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到。”一身大红色官服的宋卿远掀起门外垂下的珠帘,拥住了一身华衣的公主。
“佩儿,如今我该唤你佩儿了。”
“卿远。”她转身,娇俏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双细腻的玉手在他的脸上不停的摩擦着。“时隔一个月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从今以后,我们就再也不用分离了。”
“是啊,佩儿,你的大恩大德,卿远永生永世难以为报,只有今生好好的对你,才能弥补我亏欠你的。”
如今的宋卿远是武状元,是皇上钦点的当朝驸马。半个月前,他的父亲被人诬告贪污,已经转交给大理寺处理。父亲是戴罪之身,连着他也是罪臣之子。他没办法,只有靠着驸马的身份才能保他宋府安康。
他从她的身后拢住了她,明天,她就是他的人了,她就是他的妻子了。他是这朝堂之上名副其实的驸马。
“佩儿此生能遇见卿远哥哥是佩儿的福分,卿远哥哥不要说些亏欠佩儿的话。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欠不欠的,卿远哥哥以后莫要再说这些话。”公主从比武大会时一眼就看中了他,不但因为他长得英俊潇洒,还因为,她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男子动了情。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算是一见钟情,但她的心中却是十分想得到他。
“好,卿远哥哥不说,一定不说。”宋卿远宠溺的点了一下佩儿的鼻子,深情的吻在她的脸上。
如今,他所能依靠的,只有这位爱他的公主。
几番大礼参拜之后,已经到了深夜。
俗话说,人生最令人欢喜的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些,他都拥有了。
他忘记了,在他的人生中曾今出现一个美丽的女子,而如今阴阳相隔,恐怕是不能再见了吧!
“卿远,只有娶了公主,你父亲才能脱离大理寺那又脏又臭的牢房。你父亲没有受过那样的罪,母亲怕他性命不保。”年迈的母亲伤心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他的父亲,此时,正关在牢房中。
设计贪污官银可是死罪!这是宋卿远第无数次听到同僚的官员这样说。他知道,父亲的性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中。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养育自己的父母死去。
他选择了公主,离开了采蝶。
大婚的前一日,听说,采蝶上吊了。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没有想像中的难过,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爱过采蝶,同时也害怕她的不愿意离开,让自己,乃至整个宋家都陷入水深火热。
若是如此,他宁愿采蝶死。即使他爱她,即使他以前口口声声的说着,他要娶她。在生与死的面前,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深夜,他倚在柳树下,提着一壶酒,看着池子中的锦鲤,无奈的露出笑容。手中紧紧握着的是那个与采蝶定情之时交换的玉坠。
纸钱在他的面前燃烧着,他凄惨的露出个笑容。一点点的将金纸放在火中燃烧。他对不起她,对不起那个他爱了许多年的女子。
“采蝶,对不起,我娶了她。我答应你,这一辈子,心中都会留给你一席之地。”他笑着,风吹起燃烧的纸钱,在空中化为灰烬。“采蝶,若是有来世,卿远还给你。”
树荫之后,风吹过槐树叶,一阵阵槐香。那抹白色的影子,似有似无的依附在槐树旁。
“宋郎,采蝶舍不得你。”
午夜时分,树上的落叶翩翩落下。阵阵寒风吹的人瑟瑟发抖。
“更深夜重,小心火烛!”
更鼓的声音传出了几里开外,打更的太监搓着手,提着锣鼓,大声的嚷着。
“还有一个时辰子丑时分皇宫中的紫薇星君会闭眼,皇宫便随心所欲了。”
这三天,采蝶在不停的询问民间的高人,已经打听出出入皇宫的禁忌,也算是没了后顾之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