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几乎乱了分寸,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地流逝,再过的一两分钟,杜淳这条命就算交待在这了!
生死关头,杜淳却毫不胆怯,这位年轻的富家子弟显然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从容,这当口,径直朝我俩喊道,“你们,快走,走啊!”
我摇摇头,压抑,痛苦,接踵而来。恍惚间,我又想到了徐勉,眼见杜淳又是要重蹈覆辙,心中没来由一股悲愤丛生,径直就朝那铁笼子扑了过去。
无奈那铁笼坚固异常,,我只眼睁睁看着那电锯越来越近,却是无能为力。这时,就觉身后一阵疾风而来,刚一个转头,一个黑影嗖的一声掠过头顶,几乎还等我反应过来,那道人影便是轻飘飘落回了地面,居然是祝倩。
她微微一笑,这时,电锯声突然竟是戛然而止。
“好手段,好身手,果真不愧是宫本秀吉的女儿!”隐形的幕后黑手显然没有料到,在这生死关头,祝倩居然纵身跃起,准确无比地找到了电锯开关,但凡稍晚个半分,杜淳便是要命丧当场了。
祝倩倒是心里后怕,她很清楚,刚才自己这么做,几乎是铤而走险,趁着滞留空中的一瞬间,点下电锯的暂停键。若是稍有个差池,不但杜淳救不了,连着自个儿也要被卷入电锯里,当真是孤注一掷了。
“既然我赢了,你是不是该放人了?”祝倩虽是心下紧张,嘴里确不肯示弱。
“放人?不,游戏才刚刚开始,好戏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呢?!”
看样子,这神秘的黑手竟是不肯罢休,或许对他而言,此刻我们三个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不玩弄个彻底,怕是绝对不会放手。
我只听的咬牙切齿,就这当口,院内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该结束了,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这声音好不熟悉,我一回头,顿时看傻了眼,居然是那好久不见的鲶鱼邱澜。只不过此时的他,面色铁青,再也没了平日里的嘻哈,两眼也是布满了血丝,乍看上去,老了不少,几个月不见竟是活脱脱换了个模样。
邱澜一眼瞥过众人,冷冰冰的眼神里,又似有些陌生,他上前走了几步,忽是朝空中朗声叫道:“放人吧!”
“你是谁?!”
显然那幕后的黑手,对鲶鱼并不熟悉,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事情的不妙,“你要干什么?!”
原来,就这当口,邱澜嗖的一下将上衣扯开,胸前竟是绑满了密密麻麻的雷管,我只看了一眼,便是明白了过来。
“我只数到三,你若再不放,这亭阳会馆,天国宝藏,包括你我,便是一齐灰飞烟灭,你说我讲的对否?”
邱澜的话,刚毅而又决绝,丝毫不给那神秘黑手讨价还价的余地,终于,长久的沉默后,那个幕后黑手果是妥协了下来,就听喀的一声,那铁笼子就像长了弹簧般飞也似地窜回了楼上,眨眼功夫便是钻进了无限的黑暗中!
这时,祝倩突然朝邱澜点了点头,蓦然间,我有些恍然大悟,敢情这两人早就商量好了退路,怪不得祝倩自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想来那幕后黑手的弱点已是让她摸了个透,那便是这会馆里的绝世宝藏。
想来此人卧薪尝胆这么些年,为了这天国宝藏,可谓是煞费苦心,无论如何都不会轻言放弃,此刻邱澜的平空出现,显然打了个他措手不及。
形势似乎一下子发生了巨大的反转,但接来来的事就让我完全看不懂了。
那神秘的黑手虽是放了众人一条生路,瞧着邱澜却是没有马上走的意思,他径直走到我的面前,凄然一笑,“陆朋,好久不见啊!”
我木然地看着鲶鱼,总觉得这笑容有些诡异,似笑非笑,竟是饱含了无限的伤悲。
正要开口,邱澜猛的看向了祝倩,一付着急的样子,“祝倩,你们还不快走?!”
话音未落,祝倩忽是一把拉起我和杜淳出了门外,劲力之大,闻所未闻,我正觉得惊慌,就听身后乓的一声,紧接着祝倩一声急道,“快跑,别回头!”
只跑的几步,突然一声巨响,身后似乎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席卷而来,我猛一回头看去,此刻的亭阳会馆竟是浓烟四起,火光冲天。浓重的烟雾中,红色小楼已然坍塌个粉碎,就这当口,我突然明白了过来,为何祝倩刚才急着要走,原来她早就知道,邱澜是要和这神秘的幕后黑手同归于尽了!
那一夜,我们怎么回到残阳别墅的,已经记得不太清了。只知道,等我醒来时,祝倩不见了踪影,屋子里的被褥依旧整整齐齐,平整的似乎没有动过的痕迹。
我恍然若失,木然地走过了大厅,这时,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封正静静地躺在饭桌上。
蓦然间,我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只拆开一看,泪水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封信是祝倩写给我的,在信里,她告诉我:曾经的祝倩永远回不来了,那些美好的怀念,就让它永远尘封在记忆里吧,陆朋,如果有一天你还能想起我,你要记住,好好活下去!
书信很短,短的有些残酷,但也恰如祝倩的性格,悄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就这样,打那天起,祝倩便是从我生命里彻底消失了,这个女子曾经就像风一样走进了我的生活,终,又像风一般离我而去,犹如一场梦,如果永远不会醒来,该有多好!
说也奇怪,随着祝倩的消失,我身上的十字胎记,没多久居然神秘地消失了,不仅如此,所有的一切也回到了平静,连着亭阳,也渐渐恢复了繁华,天国宝藏,漠尔镇,凤仪阁,除了我和杜淳,没有人再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到了008年。此时的我,早就下了通缉犯的名录,这还多亏了杜淳的帮忙,说起来,这位康纽文大学的高材生真不是盖的,人脉可是真广,靠着他的关系,加上案件本就疑点重重,费了大半年功夫,总算是暂停了通缉。
至于我妈和雪姨的死,因为螺旋体病毒的缘故,警方对我倒是网开一面,毕竟当时亭阳,像这样的案件不知又有多少,只当我是无意识杀人,判了几年刑,最后还是杜淳帮忙,在牢里蹲了半年多,才算保释了出来。
有时我在想,若是我和祝倩,早认识了杜淳,事情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模样?但现实就是现实,生活里从来没有如果。
出狱半年后,杜淳托人给我找了个差事,因为我是学中文,正好赶上档案局招人,就稀里糊涂地性侵上了,因为不是正式编制,半年来被调来调去,直到最后竟是安排到了一个我极其熟悉的地方。亭阳书院!
说也奇怪,随着祝倩的消失,我身上的十字胎记,没多久居然神秘地消失了,不仅如此,所有的一切也回到了平静,连着亭阳,也渐渐恢复了繁华,天国宝藏,漠尔镇,凤仪阁,除了我和杜淳,没有人再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到了008年。此时的我,早就下了通缉犯的名录,这还多亏了杜淳的帮忙,说起来,这位康纽文大学的高材生真不是盖的,人脉可是真广,靠着他的关系,加上案件本就疑点重重,费了大半年功夫,总算是暂停了通缉。
至于我妈和雪姨的死,因为螺旋体病毒的缘故,警方对我倒是网开一面,毕竟当时亭阳,像这样的案件不知又有多少,只当我是无意识杀人,判了几年刑,最后还是杜淳帮忙,在牢里蹲了半年多,才算保释了出来。
有时我在想,若是我和祝倩,早认识了杜淳,事情会不会又是另一个模样?但现实就是现实,生活里从来没有如果。
出狱半年后,杜淳托人给我找了个差事,因为我是学中文,正好赶上档案局招人,就稀里糊涂地性侵上了,因为不是正式编制,半年来被调来调去,直到最后竟是安排到了一个我极其熟悉的地方。亭阳书院!
说也奇怪,随着祝倩的消失,我身上的十字胎记,没多久居然神秘地消失了,不仅如此,所有的一切也回到了平静,连着亭阳,也渐渐恢复了繁华,天国宝藏,漠尔镇,凤仪阁,除了我和杜淳,没有人再记得,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到了008年。此时的我,早就下了通缉犯的名录,这还多亏了杜淳的帮忙,说起来,这位康纽文大学的高材生真不是盖的,人脉可是真广,靠着他的关系,加上案件本就疑点重重,费了大半年功夫,总算是暂停了通缉。
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去,转眼便是到了008年。此时的我,早就下了通缉犯的名录,这还多亏了杜淳的帮忙,说起来,这位康纽文大学的高材生真不是盖的,人脉(未完待续)