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江陵,抢钱,抢粮,抢娘们儿!”一时间,士兵们的眼珠子都绿了。毕竟对于很多人,尤其是男人来说,这辈子的追求也就是金钱和女人了。现在只要能够拿下江陵,这些东西就唾手可得。虽然士兵们都知道打仗是会死人的,可是现在谁又会去关注这些呢?不见到棺材,人们往往是不会掉泪的。很多人都开始幻想着,抢两个美人儿回去,睡一个,打一个!
“这些狗腿子,可真特么能跑。长官,他们在喊什么呢?”距离长水士兵扎营的地方千余米开外,江陵三营的士兵们在贺小梅的指挥下,分别隐藏进了隔街相望的两幢废弃的楼房里。这样一来,就算是不慎被敌军发现了行踪,短时间内也可以依托这两幢房子组织起交叉火力给予敌军较大的杀伤。
不理紧随身后跑得气喘吁吁的三营营长,贺小梅迅速的找到了一处较为隐蔽,并且利于射击的地方。把99从肩头卸下来架好之后,拿出水壶来喝了两口水这才说道:“让战士们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吃些干粮。凌晨3点半,我们对敌军发起一次突袭。之后,向江陵撤退。记得吩咐战士们,战斗的过程中不要和敌军纠缠,打完就走。”
“3点半?”三营营长有些不解,为什么贺小梅要选在那个时间段对敌军进行突袭。
“是的,3点半。因为那个时候是人们睡眠最沉的时候。而且,我相信敌人不会等到天亮就会向江陵进发。早了,容易惊动他们,起不到突袭的效果。晚了,敌人可能已经整装待发了。到时候我们再发起进攻,只会是送死的份。”贺小梅从挎包里掏出一包小饼干来,就着水壶的水在那里细嚼慢咽着说道。
“安排好警戒之后,就让战士们休息吧。3点钟我们集结,3点半钟准时对敌军发起突袭。3点40分,全体撤退。”贺小梅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表,和三营营长对了对时间道。
“是!我这就去安排!”三营营长见贺小梅一脸疲倦的样子,也不再多做打扰,敬了一个军礼之后,悄然退出了房门。
“呼!不知道江陵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基地里的飞机,能够按时前来支援么?”盘腿坐在脏乱的地面上,贺小梅将头上的钢盔摘了下来,将身子靠在墙壁上暗暗想道。今天已经是离开基地的第二天了,按照之前在基地的估计,基地空军会在第三日维护好战斗轰炸机,并且出动战机对江陵进行支援。可是这一切都还只是预计,在贺小梅的心里,始终还是有些提心吊胆。
“要是每天战机不能按时前来支援,江陵能够扛得住长水的进攻么?江陵自卫队的三个营,今天已经打残了一个。剩下的两个营,又能撑几天呢?”贺小梅从挎包里拿出半截蜡烛来点燃了,借着蜡烛那微弱的烛光,一边擦拭着99,一边想道。
“来来,弟兄们今晚都吃饱喝足。明天拿下了江陵,咱们发财的机会就来了。这一杯,敬咱们慷慨的老板。”狗头军师王代沫脚下踉跄着,手里端着一个一次性的塑料杯在那里和士兵们打成了一片。
“敬老板!”士兵们的眼珠子已经被酒精和江陵的钱粮女人给刺激得通红了,闻言歪七倒八的在那里举着手里的杯子冲着孙立人这边频频示意道。有钱就是爹,有奶便是娘。只要跟着孙立人能够大肆的发财,尽兴的玩女人。别说让他们敬酒了,就是要这些人跪下喊爹,恐怕乐意这么干的人也不在少数。
“行了,行了,让大家都少灌点猫尿。明天凌晨4点半起床集结,5点早饭。5点半钟准时向江陵进发。争取明天的晚饭,咱们在江陵吃。安排好岗哨之后,让他们早点睡。要是明天谁给老子掉了链子,拖了后腿,可别怪我孙某人不念旧情!”孙立人将碗里的最后一口肉汤喝完,擦了擦嘴巴在那里冷然道。
“各队长都听好了,老板有令,让大家都少灌点猫尿。谁要是明天耽误了正事,军法处置!”孙立人身后的几个卫兵闻言,叉腰齐齐在那里高声喊道。一连喊了三遍,一直到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之后方才作罢。
“去去,多拆一些窗户过来。这天寒地冻的,晚上没有篝火怎么睡?”打了一个酒嗝,王代沫晃悠着随手拉过两个士兵来,冲他们说道。4月份的夜晚,露宿的话还是比较寒冷的。王代沫将手拢在袖子里,点头哈腰的冲孙立人身边走去。出门在外哪里最安全?答案是老板身边。只要死活不离开孙立人身边,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总归会有一条活路的。王代沫心里这么想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显得谦卑起来。
“代沫呀,早点休息吧,今天你也累得够呛了。明天,咱们拿下了江陵。你带一队人出去,也为自己捣腾点家底吧!”孙立人自从在车上和王代沫深聊了一次之后,对他的态度明显好转了不少。搁在以前,他哪里会在意这个狗头军师能不能从战争中获取应有的利益?今天从他嘴里说出这话来,让王代沫有种拨开雾霾见太阳的感觉。
“老板~”王代沫有些哽咽了。
“曾几何时,自己居然也能带上一队人马,进城行那劫掠之事?这种好事,以前可只有那些个浴血奋战过的战兵们才能够享受的。看来,老板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了啊!”抬手抹了抹眼角,王代沫心里如是想道。
“好了好了,40好几的人了,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才能进城发财。到时候精神不好,没抢到好东西的话,你可别来我面前诉苦。”孙立人点燃了一支烟,在卫兵的护卫下向街边早已经收拾好了的屋子里走去道。
“大家都麻溜的进屋休息,那几个谁,该安排的岗哨还是要安排的啊。拆窗子的那两个货干嘛去了?掉粪坑了?妈妈的,让你们拆几根烂木头过来生个火都这么难,还敢指望你们干嘛?”得了孙立人赏识的王代沫,哈着腰等自己的主子进了屋之后。转过身来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腰板儿,在那里颐指气使起来。甚至于平日里也要谦让几分的那几个带兵的队长,现在到了他嘴里也变成了那个谁。
“特娘的,不就是靠着那张嘴讨了老板的欢喜么?居然敢跟爷们儿蹬鼻子上脸?明天都给老子记住了,但凡这小子不落单。落单了,弟兄们谁也别去掩护他。娘希匹的,得罪了爷们儿,整不死你?!”一个队长满脸不虞的低声对身边的弟兄们嘱咐道。
“咱听队长唻,嫩龟孙不是个东西。队长让咱咋干,咱就咋干。”一中原籍的士兵在那里义愤填膺的随声附和着道。孙立人统领着手下的6支战队,而每支战队又各自有着自己圈子。除了一起执行任务之外,他们之间平日里基本也是属于不相往来的。谁都想着压别人一头,谁都不想自己队伍里的那点小九九暴露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
“弟兄们跟着我混,我也不亏待弟兄们。明日进城之后,所得的5成我会公平的分给大家。我吃肉,大家少不了一口汤喝。”那队长很欣赏的看了那个中原籍的士兵一眼,紧接着站起身来对周围的士兵们承诺道。
“咱娘说嘞,出门在外要咱听队长的。队长说咋干,咱就咋干。”那士兵挺起胸膛,站到队长的身边表着忠心道。
“明日进城,你挑几样好东西给你娘带回去。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另外替我给她老人家问个好。你不错,很不错。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做个警卫吧!”那队长对于手下的识趣感到很满意,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很是赏识的对他说道。
“队长,嫩就是咱是指路明灯,跟捉嫩干,咱带劲捉唻。”那士兵弯腰替队长轻拂着身上的尘土,嘴里在那奉承着道。
“咿~嫩个杂妮儿。啥时候学会拍队长的马屁唻?”一旁有战士学着战友的方言,拖着长音儿在那里揶揄着他道。对于靠马屁上位,并且吃独食的人,一定会被所有人视为眼中钉的。这中原籍的战士,眼下就已经处在了这个处境上头。谁让他拍马屁拍得了些许的好处呢?
“都特么滚蛋,娘希匹,打仗不顶事,内讧个顶个的不落于人后。”领兵的队长眼看自己刚提拔上来警卫被群起而攻之,不得已站出来为手下解围道。不过,仅就一次。要是以后这战士再被人欺负,那就代表着他不堪重用。一个贴身的警卫被一帮子临时工欺负了,传出去外人会怎么看他这个队长?会不会认为他这个领头的,也是可以随意欺负的?队长心里拿定了主意,以后就是这个警卫被人按到屎里去,他也绝不出面。大不了,再换一个心狠手辣的来做警卫一职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