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2月14日,中国上海沦陷,所有我不认识的人全都成为丧尸。
我们乘着直升机飞往日本,蔡维青与我们分道扬镳,提着sakura上了车,说是他要去找他父亲,更告诫我们一定要在上海城灭亡的消息传到那里前,到达东京。
蔡妍……被他带走了。
我没反对,当时也只是沉默着,把包裹妖刀的衣服取下来,慢慢穿上,戴上帽子,抬头望天。
我更不担心他,因为他在丧尸当中,居然可以自由行走,像以前的我一样。
那只黄毛所衍变的变异丧尸被我留在了这里……其实我把世界上所有的丧尸都留在了原地。
2016年1月15日,我们到达东京,日本政府非常热情的欢迎我们,给我们每人配置了一个语言翻译的东西,然后用美食盛情款待我们。
他们在和寻伤讨论sakura的同时,我也默默听了不少,提到sakura的产生是出自日本,那几个研发这东西的青年已经被政府重点保护起来。
我的第一步就是找到他们,然后询问一些事情。
可明显这很困难,我感觉举步维艰。
但为了我老爸,我还是细细计划了一番。
堂妹牵着我的手,到结束也没吃一口这些食物——当然,她的那只眼睛被我找了眼罩给遮住了。
她,也确实回来了。
夜晚,我们被安排到了一个酒店。
我自然和无绘睡一间。寻伤卸下sakura,早早睡下。徐杰多看了无绘几眼,才回到自己房间,在上海,他本来还在思考要不要跟我来的,现在却身不由己了。
我和无绘先后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默默对视对方。
很久很久了,我微微一笑。
她抿嘴笑了笑,慢慢挤了过来,她蜷缩在我怀里,轻声道:“别想蔡妍了好不好?”
我吸了一口她身上的芳香,“嗯”了一声。
然后她说:“睡觉。”
我没说什么,闭眼。
翌日,平静。
在的人都安稳着,没在的人我也不去想了。
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里是春天,樱花盛开的季节。
我记得2月15日到3月15日,正好是日本的樱花节,樱花会由南到北的开放,一般这个时候,被人称作“樱前线”。
现在2月16日,恰好,时不时也有樱花的花瓣飘到空中,只是很少。
我站在窗前看了几眼,也就去洗漱了。
洗漱完后又站在窗前,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堂妹,又一次无神观摩这个城市,在心中思考着办法,但依然一筹莫展。
不知多久,我出神了,还是克制不住去想蔡妍。
我低了低眉,觉着身体累了,又想回去搂着堂妹补一觉,这时,堂妹却从身后环住我的腰,把脸颊贴在我的背心,道:“哥,叫你别再想她了。”
知道咱们兄妹的心意还是相通的,依然只是轻“嗯”一声,我道:“我以为我只喜欢你,对她的感觉是朋友。”
苏无绘叹道:“哥,你想她还不如想我,你把她埋着就好。”
“吃醋了?”我忍不住笑。
“有点……”她老实承认。“怕你想她想伤心,你笑笑多好。”
“好。”
“哥,我变成丧尸,有多久了?”她松开我,来到我身旁,搂住我的胳膊。
我清楚她的意识才刚刚苏醒,并不知道那个堂妹所发生的事。我答道:“有三个月了。”
但话又说说回来,我有些不舍那个纯真、且正在“长大”的苏无绘。
“跟我说说,哥,这三个月发生了什么。”她扭头笑看我。
我也笑了笑,眉头挑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高了,“亲我我就告诉你。”
她微微一笑,看着我的眼睛说:“哥,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我愣了愣,道:“你开玩笑呢。”事实上,我堂妹,从来都没开过玩笑。
“如果哪一天我不见了,也算给你留个想念吧。”她牵住我的手,认真的说。
我沉默了一下,坚定的说:“不会的。”
“万事难料,这个世界还是太危险了,哥哥……”
“我真的会守着你的。”我打断她,严肃道:“你要是死,也是后我一步。”
她看了我一会儿,低了头,笑了,“我有那么重要吗?你看看以前那些学生,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根本就是把这种事当作玩的……”
“我不是这样,我很专情的。”
“是么?”苏无绘哼了一声,“那你有本事永远不想蔡妍。”
我哑口无言,泄气,却又提气,大声道:“可你们是我的命。我有两条命,现在不见了一条,你这一条再不见了,我就死了。”
堂妹望向窗外,安静了片刻,我看着她,有些期待她对我这情话起什么反应。
她忽然歪头跟我说道:“那哥哥把这当作发泄行吗?当作玩好了。”
我一怔,“什么意思?”
“生孩子。”她面无表情的道。
我挑了挑眉,脑子反应过来后,一把抱住她往床上按过去,接着就是一阵猛亲。她又不愿意的推搡我,歪头躲过我的亲吻,我以为她只是没反应过来,可等我在扒她衣服的时候,她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起头来,不明白,有些皱眉,道:“无绘,你干嘛。”
她脸上有两抹红晕,喘了两口气儿,才平静下来对我说:“哥……晚上行吗?”
我趴在她身上,恨恨的看了她两眼,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她又牵着我的手,问:“你要怎么救大伯?”
“我还不知道我爸在哪儿。总要寻到踪迹,才好行动。”
她没说话。
我想了想,坐起来,道:“我出去晃两圈,看看能找到什么办法。”
她点点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
……
我一走,徐杰后脚就进了房间。
寻伤一大早又被邀请去了,东京政府说是想知道sakura融合保证不死亡、并且都是a级的秘诀。
苏无绘坐在沙发上,看着日漫。
眼角瞥到徐杰进来,也没说什么,连招呼都不曾打。
“那个……打扰了。一个人有些无聊。”徐杰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苏无绘连头都没回,还是没说话。
不是说她没礼貌,很冷淡……好吧确实如此,但这只是她的习惯,除了我,她很少跟别人说话。如今苏醒了,又面对了生人,她自然不会理会,除非真有事。
徐杰很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把门关上,进来了,在沙发的另一头坐下。
“无绘,你还……记得我不?我是徐杰。”
苏无绘瞥了他一眼,摇摇头。
徐杰继续挠头,曾经的泡妞宝典,在面对她的时候,全都消失不见。他不知该说什么,该怎么搭话。
“你跟我哥什么时候认识的?”哪想,苏无绘居然先开口了。
徐杰低头,“世界末日前吧。”
“你跟我说说,这三个月发生的事。”
徐杰顿了顿,不知道想了什么,最终还是点点头,说了起来。
……
我穿着背后破了一个大洞的雨衣,带着帽子走在街上。
一路都是日文,偶尔来个形同中文的繁体字,我大概猜着它们的意思,却是漫无目的不知要去何方。
东京都内,有几百万的密集人口。他们并没有像上海那样可怜外边的城市,可怜那些逃亡的人类。
这里也在修建着城墙,十多天的努力,也快要完工了。
街道上有很多人在行走,他们中没有多少人人心惶惶,都说城市有着“离子晶体防空罩”,这里很安全。
当然,我没戴那个翻译的玩意儿,是听不懂的。
我就这样走着,绕着这条街走了一圈,又想坐电车回去了。奈何没钱,又掉头走了回去。
这里的货币还在流通着,大多数都自己照着以前的正常模式运转,好在酒店免费,吃的东西也免费。
然后天空下了雨,淅淅沥沥。
我拉紧帽沿,依然慢慢的走着,路过什么什么町,尿急又去公共的“トイレ【厕所】”解决了一下,继续走着。
中午,我肚子有些饿了,却……迷路了。
然后我站在一颗电线杆下,看着一把把伞从我身边经过,想拉个路人问问,又怕他不懂中文骂自己“东亚病夫”什么的。
事实上没人会这么说,就我没这个询问的胆子。
我不是那么大胆吗?连生死都不怕……
我双手抱胸,咧咧嘴,准备回忆一下来时的路,这时,我听见了一个人,说了中文:“对不起……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对不起】……”
我看向那个地方,一个少年撞了一个人,似乎习惯性的说了中文的“对不起”,才改口说了日语——既然如此,我猜这个少年估计是一个中国人。
我走过去,试探性的问道:“请问……”
少年愕然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也是中国人?”
我大喜,点点头,道:“我刚来东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然后我又向他问了我住的酒店的地方。
他诧异了一下,道:“这都末日一个多月了……你刚来吗?”
我嘿嘿的干笑两声,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一手撑起了伞,扭头看了某个方向,那里是个隐蔽的墙角,从我这里如果不仔细很难发现,那里有个中年女人,被枪指着后脑勺。
ps:写得不好,有些地方还逻辑不通,都是我事先没拟订大纲的原因,我想草草结束它,估计就差几万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