而死，就是你，亲手杀死你儿子，你的宝贝儿子。哈哈哈哈……”水雨的脸笑得有些扭曲，一边的脸蛋就是在那一侧的侧着，另一边那极其地想要遮盖那心里的喜悦。

“小罗，你告诉他，流沙石在哪？不然你就会没命了的。”云希的心已经低到了冰点，不停的往前眼神，那针尖步步植入。

“娘，小罗不知道。”那低声，就像是心里的爆发。

“是吗？一唱一和的真好啊。”水雨的伸出修长优雅的手指，凝集成一个小球，那是木罗的血，凝结在手上的小球，正伸出手指，在唇间一舔，再转动信子，慢慢都是满足。

“放开小罗。”云希全身凝聚成力量，冲破那身上的绳，双手复转，口念云意，震开那飞来之人。

“云希，这才像你啊，难道你就不怕我会杀了他吗？”水雨掐住木罗的喉咙，深深掐住。

“你不敢。”云希的身上的光坏越来越重，玄技挥来，只见那掐住木罗的脖子的手就慢慢地一裂而碎了。

“小罗，你有没有事呢？”云希一把环住小罗。

“娘，我好冷啊，好冷。”木罗的声音慢慢地又开始变小了。

“小罗，你不会有事的，你还记得我把流沙石放在哪里了吗？”云希的声音也开始慢慢地褪去。

“好像放在云宫的凤凰殿里了。”木罗说完便奄奄一息了，只是那眼睛就一直想要望下掉了。

“好，娘知道了，你不会有事的。”云希起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木罗，脸上浮出笑容来了，笑靥如花。

云希挥了挥手，那刚刚；离去的水雨归来，笑了笑，知道流沙石的出处了，自是高兴。

“我说这苦肉计有用吧，去看看他死透了没？”云希挥了挥手，眼神示意。

一人正要探向木罗的呼吸，突然那双大眼睛睁开了，望着那人。

“啊？”一声出来，怕还是不问世事的小姑娘，自然也就害怕了。

“你，你不是我娘。”木罗停顿的声音传来。

“我当然……不是你娘了。”大笑一声。

“我娘呢。”

“你娘……早就已经死了。不过今日我来送送你罢了。”

“啊……”所有的力量积聚，爆发，就连在地上的断肢都接了起来。

“斩——决”的力量一发，无形的力量冲开了所有，只剩下那一具具尸骸了。

那眼睛还在往外睁开的尸骸，慢慢都是疑问了吧，不是木罗是无法修炼玄力的嘛。

睁开眼睛，恰是最后一位惊醒的人，只是木罗摸了摸自己的手，原来还在啊。

“好，你们都通过了，可以在文观修行了。”掌式的话一落，就成了空中的飞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