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小心翼翼的在走廊里面走着,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烛光也越来越亮了,烛光随着风摇曳着,走廊里面的光亮瞬时也摇摆不定。
"啊!那。。。。。那是什么?"贾雯指着前面战战兢兢问道。郑仕龙随着贾雯的手势看去,瞬间冷汗直冒,嘴里不由自主的说道:"那。。。。那好像是遗像。"
此时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张立在墙边的黄花梨桌子,桌子之上摆放着几盘子贡品,贡品两旁是两根白色的蜡烛,蜡烛已经快烧到末端,白色的蜡烛油也已经躺满了桌子,有的甚至在向下滴淌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而在桌子正中则是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黑白色相框,相框里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之上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穿着一件古装戏服,面目显得和蔼,但是两个眼窝深深的陷了下去,有些奇怪的是竟然看不到眼珠,眼中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眼白,褐色的眼珠只有一小块,而且脸色白得吓人,就像是抹了好多层面粉一样,根本看不出一点生气来。
"仕龙,你快看,你。。。。。你看她嘴里是什么?我怎么看着她好像咬着什么东西啊?"此时的贾雯已经有些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她有些哭腔的问道。
郑仕龙一听贾雯这么说,他也赶紧把目光看向了那个老太太的嘴巴,果然在老太太的嘴巴中好像咬着一个半圆的东西,不过面积却是很小,到底是咬的什么东西?
"舌头!"郑仕龙突然大喊了一声,他面色紧张地说道:"那嘴中咬的肯定是舌头,你还记得之前那个胖子是怎么说的吗,她不是说太奶奶是自杀的,而且是在正厅的梁上吊死的吗?人吊死的时候双眼上翻,舌头吐出,难道这就是我太奶奶的遗像?快看她的脖子处有没有勒痕。"郑仕龙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老太太的脖子处看去,只见那个地方确实有一道勒痕,不过却不是很明显,勒痕上面应该是覆盖了一层白色的粉。
"仕。。。。仕龙,这遗照不会是死了之后照的吧,这勒痕肯定是上吊之后才出现的,而上面的白色粉肯定肯定就是化妆师所画的。"贾雯一只手紧紧抓住郑仕龙的衣服一边小声说道。
"我明白了,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上吊之后所拍的,要不然眼珠不会上翻,而且舌头也不会吐出来,你可知道白无常的长舌头?"郑仕龙看着贾雯阴森森的说道,此时走廊里面突然传来一阵阴风,风吹着烛光不停摇晃,让走廊里面显得更加恐怖吓人。
贾雯听了郑仕龙的话差点喊出声来,他用力拧了郑仕龙一下,然后生气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我,仕龙,这里太恐怖了,咱们赶紧出去吧,我可不想在这里在待下去了,这里再好也比不上咱的命啊。"
郑仕龙听了贾雯的话突然大笑了起来,贾雯看着郑仕龙一愣,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你是不是让鬼附身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郑仕龙摇了摇头说:"什么鬼附身,不就是一张遗照吗?这有什么可害怕的,肯定是我奶奶为了纪念我奶奶才把照片摆在主屋这里的,用不着什么大惊小怪的,咱们这不是没有看到什么怪异的事情嘛,你要是真害怕我就找个布把这个遗像遮起来,这总行了吧,你们女人胆子就是小,别忘了这里可是几千万啊,你要是走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一边说着郑仕龙一边给遗像中的老太太鞠了几躬。
贾雯听了郑仕龙这话似乎还是有些害怕,她小声问道:"那。。。。那这些蜡烛又是怎么回事,你奶奶可是已经死了一年了,这蜡烛不会自己着了吧?"
听了贾雯这话郑仕龙一笑,然后说道:"你忘了我今天给那个律师打过电话了?他说他已经派人来打扫过这里的屋子了,这蜡烛肯定是那些人点上的啊,好了,你别老是神神经经得了,弄得我这心里也不舒服,赶紧进屋休息一会,一会我找个布把这个遗像盖起来不就好了。"郑仕龙一边说着一边拧开屋子的房门走了进去,贾雯见状也赶紧跟了进去。
"好漂亮啊,这屋子里面的摆设真是跟电视里面的一模一样,你看那边还有梳妆台,我早就想要个和这种的梳妆台了,真是太豪华了,还有你看这灯,七彩琉璃灯,你们家里真是会享受啊。"贾雯对这间屋子里面的装潢赞不绝口,不过也的确,这里面确实是给人一种很大气的感觉,而且各种地方的小装饰都显得很别致,没有一点画蛇添足的意思,尤其是那个梳妆台上的那面镜子,那围边木框真是巧夺天工,上面雕刻的木饰活灵活现的。
贾雯环顾四周笑着说:"仕龙,我太喜欢这个屋子了,等会到南方咱们家里也按照这个样子装潢好不好,还有这个镜子跟这个梳妆台咱们运回南方吧,这个镜子越看越喜欢,真是太精致了,我要是有了这个梳妆台,肯定羡煞黄太太和张太太她们,你不知道她们跟我打麻将的时候总是给我显摆什么东西,说什么都是她们老公送的,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给她们看看。"一想到这个贾雯的脸上显露出了笑容,说罢之后贾雯对郑仕龙说:"仕龙,你从行李箱里面把童童的折叠床拿出来吧,这个屋子里面也没有童童适合住的地方,幸亏我想得周全。"
折叠床安装好之后贾雯就准备将童童放进去,可是这个时候贾雯却突然大喊一声:"仕龙!童童的头怎么这么烫,好像发烧了,你赶紧给我把降烧药拿出来。"
郑仕龙听了之后也是一惊,他摸了一下童童的头果然是有些热,他手忙脚乱的从行李中找出了药物箱,然后递给了贾雯。
"小雯,这药行不行阿,不行咱们去医院看看吧,可别让童童有什么三长两短啊。"此时的郑仕龙心中是焦急万分,毕竟这童童是他四十多岁才生下来的,而且郑家就这么一个后代了,是断定不能出事的。
贾雯接过药物箱之后给郑仕龙说道:"你先别着急,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我以前是护士,这种发烧感冒的我自己还能行,再说了就算去了医院治疗方法还是跟我一样的,我现在先给童童量一下体温,看看多少温度,你先去楼下弄点水上来,给童童喝点,现在他处于发烧状态,身体里面缺少水分。"
"好好,我现在就赶紧下去烧水,你在楼上照顾童童,我一会就上来。"郑仕龙说着站起身来从一旁拿了一块布便跑了出去,出门之后郑仕龙准备将这块布盖在了遗像之上,可就在刚要盖的时候那个遗像里的照片突然发生了变化,眼珠竟然出现了,而且那个舌头也不见了,脸色红润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死人。
郑仕龙看了此景吓了一跳,他赶紧用手揉了揉眼睛,可是之后遗像却又变了回去,眼睛依然上翻,舌头吐出,跟一开始一个样子。
"看来是眼睛花了,不管了,先给童童弄水去。"郑仕龙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将那块布盖上就向楼下走去。
郑仕龙从楼下的厨房里面找到了烧水的工具,虽然房子是是民国时期的,但是里面的工具却还是比较现代化的,毕竟郑仕龙的奶奶也是一年前才死的,郑仕龙将水壶接上水之后就赶紧上了二楼。
可是刚到二楼的走廊里面郑仕龙突然听到了一声喊叫,那声音是从主屋里面传来的,而且听声音应该就是贾雯的,郑仕龙听到声音赶紧向着住屋跑去。
刚一进门郑仕龙就看到贾雯正拿着温度计,脸色十分难看,好像是被吓到了一般,郑仕龙放下手中的水壶赶紧向贾雯走去。
"小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童童出什么事了?"郑仕龙紧张的问着贾雯,此时童童是最重要的,他决计不能让童童出事。
"温度计在童童身上没有效果,我明明摸着童童的体温很热,但是温度计在他身上却是没有一点效果,水银在最低端,根本没有一点上升的迹象。"贾雯神情紧张的看着郑仕龙。
郑仕龙接过温度计,然后问道:"会不会是温度计坏了,在任何情况之下都是这种温度?"
"你看看温度计就知道了。"贾雯一边说着一边指着郑仕龙手中的温度计。
郑仕龙低下头看了看温度计,此时的温度计在他的手中水银直线上升,这也就说明这温度计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在童童身上就不行了。
"为什么会这样?温度计没有坏,可是童童。。。。。。"郑仕龙看着温度计心中也满是疑惑,难道说童童的体质不同?
贾雯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我想咱们还是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我现在有些担心童童,万一要是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那还愣着干嘛,快点走啊。"郑仕龙一边抱起童童一边说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